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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我把這個罪臣之婦綁起來!” 林書意心一沉,早知道就該讓常嬤嬤直接送她出府,或許逃跑的幾率更大些。 “你敢!玉照,我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你這般在我的院子撒野,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林夫人的怒聲呵斥,嚇得剛要上前拿人的侍從停了下來,帶著為難看著林玉照。 見林夫人動怒,林玉照縱使心有不快,也不得不面上掛笑,出聲安慰林夫人:“母親息怒,女兒并未有意如此,這是父親的命令,女兒也只是奉命行事。” 好啊,養(yǎng)了這么多年,養(yǎng)出一條白眼狼,此時當(dāng)著她的面要捉拿她的親生女兒,竟還拿著相爺來壓她。 林夫人深吸一口氣,朝林書意看了一眼,道:“世子流放,未曾聽聞牽連家眷,相爺為何要抓她?” 聞言,林玉照的笑容更甚,“這幾日母親閉門不出,想來也不知曉宮里頭發(fā)生的事情,那鎮(zhèn)東王父子在顧景鑠流放的路上,反了,一路殺回京城,剛子時雙雙被被火箭射死,燒得連個全尸都沒能留下。攝政王剛剛下旨,捉拿叛軍余孽,聽候問斬,母親,女兒實在不是有意忤逆于你,實在是.......” 林書意雙瞳震顫,幾乎沒有力氣再能站穩(wěn),她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和東郡主。 她和自己一樣,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她不信。 【我要給編劇寄刀片!世子怎么會這么早就死了,不可能,改編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哭死了,我的糖還沒吃完呢,柿子就沒了,5555】 【這不對啊,這就要大結(jié)局了?勞資追到現(xiàn)在還以為編劇能改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劇情,就這?爛尾爛尾爛尾!】 【男主的事業(yè)線也太快了吧?書書呢?其他人呢,交代呢?這就準(zhǔn)備稱帝了?】 彈幕七嘴八舌的在討論后面的劇情,罵編劇的,罵導(dǎo)演的,罵劇情的都有...... 唯獨沒有顧景鑠的消息。 她來這劇里跑一趟,掙扎到現(xiàn)在,就......結(jié)束了? 不是說顧景鑠是最后的大贏家么,怎么能結(jié)束的這么草率,不合理??! 然而出了這等大事,林夫人沒有理由再作阻止,她不忍林書意出事,可萬事也得等丞相回府再說,無論怎么樣,林書意的命她都是要救下的。 希望相爺能念在是自己親生骨rou的份上,向攝政王求情。 幾名侍衛(wèi)上前押著兩人兩人離開林府。 涼夜波云詭譎,林書意踏出林府大門的那一刻,寒風(fēng)乍起,身上衣袍獵獵作響。 直到一口冷風(fēng)嗆進(jìn)喉管,林書意的神志才算回歸清明。 那日大雪紛飛,王府門前,他還說讓她等他,還說...... 若是出事,便找莊原。 她差點忘了,莊原還在攝政王的身邊。 他應(yīng)該.....不會眼睜睜看著顧景鑠出事。 林書意偏頭,懷著最后一絲希望,抬手握了握和東郡主的手。 他沒死,也許吧。 “將她們帶到刑部,關(guān)進(jìn)大牢。”林玉照見林書意的面上沒有絲毫的慌張懼意,只有一股沉著和一種說不出來的傲慢,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等她進(jìn)了大牢,再給她點顏色瞧瞧! 全程林書意什么話都沒說。 彈幕中對于顧景鑠的死仍有人在憤憤不平,但也有人和她一樣,覺得劇情不該就這么草草結(jié)束,在等待反轉(zhuǎn)。 刑部大牢陰暗潮濕,獄卒聽了林玉照的叮囑,苛待林書意二人。但發(fā)配二人的圣旨未下,獄卒也不敢做的太過,只敢在飯食上動些手腳,不敢動刑。 許是系統(tǒng)再也沒有放過關(guān)于顧景鑠的劇情,彈幕中對于顧景鑠的討論漸漸變少,只是罵攝政王狗的人越來越多。 如今的局面是小皇帝在同攝政王周旋,遲遲不肯交出玉璽。 禪位詔書已寫,沒有玉璽落款,終歸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攝政王不想日后有人會拿此事詬病于他。 但林書意總覺得,這樣下去,攝政王的耐心很快便會被消磨殆盡。 接下來的,無非就是血洗朝堂的悲劇。 正想著,牢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顰著眉頭,林書意抬眼看去—— 只見一名身穿銀盔甲頭頂紅纓的士官站在獄卒身后,門開后,他側(cè)首對獄卒吩咐道: “攝政王命我?guī)н@兩人去問個話,你們不用跟著?!?/br> “是。” 第68章 .彈幕六十八式你不怕我拐走你的妻兒?…… 只一秒短暫的對視,林書意原先高高懸起的心又緩緩放了下來。 比她預(yù)想來得還要早。 也不知攝政王安的什么心思,可能覺得大局已定,她這樣的婦孺不足為懼,從她們進(jìn)入大牢之后一直未給她們帶上鐐銬。 整個提人的過程,林書意一言不發(fā),任憑安排。 脫離攝政王的眼線后,莊原看了看林書意蒼白的唇色,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和東郡主這才認(rèn)出他。見林書意搖頭,和東郡主連忙道:“你是那個什么......哎呀記不得,不管了,你快幫書書看看,聽說林府那幾個草寇對她動手了?!?/br> 莊原目光一緊:“當(dāng)真?” 林書意剛想說沒什么大礙,只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莊原便拿住了她的手,替她把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