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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腰上女人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阿君,你又在騙我?!?/br> 如果你想殺我,就趁現(xiàn)在,不要留情! 甩開她的手,他往艙外摸索著走去,腳步越來越快。 MAX:【看,說謊的代價?!?/br> 龍傲君:【我看中的男人,還真不好糊弄?!?/br> MAX:【需要我為殿下提供最佳選項么?】 沉吟片刻:【不用?!?/br> 快步追上去。 六月的天,嬰孩的臉,說變就變。 海風滔天,冷雨飛濺,濕了白衫。 他奮力爬上船頭的龍角,兩個肩胛處又酸又痛,剛愈合的傷口幾乎再次崩裂。 金吾衛(wèi)們?nèi)紘谙旅?,可沒有女帝的命令,誰也不敢上去拉他。 “你做什么?”她看到這幕頓時大驚:“不要亂動。” 他于龍角處站直身子,耳畔聽到船下濤濤的水浪聲。 風吹散了束發(fā)的紅絲帶,烏發(fā)亂舞,襯的一張臉更加雪白。 他側(cè)過頭,留給她一個美的驚心動魄,又脆弱如琉璃般的英俊側(cè)臉。 蒙眼的黑巾不知何時又濕了一片。 發(fā)絲黏在頸間,不甘屈服的胤族少年拼盡全力大喊:“阿君,我什么都不會說?!?/br> “好,好,你不說,什么都不要說,孤絕不逼你,下一站靠岸就放你走,快下來。”她急的跳腳,生怕他一松手就..... 她對手下人使了個眼神,幾名金吾衛(wèi)緩緩靠近,想要爬上去。 “別過來?!?/br> 他站在龍角的桅桿旁,一只腳踩著桅桿上半空木柱,懸在空中,隨后他松開了抱著桅桿的一只手,只得另一只勾著一根拇指粗的繩子,搖搖欲墜。 龍傲君用眼神止住手下,自己卻悄悄移步,屏住呼吸,輕輕跳上船舷。 她的腳步非常輕,比貓兒還輕,他側(cè)頭動了動耳尖,那些腳步聲果然停了,只余風聲雨聲。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他又問。 “嗯?!?/br> “陛下一諾!” “千金不換。” 她的聲音在靠近,他卻不懼,心中懸著的大石放下,今日這對峙,他一無所有,唯一依仗的便是那“舊情”,逼她在下屬面前許下帝王之諾。 大業(yè)未成,壯志未酬,之前受刑沒死,眼下既已經(jīng)被救回一命,他才不會輕賤自身。 筆直的鋒芒一點點軟化,他氣喘吁吁的重新雙手抱住桅桿,低聲吩咐:“阿君退后,我自己下去?!?/br> 其時龍傲君已經(jīng)離他很近了,一伸手就能勾住男人的腰,這時聽到他的話,猶豫一下,縮回了剛遞出的手。 正要后退。 忽然下方有人驚呼:“有暗礁!” 轟??! 整艘大船被撞的一晃。 他猝不及防,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直飛出去。 “小郎!”她想也沒想,緊隨其后飛身撲向他。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船頭被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甲板上亂成一片,有人喊:“陛下落水了?!?/br> 有人直接跳下海救人。 一片混亂中,原本被關(guān)在艙尾的侏儒“要離先生”的門鎖意外被撞開,他跌跌撞撞跑出去,便見眼前一個大浪撲來,瞬間也被卷下甲板。 巨船龍骨被撞歪,緩緩傾覆。 船上眾人放下小舟逃生,拼命劃槳,逃離那巨船傾覆造成的旋渦之地。 “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侍衛(wèi)們俱都驚惶。 ...... 跌落大海的瞬間,她一把抓向他的腰帶,誰料那腰帶只是虛纏,一抓下從他腰上滑落,把人衣服都弄散了。 兩人在半空之中下墜,她一個旋身,終于伸手勾到他的腰,一把攬住,翻到他身下。 噗通,她以身為墊,兩人重重砸入海中。 這一下只拍的她五臟六腑都倒了個個,喉嚨一陣甜腥,她迅速咬牙咽回去。 男人正面落水,雖有她當rou墊緩上一緩,卻也直接被拍暈,腦袋一下垂到她肩窩,一動不動。 龍傲君反倒覺得這樣更好cao作,飛快踩水把他拖出水面,又用他那條紅腰帶自男人腋下一勾將他往背后一捆,帶子繞到自己胸前打了個死結(jié),這才拼命游開。 又一個大浪打來。 她像上了馬達的海豚,在水里奮力奔逃。 ...... 巨船傾覆之地為亂峽灣,聽名字就知道附近島嶼眾多。 侍衛(wèi)們劃船來到離沉船最近的島嶼,開始組織人搜救。 入夜,在海里不辨方向幾乎一整天的龍傲君終于踩上一處沙地,她游了快一天,此刻只覺背上清瘦的少年都沉得像座大山。 一上岸她就五體投地的趴在沙子上,手指都懶得動。 “你倒昏的很是時候。”她歇了口氣輕輕翻身坐起,解開纏在兩人之間的帶子,拖住少年后頸,讓他仰面躺在地上。 MAX:【小殿下不愧是星際聯(lián)盟游泳拉力賽冠軍,您知道現(xiàn)在你偏離大隊多遠了嗎?】 龍傲君:【越遠越好?!?/br> MAX:【佩服,佩服,我說那些侍衛(wèi)喉嚨都喊破了,你還專往沒人的地方游。啊,他動了。】 眼見小郎即將醒來,龍傲君忙一撫胸口,大喊:“好疼,我要暈了!”說完白眼一翻,施施然往男人胸膛倒下,趴住,昏迷。 胸口悶悶的,龍默下意識伸手護住懷里那人,隨后緩緩坐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