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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回抱摟住她的腰:“想要?” “嗯,小郎不想嗎?孤可是想了你整整一個多月。”她委屈巴巴,一雙眼睛里滿是水光:“一個多月沒抱過小郎,孤想你想的心都疼了?!?/br> “現(xiàn)在是大白天,我們還在趕路?!?/br> 這個并不寬敞,幽閉的馬車,她的香味和他的氣息交織,迅速縈繞出一層迷夢般的環(huán)境,仿佛與世隔絕。 “沒有孤的命令,誰都不敢前來打擾?!?/br> “原來陛下上我這車之前,就已經(jīng)一切安排妥當?!?/br> “不不不,其實......小郎肚子餓嗎,孤先喂你吃些東西?!彼忉屪约罕疽馐窍虢o他送點吃點才上馬車,絕沒有那個上車就是為了跟他做那事的想法,小殿下在古代已經(jīng)學會含蓄,把自己最真實的欲望包裹在糖衣炮彈之中,決心先伺候好男人,再索取自己的報酬。 她變戲法似得從馬車一旁小桌子的木柜里掏出一盤做的十分漂亮的精致點心,姹紫嫣紅湊齊了各種顏色:“東西都放在你車里,果然你還沒發(fā)現(xiàn)?!?/br> “沒胃口?!彼缇涂吹搅耍皇强傆X得胃里反酸,什么也不想吃。 她卻拈了一塊粉色的糕點,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你先聞聞,可香了,是我自己發(fā)明的配方?!?/br> 小塊糕點上還雕了一朵花型,果然色香俱全。 可是那甜膩膩的味道這時他又不喜歡,把頭一搖。 “那這塊呢?”她忙把粉色的糕放回去,又拈了一塊綠色的舉到他嘴邊:“這個是薄荷茶味,清爽解暑。” 那薄荷氣味涌入鼻尖,他一陣難受,卻強壓著咽了口唾沫:“不想吃。” 她收回了手,臉上表情有些尷尬,沒想到這次馬屁又拍到馬蹄上,正想方設(shè)法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男人忽然問:“紅色的是什么糕?” “是山楂雪梨,酸酸甜甜的,味道也很好?!彼τ帜槠鸺t色的,舉到他嘴邊,男人這才勉為其難張開嘴,咬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樣?” “嗯?!彼氏潞笥忠Я艘恍】?,她定定的舉著糕,他就著她的手,一口一口全吃完了。 原本龍傲君以為男人吃完這塊后會自己動手拿,結(jié)果他沒有動,眼光又落在盤子里另外一塊黃色的糕上:“那是什么味?” 她立刻懂了,立刻又去喂那一塊給他,他吃的慢斯條理,不動手,就讓她一直這么舉著糕遞到他嘴邊,還不時要翻轉(zhuǎn),一小口一小口的咬。 龍傲君手都舉酸了,某一刻忽然心里劃過: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孤這樣伺候喂他拖延時間的想法。 不過很快她又自己否認,小郎吃東西本就斯文,何況喂他吃東西,她甘之如飴,手酸又算的了什么。 等一盤子里面略帶酸甜口的糕都被他吃凈,這也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他又口渴,龍傲君只得下車去要水,單是白水還不行,人家只想喝解暑的酸梅茶,于是又去官道上滿路尋茶攤子,找了好久遇到個茶博士,終于買到酸梅茶,他喝了兩口又說:“還是菊花雪梨茶更好喝?!饼埌辆坏糜至钊爽F(xiàn)熬菊花雪梨湯,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他終于喝完湯,沒一會兒又想如廁,龍傲君只得又下車等著。 過了一會兒馬車簾子里又遞出一個夜壺:“陛下,麻煩了,幫我倒掉?!?/br> 她一臉無奈的接過,他又靦腆中帶著一絲羞澀的問:“別讓其他人碰,陛下幫我洗干凈好不好?” 龍傲君:...... “不是陛下說的,若我吩咐,無有不允?”他滿面歉意:“我這次隨陛下入京,一直心中惶恐,陛下身邊那么多人,我只認得你一個?!毖韵轮?,他只相信她一個,而且只許她一個碰他用過的東西。 這是多么大的殊榮。龍傲君立刻激動的回答:“孤來,孤親自來,小郎放心,你的貼身東西孤全都親自經(jīng)手,決不讓別人碰?!?/br> ...... 身為帝王,一個人蹲在官道旁的小池塘邊洗夜壺這還是一個非常新鮮的體驗,雖然花內(nèi)官急得跳腳,帶著一幫小內(nèi)侍要和她搶活,可龍傲君非常堅決的拒絕了所有下人的幫助。 她一邊哼歌一邊反復(fù)在池塘邊清洗那個夜壺。 遠處的馬的簾子被人從內(nèi)挑開,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正在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他在看,因此洗的更加認真和專注,恨不得把內(nèi)外的銅皮都刷掉一層。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全部洗干凈,又去還夜壺。這下休息時間也差不多,大部隊也開始重新趕路。 龍默:“陛下不去騎馬?” 龍傲君:“我騎了一天馬,有些累,就歇在小郎車里好不好?” 龍默點點頭,她大喜,又上去想要抱他,他忽然往后縮了縮,眼光落在她手上:“陛下剛洗過夜壺。” “我手洗干凈了,洗干凈了,用了好多香胰子。”她忙把手湊到自己鼻子底下,大力的嗅了嗅:“香的香的,不信你聞。” 他看了她一眼,眸中透出一絲奇異神色:“是不是我無論提什么要求,陛下都會答應(yīng)?” “當然,孤不是令風公子帶話給小郎,若你吩咐,無有不允?!?/br> “為什么?”他眉尖一蹙。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喜歡他,還能是為什么? 而且她也答應(yīng)過只要他在她身邊一天,就寵他一天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