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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士兵手上捧起大紅的披風(fēng),高喊:“有發(fā)現(xiàn)?!?/br> 月彥歡一拉韁繩,翻身下馬飛快抓過披風(fēng),剛看了一眼,立刻確認(rèn):“是陛下的?!?/br> 雪靈尨的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山巒,目光微微一動。 月彥歡:“方圓幾百里都搜遍了,陛下能去哪兒?!庇謫査骸斑@渭水附近似乎有你雪家不少的莊子,靈尨有什么想法?” 雪靈尨冷哼一聲:“我能有什么想法?那么高摔下來,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可為難死大家?!?/br> 月彥歡:“陛下洪福齊天,定能逢兇化吉?!?/br> 一時(shí)花公公與其他侍眾接到消息騎馬趕來,兩人不再說話,花公公捧著龍傲君的披風(fēng)大哭:“陛下,陛下,您到底在哪里呀?!?/br> 月彥歡:“陛下落崖時(shí)身穿披風(fēng),如今這披風(fēng)完好無損,陛下生還幾率很大,只怕是另有去處,再多搜搜。” 風(fēng)吟珠:“寧一剛處理完西疆人遣送回過一事,接到消息也正朝這邊趕來?!?/br> 雪靈尨:“少說廢話,趁著月落前,我?guī)嗽偃ニ岩幌卤卑逗訛!闭f完也不等人招呼,自己帶了幾個手下,便騎馬離開。 行至半路,見已將其他人甩遠(yuǎn),雪靈尨一收韁繩停馬。 手下人疑惑:“公子,不是說要去搜北岸么?” 雪靈尨望著西邊的峭壁瞇了瞇眼:“我想我知道他們在哪兒?!?/br>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尋小道進(jìn)山,駕! 同一時(shí)間,龍角村村長家里,白胡子老者朝對面一個渾身籠罩在灰袍的男人鞠了一躬,伸手接過他掌心里路引牌。 男人的聲音甜膩而溫涼:“都聽明白了?” 村長道:“這村中,已安靜很多年,如非必要......” “你心軟了?” 村長眉頭一緊,好半天重重說了一句:“放心!” “月下節(jié)?!?/br> 灰袍男人說完最后一句話,便飛快離開,如同風(fēng)一般隱入幽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給我留評灌溉投雷的小可愛萌~ 感謝在2020-07-10 22:08:39~2020-07-11 21:24: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螞蚱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五章 潤 簡單的快樂是什么樣? 對于以前的龍默,可能是少年時(shí)累了,到那個“阿君”的小酒館點(diǎn)上一杯燒刀子,喝的微醺時(shí),和伙伴們劃拳斗酒的快樂。 現(xiàn)在再問他的話。 大概就是什么也不用想,被這個“阿君”用各種奇奇怪怪的方法逗笑的快樂吧。 一根棉花糖就讓他開心了一晚上。 晚上吃飯還被厚臉皮的她牽著去了隔壁家蹭飯,人家龍小五一家若貴賓臨門,準(zhǔn)備的村子里特色“三點(diǎn)水”大餐招待他們,三種熱食,三種冷菜,三種甜品,三種rou菜......每道菜都是當(dāng)?shù)厝说哪檬纸^活,味道鮮美無敵。 他一直埋頭吃,那個女人就一直在桌上和龍小五一家子喝酒聊天吹牛,她各種自吹自擂,并且毫不慚愧,說到興起的時(shí)候,整張桌都被她兩個小拳頭錘的嗡嗡響。 就這樣,他碗里還不知什么時(shí)候多了一個剝殼的糖醋蝦子,過一會又是一大勺子上面有紅棗的糯米飯,再過一會兒,整桌上擺在正中大魚的魚臉被她一筷子夾下,隨手放進(jìn)他碗里。 “魚不能動?!彼麑擂蔚脑谧雷拥紫聽苛藸克囊滦?鄉(xiāng)野民俗,一般這種地方招待客人的大魚都叫“年魚”是放在桌上撐門面用來看的,都是要擺夠十來天放壞了才能吃,客人一般看到,也不會隨便動。他小時(shí)候就鬧過笑話,裝成商戶入京,到鄉(xiāng)紳家里做客動了魚,被當(dāng)時(shí)隱部的師傅給罵了一通。 龍傲君夾了一筷子魚臉后就發(fā)現(xiàn)大家都愣了一下,便很快懂了,小聲回他:“夾都夾了,難道還能裝回去,你吃你的,就當(dāng)不曉得?!?/br> 她不動聲色,繼續(xù)吹水聊天,才不管桌上是看魚還是別的,每樣菜都只快準(zhǔn)狠的挑最好的給他夾碗里,吃的龍默都不好意思,最后一抹嘴,捂著小腹打了個嗝,她見他確實(shí)吃飽,這才作罷。 吃飽喝足她也不跟別人講客氣,將他拖起來,手牽手回了小院子。 將后院浴房的桐木澡盆子趕緊抱到房里。 她一手提一個大木桶來回幾趟,又燒熱水去灌,非要他:“洗個澡?!?/br> “不用?!?/br> “今天流那么多汗,不洗澡人都餿了。”她白他一眼,心里知道他有泡澡的習(xí)慣,就是怕羞:“我看著你又怎么樣,你身上哪塊rou我沒看過?” 他垂下頭:“那也不行,不許你看?!?/br> “好好好,我不看不看,我?guī)湍阆搭^總可以吧?” 長頭發(fā)自己確實(shí)難得洗,他以前要不就是子衿子佩伺候,要么就是自己整個埋水里頭,每次都洗的水淋淋,皂角水弄進(jìn)眼睛里還疼,一把頭發(fā)要弄個把時(shí)辰。 他沒做聲,便是默許了。 她這才笑了,又把下午在打谷場附近采的各色花兒撕下花瓣,鋪滿木盆的水面:“小郎怕孤看,就藏花瓣里。” 又有些擔(dān)憂:“小郎那藥澡的方子帶在身上沒,明天孤拿著請村里的大夫看看,能不能也配出一料?!?/br> 他搖搖頭,那藥澡方子早就沒多大用,在彭城時(shí)他身體難受,泡澡的效果也比以前差很多。但從小到大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這泡澡的習(xí)慣,她一提泡澡,他便覺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想要入水蒸一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