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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定,這事與他無關(guān)就行。 龍傲君又忽然想到,龍瑤莫不是因為自己昨晚那一翻踢門覺得臊了,這才跑到湖邊失足落水? 她畢竟才是個小姑娘,可她昨夜并沒有說她什么,只是惱怒小郎上了別的女人床,這事情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直接報官吧。”她說:“想要查清瑤瑤的死因,還是讓官差進村驗尸?!?/br> 她這句話一出,村長一愣,眾村民也都你看我我看你。 “這事和我家小郎無關(guān),也打擾貴村多時,我們今日就要出村?!彼€有更重要的事情,急著帶小郎回京調(diào)理,畢竟皇都有最好的大夫。 她此時要帶著嫌疑最大的男人離開,村民自然不許,龍默也說:“我愿意在真相清楚之前,配合官府調(diào)查情況。” 龍傲君卻執(zhí)拗起來,執(zhí)意要走,此時天大地大,也沒有她男人和孩子更大:“龍瑤的死不關(guān)我們的事,都讓開?!?/br> 村長一揮手:“你們不能走!”所有漢子都舉起鐮刀和鋤頭。 氣氛頓時緊張。 “誰敢攔?”龍傲君自腰間抽出軟刀,啪一下砍在打谷場立著的木柱上,隨即用力一拉,那木柱潮濕,卻竟被她一刀拉出微弱火光,一股焦糊味四起,可見這一刀勁力:“讓開!” 龍默沒想到龍傲君此時竟然十分強硬,剛想勸她息事寧人,先配合村里調(diào)查,手就被她一把攥住往身后一拉,她橫刀立馬十分兇煞,拉著他一步步往人堆走去。 女人的氣勢與畢露的兇相竟一下唬住不少人。 她眼睛一轉(zhuǎn),朝幾個之前相熟的村民那里闖,那兩個少年人一時抖著手,也不敢真的來砍,只得讓開一條路。 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村長發(fā)話。 村長站在她身后,聲音嚴厲:“沒有熟人帶領(lǐng),你們走不出去曼陀羅叢林。若是心里沒鬼,為什么現(xiàn)在要跑?” “我們有重要事情不能耽擱,這點村長你早就知道,我們早就計劃今日走,可不是因為心中有鬼。昨夜雨大,瑤瑤身無傷痕,八成是失足落水。若你們心中還存疑慮,那就去報官,我龍傲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村長可直接跟州府報上我大名?!?/br> “無緣無故,我女兒怎么會半夜跑到湖邊?”龍瑤的母親又沖上將他們一擋,邊抹淚邊哭喊:“他最后見過我的女兒,不能就這么走了,必須留下配合調(diào)查。” “讓開?!?/br> 那瑤瑤母親雙手將他們一攔:“不讓?!?/br> “事情不是都說清了嗎?”龍傲君心中十分火大。 “什么叫說清了,人命的大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龍瑤母親十分激動,指著龍默的鼻子:“他肯定有問題,我女兒不能這么平白死了,他就是兇手!” 龍傲君將手中軟刀在那女人面前一揮,咬著牙:“我最后說一句,讓!開!” 龍瑤母親卻是悍不懼死,直愣愣對她怒目相視,腳步卻沒有移動分毫。 龍傲君雖然惱怒眼下狀況,卻也拿此人毫無辦法,她畢竟是苦主,又剛失去女兒,這番對峙,她已經(jīng)把自身王霸之氣的Alpha氣場開到最大,換做一般普通人早就屈服,可對面那位母親卻是咬牙頂住,毫無所動。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腦中急轉(zhuǎn),看來只能等夜半時分悄悄離村。 正待收了刀,說幾句軟話,忽然那龍瑤母親背靠的大樹后竟忽然伸出一把刀,切瓜一樣直從那女人后背刺入,又飛快一把抽了回去。 鮮血飛濺,龍瑤母親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肚腹,隨即跪倒在龍傲君面前,噗通一下趴在地上。 從他們身后圍觀者的角度,便是龍傲君戳了村婦一刀,村婦直接倒斃的場景。 她驚呆,龍默也呆了一下,這可是當著所有人面黃泥巴掉褲兜,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兩人閃電般對視一眼:“跑!” “她,她殺了瑤瑤阿姆!” “殺人了,殺人了!” “抓住她,不能讓他們離開!” ...... 身后群情激奮的村名舉著鋤頭和鐮刀追上來。 兩人在村中呆了十五日多,早就研究過此地地形地貌,龍默一馬當先飛奔,專撿小路和險灘繞,龍傲君不時揮刀砍斷大片樹木和竹子做阻攔,一時將身后喊殺的村民給掙脫小半路程。 不知怎么的就轉(zhuǎn)到曼陀羅林,那是唯一出谷之路,只要跑上官道與手下碰頭,便再無所畏懼。 “阿君?!饼埬话牙∷?。 龍傲君氣喘吁吁停下,看他一眼:“小郎,怎么不走了?” “這林中......很危險?!彼q豫片刻,又聽得身后村民追殺聲四起,眼中兇光一閃:“不如我們.......” “你想做什么?”龍傲君將他一瞪。 “我,我不過就想我們找個地方先藏起來,難道那么多人,還能全殺光了不成?”他垂下頭,將袖子一抖,手中扣住一包藥粉。 “這村子里我們是外來者,無論躲到哪里,早晚都會被村民搜到,只有盡快出谷,才能相安無事?!?/br> “阿君一定要出去嗎?”他有些無奈的看她一眼:“這林中可比谷中更可怕許多。” “小郎在怕什么?” “你沒聽那村長說,若無人帶路,我們根本走不出去?!?/br> “小郎是不相信孤嗎?” “與其我們死在林子里,不如.......”他攥緊藥粉,手腕卻被她猛地一把扯起,她瞟了一眼他手里的東西:“小郎,給咱們的孩子積點德,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