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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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鏡呼出一口氣,兩人根本來不及交談,立刻看向郁安晏發(fā)現(xiàn)的沒有腐尸的地方。 攝像師已經(jīng)沖到了一抬純黑漆棺材旁,有小腐尸爬過去想要抓到攝像師的腳腕,攝像師一腳踹開,想也不想掀開黑漆棺材的蓋子,看到里面是空的,攝像師臉上一喜,直接爬進了黑漆棺材里。 在他爬進去后,原本被南鏡和郁安晏推到地上的棺材蓋子,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猛地拔起,啪地蓋在了棺材上。 而在攝像師掉進棺材后,那群腐尸竟然真的緩緩地離開了! 南鏡和郁安晏對視了一眼,彼此從眼里看到相同的意思。 這棺材可以屏退這些腐尸! 南鏡果斷:進棺材! 先把被腐尸的圍的困境解除了,再想辦法推開棺材蓋子出來。 兩人朝著那四抬黑漆棺材跑去。 草!被一群腐尸包圍的李逸飛也看到了攝像師掉進棺材的那幕,眼睛急得要充血了,他好像是因為流了血特別招腐尸,被腐尸抓撓的全身紅腫流血,而血液導(dǎo)致那群腐尸攻擊他更兇。 他不能死!南鏡和郁安晏才是該死的! 李逸飛面色猙獰地朝著紅漆供桌前的那四抬純黑漆棺材沖去,他差那黑漆棺材還有十多米的時候,瞥見南鏡和郁安晏拿著紅漆棺材板擋著腐尸以極快的速度也走來。 李逸飛焦急狠毒地看向前方,紅漆供桌前目前只有兩抬棺材能用了!他一定要占到一個黑漆棺材! 想到這里,李逸飛面上露出怨毒的神色,他舉起手中的鏟子狠狠沾了自己的血液,朝著南鏡和郁安晏的方向一扔! 南鏡!去死吧?。。?/br> 南鏡用紅漆棺材蓋擋著越來越多的腐尸,帶著李逸飛血液的鏟子吸引了好幾只腐尸過來,兩人被這一拖,速度慢了下來。 本來速度略慢于兩人的李逸飛提前到了四抬黑漆棺材的前面,他站在攝像師旁邊那臺純黑漆棺材旁,止不住的狂喜,直接推開了黑漆棺材的蓋子,李逸飛用扭曲的聲音大喊:南鏡!只有一抬空的安全的棺材了!你們搶吧! 你們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李逸飛跨進了黑漆棺材里,那棺材蓋飛速地蓋住了。 南鏡和郁安晏離黑漆棺材近在咫尺,他們身后是數(shù)十個不斷涌來的腐尸,這里面有些腐尸手指尖利呈現(xiàn)一種黑色的彎鉤狀,那手指戳棺材板能直接戳出一個洞,要是戳到人身上肯定會戳出一個血洞來。 進棺材迫在眉睫! 郁安晏神色冷靜帶著一絲倨傲,幾乎毫不猶豫:南鏡,你進棺材。 我 本來就是要死的。 郁安晏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的前胸被南鏡重重一推,整個人踉蹌著后退一倒。 南鏡一刀干脆劃過一個腐尸,沉靜看著郁安晏被他推到棺材里。 郁安晏蒼白的手黑漆棺材豎起的側(cè)板上捏了一下,卻完全沒辦法阻止身體往下到力道。 南鏡 郁安晏倒向黑漆棺材內(nèi)部,一向冷漠高高在上的黑瞳緊縮,郁安晏的手拼命伸長,眼眶瞬間變成紅色。 南鏡站在不斷涌入的腐尸潮里,冷靜地說: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必須要拿到郁安晏身體里的鈴鐺,才能解除這種聯(lián)系。 郁安晏眼皮一跳,墨黑瞳仁里充斥著震驚,右眼角下的那顆紅色淚痣跟隨他的神色驚心動魄的一跳,他的身體徹底落入黑漆棺材里,棺材蓋瞬間飛起牢牢蓋上了,掩蓋了他所有的話語。 南鏡利落抖動了一下水果刀,抖落刀上一些腐爛的rou和黏液,他站在黑漆棺材旁,拿著手里棺材蓋子做擋板。 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了,這房間里的所有腐尸密密麻麻朝他沖來。 而純黑漆棺材只有一抬,這抬里面不知道藏著什么臟東西,站在旁邊能清晰地聞到里面散發(fā)出來腐臭的霉味。 南鏡站在這抬黑漆棺材旁,抬起棺材蓋子阻擋不斷涌來的腐尸,他往后一靠,腰部撞擊到棺材的側(cè)板,南鏡的腰陡然一僵,他感覺有什么東西牢牢的圈住了自己的腰部。 南鏡的腰部輕顫,他緩緩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腰部被一雙手環(huán)抱住了。 那是一雙指甲給被掀掉的細長的手,手指甲的rou呈現(xiàn)腐爛的爛粉色,流著膿液。 南鏡被這雙手猛地一帶,他不可抑制地掉進了這黑漆棺材里,南鏡覺得自己好像落在了一具極冷硬冰涼的軀體上,腐臭的血腥味道嗆得他嗓子生痛。 借著黑漆棺材蓋還沒完全蓋上那點透過縫隙的一絲光亮,南鏡睜眼看向自己旁邊,他心口猛地一跳。 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個指頭的地方,他清晰看到了棺材里另一張臉。 那臉色青白,嘴唇被涂得極其地紅,從耳后根到嘴唇那里全部被劃開,那傷口應(yīng)該是被粗鈍的刀劃開的,血紅的皮rou翻卷出來,整個裂開的嘴唇又被半個手指頭粗的白色麻繩歪歪扭扭縫上。 眼睛的部位是兩個巨大的窟窿,在南鏡看過來的是,竟然長出了好幾只完全純黑的瞳孔,在窟窿里瘋狂轉(zhuǎn)動,流出腥臭難聞的黑色血液,在臉上厚厚的□□上沖刷出兩道痕跡。 是那個白衣女人!她竟然就躺在這個棺材里! *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第15章 附身之皮 你為什么要結(jié)五門啊! 咯吱咯吱 這白衣女人似乎察覺到有人進來,她張開雙臂,那扭曲到不成樣子的纖細胳膊朝著他伸來。 南鏡屏住呼吸,身體竭力后退,但棺材里本來空間就窄小,怎么退也不能退到哪里去。 黑暗的空間里,南鏡只能看到白衣女人四肢扭曲搓動的輪廓,他右手攥緊水果刀,左手向上舉起,試圖把已經(jīng)蓋上的黑漆棺材蓋推開一點。 用力推了推,黑漆棺材蓋紋絲不動。 南鏡眼睜睜看著女人白衣裂開的嘴唇上白線詭異的蠕動,手臂上漆黑的皮rou下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更為腐臭難聞的霉味直直沖著南鏡而來,整個棺材仿若冰窟一樣陰冷。 南鏡被凍得嘴唇發(fā)紫,長睫上仿佛結(jié)了霜,眨眼間他看到那白衣女人詭異的臉陡然沖到他眼前,那張臉上黑色的窟窿離他只有可能一厘米的距離,南鏡向后仰腦袋也只能磕到棺材豎起來的側(cè)板上,避無可避。 那張臉上被粗白線縫起來的嘴唇瘋狂翕動,被粗線綁著的地方被撕裂,又流出腥臭難聞的血液,這白衣女人好像是在對他說話。 南鏡好像聽到了這白衣女人在說什么,他跟著白衣女人的唇形喃喃:救我? 這白衣女人讓自己救她? 一股冰涼的感覺直竄向南鏡的身體,好冷,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好像被一雙不可抗拒的手拉進更深更暗的夢境,直到他的意識徹底消失。 再醒來的時候,南鏡嗅聞到了一股潮濕的土腥氣,聽到了雨聲,這雨滴落在瓦片上的聲音巨大,應(yīng)該是很大的暴雨。 雨聲?他不是在棺材里嗎?怎么會聽到雨聲? 那躺在棺材里的白衣女人呢? 南鏡費勁地睜開眼,他視線是昏沉的,整個世界在他的視線呈現(xiàn)一種俯視的視角,他應(yīng)該是躺在地上,正對著他的就是三樓佛堂那個紅漆的木桌,木桌前面占了起碼五六個人,都背對著他,每個人的左手都端著一根紅蠟燭,虔誠地祭拜著供桌上的什么東西。 站在木桌前為首的那人穿著白色褂子和黑褲子,是個身形干柴的老年男人,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這個老年男人身后跟著好幾個同樣穿著白褂黑褲的壯年男人。 這老年男人左手端著一根相較其他人更長的紅蠟燭,右手拿著一柄用來剔骨的短刀,這種刀上面稍寬,下面刀尖特別鋒利,常用來屠宰中進行切割剝皮的工作。 現(xiàn)在這把剔骨刀被那老年男人握住刀柄刀尖垂下拿著,仿佛下一秒那人就要用這刀去捅什么東西。 好了,可以把祭品推過來了。 本來站在紅漆木桌前,背對著南鏡的老年男人轉(zhuǎn)過身看向南鏡,這老年男人的面容看得南鏡的心跳快了一瞬,這老年男人竟然是單龍村的村長。 但比之前更恐怖的是,單龍村村長的上半張臉和之前一樣是正常的皺紋滿布,從鼻子往下,這張臉上則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黑斑,就在他看南鏡的這一會兒,那黑斑竟然還在蠕動著往上半張臉蔓延。 村長看向南鏡的方向,陰惻惻又帶著威脅地說:怎么?后悔了?你收了我們單龍村的錢,現(xiàn)在可不能后悔了! 南鏡感覺在他旁邊有個懦弱的男聲帶著顫音說:沒,沒后悔,就是,你們能對我妹子好點嗎?把她封進棺材就好,就不要,不要整那些, 別聽他廢話,村長一揮手,示意身后幾人上前,陰狠道:快點把人抬過來! 妹子? 南鏡極輕微地皺皺眉,此時他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他現(xiàn)在全身無力,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就連做些微小的動作和表情都很困難。 村長周圍站著的幾個壯年男性也是白褂子黑褲子和一雙黑布鞋,此時這幾個壯年男性快步朝著他走來,直接架住了南鏡的肩膀,任由南鏡的腿和腳磕在地上,拖著南鏡去往紅漆供桌前。 南鏡的頭無力垂下,終于看清了自己一部分,自己的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厚白的底,前頭是尖尖的,底很厚,鞋上的繡花針腳很粗糙。 他見過這雙鞋,就在住進單龍村的那個晚上,那個從三樓樓梯下來的白衣女人就穿著這樣一雙鞋! 南鏡陡然明白了,他變成了那個白衣女人!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經(jīng)歷那白衣女人生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 單龍村的這幾個壯漢把南鏡隨意仍在紅漆供桌前,就像扔一塊放在麻袋的rou一樣隨意,這群人眼里都是看貨物一樣的冷漠和愚昧,還有一種貪婪。 那種只要傷害別人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貪婪。 南鏡被這群人甩在地上躺著,他的頭歪向一邊,他看到不遠處有個皮膚發(fā)黃的瘦弱男人跪著爬過來,一邊爬一邊對著他磕著頭說: 妹子,是哥對不起你!哥要蓋房子娶媳婦,你讀啷個大學(xué)又不能掙錢,只能騙回來賣了你。 哥拿了錢娶上媳婦生個大胖小子,潘家就有后了,到時候哥給你立個墳,年年給你燒香祭拜你。 這男人涕泗橫流:你也不要怨哥和爹娘,我們潘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養(yǎng)個雞都能生蛋,養(yǎng)你啥也沒得,剛好你的八字不好,我們是迫不得已把你賣給單龍村這些人,你黃泉路上不要來找哥??! 千萬不要來找哥??!哥會好好給你燒香的! 說著這瘦弱男人抹了把眼淚,帶著一股子迫不及待,仰頭對單龍村村長說:村長,我妹子就交給你,我,我就不看你們要做什么了,你們答應(yīng)的二十萬記得給我!我等著回去蓋房子。 南鏡感受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怨憤情緒沖到心底,應(yīng)該是屬于這個白衣女人原本的情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白衣女人的憤怒悲哀和恐懼,還有那股想要逃卻怎么都逃不出的掙扎無力感,這股情緒沖得他心口生痛,但他卻不能控制這具身體動一動。 這白衣女人的家人為了二十萬把她賣給單龍村做祭祀用。 有這樣的家人還不如沒有,南鏡冷靜地想,要是自己身邊有一群這樣的人,他早就拿把刀把這群人砍了,或者一把火燒死這群人,寧愿自己死了揚成灰也不讓這群人得逞。 南鏡這樣想的時候,這身體的小手手指尖輕微顫動了一下,好像是這白衣女人在應(yīng)和他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想法。 一群村民扯住這具身體的四肢,對待這具身體就像是對待待宰的豬一樣,這群村民左手端著紅蠟燭不斷靠近南鏡,南鏡能感受到,那紅蠟燭每靠近一分,他現(xiàn)在所在的這具身體就痛一分。 單龍村村長站在旁邊,滿是黑斑的臉冷冷看著南鏡,嘴里用方言念叨著南鏡根本聽不懂的祭語。 你們按穩(wěn)她,記住,紅蠟燭不能熄滅,這紅蠟燭是神仙賜下鎮(zhèn)住她的。單龍村村長念叨完祭語,聳拉的眼皮透出狠意,提醒周圍的人:接下來我跟你們講把她制成祭品的過程,都聽好,一個步驟都不準(zhǔn)錯! 南鏡能感受到這具不受自己控制身體流下了淚水,四肢開始掙扎哭嚎,但不論怎么都掙扎不開,那群壯實的村民把她的四肢牢牢按住,她只能清醒地聽著這群愚昧的村民對她的殘忍處決。 村長蒼老的聲音響起:按照神仙賜下的祭祀書,首先,我們要用香灰對她進行洗禮,將香灰撒向她全身,再用戒尺擊打她全身,抽打掉她身軀上不干凈的東西,把她的衣服都換成白麻布。 然后我們要按照祭祀書上的示意圖,從她的脖頸處到胸口處剝下完整的皮,切記,這皮必須切口整齊,不能粗糙! 根據(jù)祭祀書上的內(nèi)容,這不干凈的女人可能死后成為厲鬼,能下鬼界告狀,村長說到這里咳嗽了一聲,很快用狂熱顫抖的聲音繼續(xù)說:我們要切開她的唇用粗白線縫上,讓她無法開口,再挖掉她的眼睛讓她成了厲鬼也找不到人報仇,在她的關(guān)節(jié)處都打上釘子,讓她無法行動,最后,將這女人封入棺材。 至此,祭品制成!都聽懂了嗎! 旁邊站著的村民齊齊用鄉(xiāng)音濃重的聲音應(yīng)喝道:聽懂了! 心口處白衣女人藏著的恨意和恐懼越發(fā)的濃烈,在紅蠟燭的逼近下,掙扎的力度卻越來越小,那口濃烈的怨恨和恐懼之氣堵在心口上 ,越積越多,越積越多。 南鏡被迫體會這種從心口蔓延到全身骨髓的濃烈恨意,眼眶逐漸發(fā)紅。 村長把紅蠟燭還有剔骨刀遞給旁邊的人,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香灰罐子和戒尺,松垮的眼皮下垂,看著下方躺著的人,那眼神不像是看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旁邊的站著村民看著村長的動作,都是愚昧到狂熱的神情。 村長拿著這個香灰罐子左手捧起,用聲音大喝一聲:為了單龍村的榮華富貴福壽延綿! 旁邊的村民狂熱附和:為了單龍村的榮華富貴福壽延綿! 一時間,整個三樓的房間刮起了一股陰冷的風(fēng),但在風(fēng)中,這群村民手中的紅蠟燭反而燒得越來越艷,火光跳動得越來越高。 說完這句話,村長的手捻起這個香灰罐子里的香灰,把香灰用力往南鏡的身上一撒,然后村長彎下腰,那滿是皺紋青筋的手拿著戒尺高高揚起,用兇狠的力度,拿著戒尺狠狠地扇在了南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