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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五個靈異大佬爭著要娶我在線閱讀 - 分卷(52)

分卷(52)

    夫人這兩個字,白觀音咬得很輕,不知道怎么帶著點難以言說的味道。

    南鏡明白這話的意思后,他莫名尷尬地感覺有點熱,咳嗽一聲,南鏡趕緊去搶玉荷花,迫不及待說:我們快出去吧,這里好冷!

    *

    作者有話要說:

    池星您是否重點錯

    第77章 白家墓地 守活寡

    等到出了白家的墓地,南鏡和白觀音還沒對上話,白家一群人和打斗的人偶幾乎是立刻停下了動作,白家的一群人看到白觀音,沉默著圍了上來,而這些高級人偶看到南鏡,自然是在少年人偶的指揮下走到了南鏡這邊。

    外面的溫度自然比墓地里高很多,但是依舊在下雨,細(xì)雨絲絲滴落在荷塘上,發(fā)出滴答的響聲,荷花和蓮子的清香味道雅致好聞。

    這細(xì)雨也落在南鏡的發(fā)梢和身體上,南鏡身上的珠繡紅衣早就在白家墓地的時候就濕透了,寒氣還沒散透,帶著風(fēng)雪的氣息,又被雨浸濕,真是冷。

    少年人偶過來道謝,他的動作能看出一絲人偶的僵硬,但已經(jīng)很流暢了,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眸閃爍著流麗的光澤,煞是好看,他的聲音還帶著少年人的聲線:沒想到你把所有人偶線都斷了,所有高級人偶都獲得了自由,謝謝你。

    一點雨水從南鏡白皙的臉上滴落,南鏡抬起濕乎乎的眉眼,眼睛很亮,他冷得打了個哆嗦:沒,沒事,是我答應(yīng)你的,恭喜你們獲得自由。

    白觀音瞥了南鏡一眼,他手中的金紙扇一揮,荷瓣旋繞,一瞬間南鏡覺得身上一暖,所有的雨線躲過南鏡,再沒有一滴落在南鏡的身上,南鏡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輕薄的暖氣環(huán)繞著自己。

    這是控制天地的術(shù)法,白家那群人甚至注意到白觀音都沒念任何的咒禁條例,白觀音真的封神了。

    白家有人震驚有人激動有人恍惚地看著白觀音,白觀音輕描淡寫地看了眼白家眾人,冷淡說:把我的那件織云錦緞的貍毛白披風(fēng)拿來。

    白家子弟一愣,有人忙不迭地跑去,然后迅速回來,喘著粗氣打傘把披風(fēng)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走到白觀音近前把披風(fēng)遞給白觀音,這個白家的弟子激動得手都在顫動:少,少家主,您的披風(fēng)。

    白觀音接過披風(fēng),展開,披風(fēng)云淡風(fēng)輕地被白觀音披在了南鏡的身上。

    南鏡一愣,他的手下意識摸著輕薄云錦緞絲滑綿軟的布料,披風(fēng)最上面短短的柔軟白毛包裹住他白皙的臉,紅珠繡和白云錦披風(fēng)下他濕乎乎的眉眼昳麗清俊,任誰看了也會說這個少年好清俊的樣貌。

    白家眾人互相對了對眼神,那個遞披風(fēng)的白家弟子十分機(jī)靈,看著這幕突然就對著南鏡略低頭大聲說:少夫人好!

    一些年輕的白家子弟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跟著一起大聲喊道:少夫人好!恭迎少夫人!

    聲音響徹云霄,好似震得塘里的荷花都跟著顫了顫。

    南鏡一僵,手指瞬間攥緊了云錦緞的披風(fēng),他臉上幾乎是立刻顯出熱意,張口就想否認(rèn),為什么這群白家子弟會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他是什么少夫人啊,他是偷偷破壞白家的規(guī)矩進(jìn)的白家啊,而且他是男的?。?/br>
    你們未免接受得太快了!

    不必如此,白觀音淡漠的聲音響起,直接給南鏡解了圍,他收起扇子,朝南鏡點點頭,示意南鏡跟他一起走,聲線清冽:三品級以上的白家子弟隨我去議事堂,白家的血脈問題有辦法可解了。

    白家年輕的子弟互相對視了眼,眼里出現(xiàn)了興奮的神色,隨后正了正神色,齊齊單膝跪下,朝著白觀音和南鏡行了弟子禮,齊聲道:是!白家主!

    這就改名叫家主了?!南鏡被這架勢震得后退了半步,攏著披風(fēng)看了眼白觀音,白觀音雕塑一樣讓人屏息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看到南鏡看過來,倒是微帶了些詢問。

    南鏡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什么只是看看。

    白觀音抬步上前,南鏡緊緊跟在他的旁邊,好多白家的子弟全部穿著木屐跟在后面,有人撐著傘,前方有人提前把亭子的白紗打起。

    眾多唐式的木屐踩在木板橋上發(fā)出井然有序的清脆響聲,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塘里,濺起來的白色水花把筒袖紗衣的底部暈濕。

    少年木偶看著前方漸行漸遠(yuǎn)的白觀音的身影,鑲嵌了寶石的眼睛閃了閃,對著南鏡的方向抬了抬頭,然后發(fā)出機(jī)械的木偶說話聲:跟著他們過去。

    后面的數(shù)十個高級人偶寶石的眼睛跟著閃了閃,齊齊跟著眾人走去。

    白觀音走到當(dāng)時捆綁鎖著他的亭子的時候,白觀音的父親渾身是傷眼神血紅看著朝著這兒行走來,白觀音和他錯身而過,白父剛想說話,白觀音突然扇子一展,根本沒等白父開口。

    金光閃現(xiàn),白父突然捂住肚子雙膝跪地,白家的子弟目不斜視,低垂著眼跟著白觀音向前走去。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沒有一個白家的子弟去扶白父,品級較低術(shù)法還未成的白家子弟是不會做這件事的,術(shù)法有成的白家子弟都知道白父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

    少年人偶跟在最后面,前面那群人走完后,他走到此處時,看著白父花白的頭發(fā)狼狽的垂下,臟污的血液從肚子那兒流出,跪在地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場景讓少年人偶有些愉悅,白父的下場讓他想到了董修明,這些世家大族的家主連血都是骯臟的。

    少年人偶嘖嘖兩聲,像是生怕碰到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頗為不屑地帶著身后的一群人偶繞道了。

    浩浩蕩蕩一群人到了議事堂。

    南鏡看白家的核心子弟要議事,他無意去聽實在有點累了,于是墊了下腳湊到白觀音的耳邊說自己在外面等他。

    白觀音點點頭,把腰間的玉荷花解下來給南鏡:這是白家的通行證,你戴著去白家哪里逛逛都行,要是有事尋我,隨意輸點法力給與玉荷花就行。

    南鏡頓了頓,還是接過這朵玉荷花,在身后一群白家子弟的注視下,攏緊披風(fēng)晃著白皙的手腕尷尬地跑了。

    因為議的是白家血脈的事情,少年人偶也不便跟進(jìn)去,索性也留在了外面,讓那群高級人偶站在旁邊,他一個人偶獨自去找南鏡,沒找多久,就看到南鏡坐在隔壁臨荷塘的亭子的檐上,晃著腿抱著繪卷在看遠(yuǎn)房。

    白家的亭子頂部用的琉璃瓦,亮白的雨絲下,南鏡的云錦白披風(fēng)搭在后面,紅色的珠繡裙子繁復(fù)卻異常合適南鏡,倒不是裙子這個款式適合,是顏色和那些垂落的珠子,明媚又跳脫,這時候少年人偶也不得不夸贊造出他的董虹玉的審美。

    珠繡裙子的下擺被南鏡隨意扯了好幾次,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白皙的小腿向下,是細(xì)韌的腳踝和一雙紅色的布鞋,此時正閑適地晃動,那片白看著很有些晃眼。

    所有的雨絲自動繞開了南鏡,這是來自神仙的庇佑,少年人的發(fā)絲隨著飄來的清冽的風(fēng)擺動,白皙的臉上是清俊的五官,那雙玻璃一樣透亮的眼睛里映照著天色,黑色的睫毛顫動,整個人飄逸又靈動。

    比人偶還靈動鮮活的漂亮,少年人偶的寶石眼睛閃了閃,直接跳上屋頂,看到南鏡驚訝的神情,少年人偶機(jī)械轉(zhuǎn)著眼珠說:哎,我們有些高級人偶沒地方去,你等下能不能問問白觀音,白家要不要一些人偶效勞。

    南鏡從看雨和荷塘的空白中回過神來,他有些奇怪:這些你跟白觀音商議就好,為什么要我去說?

    少年人偶很自然地說:因為感覺你說話更管用。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錯覺?南鏡把右腿擺上來,坐成一個半盤腿的姿勢,略側(cè)頭表情沒什么變化說:我不這么覺得,你要是想要人偶留在白家,就自己和白觀音談,我不是那種的因為是朋友就會要挾白觀音做什么的人。

    嘁,少年人偶機(jī)械嗤笑一聲:你好無趣。

    南鏡攤攤手,示意不管你怎樣,我就是無能為力,他手指撐在太陽xue那里看著少年人偶,少年人偶本身外表做得就是少年的樣子,穿著繁復(fù)的洋裝,南鏡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地說: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你自由了我總不好一直喊你人偶人偶的。

    雨水落下,從少年人偶的仿真皮膚上原封不動落下來,然后落到屋頂?shù)牧鹆呱?,聲音清清脆脆的特別好聽。

    我沒有名字,所有高級人偶都沒有名字,少年人偶靜了片刻,他有點坐立不安地挪動了一下,然后正經(jīng)說:高級人偶只有找到主人后,才會被賜名的,我們這批都沒有主人,所有都沒有名字,只有編號,我是第36號。

    南鏡眼神晃動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但仔細(xì)想想,董家那個環(huán)境,對人偶肯定也是不怎么尊重的的,當(dāng)時他也問過董虹玉,董虹玉跟他說過,沒有人會把人偶當(dāng)人的,畢竟只是術(shù)法的造物。

    大家只是想要靠著人偶讓自己變強(qiáng),人偶只不過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武器罷了。

    那時候南鏡想了下說,可是就是有很多人會對武器產(chǎn)生的情感啊,很多人類也不會把人當(dāng)人的,只是人偶在董家這個環(huán)境里遇到的都是壞人罷了。

    是不是很沒自主性?少年人偶看著南鏡思考的眼神,沒等南鏡說話,直接伸出手指割斷了自己的手,一絲鮮紅的血液涌出來,少年人偶飛速說:你看,每個人偶都是靠大量的鮮血澆灌的,明明什么地方都造的像是人類了,但是人類不會覺得我們是同類的。

    皮膚是假的,運(yùn)轉(zhuǎn)的核心控制是假造的心臟,都是假的東西,從生出意識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自己是異類了。

    南鏡倒是沒有否認(rèn)這個,他拿出一張符箓,黃符爆開,少年人偶手指上的傷瞬間好了,金光爆開看著還挺漂亮的,南鏡拉長了語調(diào)慢悠悠說:那我祝你之后會遇到很多人偶當(dāng)做是同類的人類吧。

    到時候就不會覺得自己是異類了。

    少年人偶愣了愣,他看向南鏡,看到南鏡的臉上理所當(dāng)然的神情,那雙玻璃珠一樣的眸子一瞬間在人偶的眼里比寶石還漂亮,原來人類的眼睛這么好看啊。

    你們?nèi)祟悾倌耆伺嫁D(zhuǎn)過腦袋,機(jī)械的聲音好像一絲情緒都透不出來,但又好像在逞強(qiáng):就是太會騙人了!

    說著少年人偶看著遠(yuǎn)處白觀音在一群人簇?fù)硐伦邅淼纳碛埃吡艘宦?,要跳下屋頂?shù)臅r候快速說:你好好保存那塊紅薔薇的人偶核心控制,雖然人偶線斷了你不能控制我們,但是你滴血上去的時候呼喚我們,我會帶著那群人偶回應(yīng)你的。

    你別隨意使用??!我們?nèi)伺蓟貞?yīng)你的呼喚也是很費(fèi)力氣的!

    南鏡愣了愣,看著少年人偶躥得比什么都快的身影,忍不住拍著屋頂?shù)牧鹆叽笮ζ饋?,少年人偶逃走的身影一頓踉蹌了一下,然后招致了南鏡更大聲的笑。

    白觀音剛揮扇子落到屋頂上,就聽到這么大的笑聲,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么開心?知道要拿鈴鐺了?

    哎?南鏡瞬間停住了笑聲,他看向立在他身旁的白觀音,眼里閃著笑出來的水光,驚訝問道:什么拿鈴鐺,就,就在這里嗎?

    這里是屋頂啊,下面還有一堆白家子弟呢,南鏡下意識往下面掃了眼,那群穿著或筒袖紗衣的白家子弟在下面的木板橋頗為風(fēng)雅地走動,但那眼神即使很隱晦,也能看出是在偷偷看這邊的!

    就在這里拜堂什么的,好羞恥??!

    南鏡尷尬得耳根泛紅,有點磕巴地說:不,不太好吧。

    雖然他也確實很像快速拿到鈴鐺就是了。

    沒什么不好的,白觀音緩緩俯下/身,那股清冽的荷香一瞬間環(huán)繞住了南鏡。

    南鏡尷尬地眼神往四處瞟,啊對現(xiàn)在是要二拜高堂了是吧,然后三拜后應(yīng)該就能把鈴鐺取出來了,對了謝翊怎么說的,他是不是要把紅線扯開來著,雖然和白觀音是朋友做這些事還是好尷尬,而且他第一次真的有點不熟練啊

    白觀音聲線有絲無奈的冷淡:南鏡,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

    南鏡定了定神,看向白觀音,臉上有些緊張的潮紅:說,說什么?

    我說我可以把鈴鐺給你,白家的拜堂儀式是可以簡化的,只用把最核心的步驟做了就行,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白觀音定定看著南鏡,眼底有金荷閃現(xiàn)。

    南鏡哦了一聲,反應(yīng)了一下問道:什么條件?

    很簡單,白觀音攤開手掌,玉質(zhì)一樣的手上放著一張白紙,輕描淡寫道:南鏡,你給我疊一只千紙鶴吧,疊了千紙鶴我就把鈴鐺給你,會疊嗎?

    千紙鶴

    南鏡當(dāng)然是會折的,但是為什么要疊這個?他下意識看了眼白觀音,白觀音并沒有為自己的擋雨,細(xì)密的雨絲暈濕他烏黑的發(fā),還有額間的朱砂,唇色也被潤濕,帶著涼意和荷香的南方煙雨把他整個人都打濕。

    白色的筒袖紗衣顯得更透,那顆綁在大腿處的金色鈴鐺在白紗下能看到在輕輕晃動。

    這片刻濕潤的脆弱,襯得那張精致到讓人屏住呼吸的臉讓整個天地都為之失色。

    南鏡從冰涼的掌心拿走了那張白紙,低下頭珍而重之開始疊起來,他沒有問出口,既然白觀音想要千紙鶴,那他疊就是了。

    疊千紙鶴不難,即使南鏡每個折痕都細(xì)細(xì)反復(fù)的碾過,五分鐘后,這只千紙鶴還是疊好了,他頓了一下,把這只頭捏得還是有點歪的千紙鶴遞給了白觀音。

    白觀音修長玉質(zhì)一樣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這只猶帶著南鏡體溫千紙鶴,在手指觸碰到紙鶴的一瞬間,那紙疊的紙鶴一瞬間活了過來,細(xì)白的羽毛長出,拍打著翅膀從兩人的指尖起飛。

    丹頂白鶴飛向遠(yuǎn)方的天光,隨著飛翔越長越大,拍打翅膀有白色的羽毛飄散,隨著紛飛的雨絲生動仙氣得不像話。

    白家的子弟驚嘆看向那只叫聲清越的白鶴,死物化活,確實是神仙手段了,所有的白家子弟自發(fā)停下自己的動作,齊齊朝著那只白鶴和那道天光遙遙看去。

    南鏡的眼里映著天光,他也被這幕驚嘆到了。

    白觀音斂下眸子,低下/身子,整個身體徹底籠罩住了南鏡:我現(xiàn)在把鈴鐺給你,當(dāng)時在洞xue里主要是沒有工具,白家的成親儀式如遇緊急情況,可以簡化成一個儀式。

    南鏡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正對上白觀音緩緩低下來的臉,南鏡屏息了一瞬,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又覺得不對勁,趕緊把自己的舌縮回去,舌尖抵在牙齒上,南鏡心臟跳得很快地問道:什么儀式?

    別動,我給你點朱砂就可以了。白觀音語氣是冷淡的平和,但是左手的兩根手指卻直接掐住了南鏡的下顎,固定住南鏡,白觀音說話間溫?zé)岬那遒上銚涞侥乡R的面上,南鏡簡直跟被逮住什么命脈一樣,有點倉惶的僵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