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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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這張曾屬于阿耶的書案前,撫平心頭的躁郁,一遍遍回想這幾日在馬背上想好的戰(zhàn)術,她來不及悲傷,甚至也騰不出功夫和人馬去尋找下落不明的兄長,人命像草芥一般在這沙場上散落,沒了主心骨的北疆,惶惶之色早就蔓延。 若是父兄還在,他們會怎么做?她此刻還未習慣認知自己是半個羌族人,她所做的事情也和“手足相殘”沒什么兩樣,可是她來不及思考。難道她對來襲的敵軍說一聲:我爹是完顏明,兩軍便能不動干戈? 明蘿整個人松懈下來,躺在披虎皮的寬椅上,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現(xiàn)在該是羌族最松懈的時刻,若她是阿耶,她會繼續(xù)以騎兵為主力,一是因為她怕等不到朝廷的糧草,二是用羌族打羌族,才是最好用的。大迂回,奇襲術,她睜開眼,可惜啊,可惜她缺了個先鋒,只能自己沖鋒陷陣。 如果但凡有其他能用的將領,她都可以大膽地親領騎兵沖鋒,可是連剩下的幾個堪用的參將,都被冠上內(nèi)jian的名號除去了。萬禧帝又想栽培她,也怕她羽翼過豐,又成了第二個燕世子。明蘿托腮思忖,倒是不知道這萬禧帝關于她生父的事情知道多少,不過,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天微微亮,明蘿走出軍帳,滿月還未落下。漫漫黃沙從腳下一直蔓延到看不見的地平線,四周死一般地寂靜,讓人無端地生出股絕望來。 她莫名地有股自信,這當然是基于如果她能將后勤穩(wěn)妥托付的前提,現(xiàn)在正是奇襲的好時機。設立四郡后,燕王出師未捷身先死,以往一直是打迂回,從第二階梯繞過,明蘿在空氣中劃過一條線,從張掖,到平羌關,一路平推,還未曾嘗試過,她便賭,羌族尚未來得及儲備糧庫,如果晚了,她就是錯失良機,只能被動地等待羌族來襲。 明蘿并沒有躊躇太久,勉強將劉尚召來,下達命令。簡而言之,就是車步騎聯(lián)合,用車陣和步兵去在正面戰(zhàn)場應付羌族的主動方騎兵,而她將率精兵五千平推。她這一招冒險,畢竟很少有主將會親兵突襲。同時讓他招募民兵,尤其是近幾年剛納入的四郡。 這時,有身穿紅黑甲胄的匆匆走進營帳,“將軍,有個小兵想見您,他說…他說…” 明蘿皺眉,正要斥責他,卻看見他身后的帷幕掀開,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人一陣風似的走到她面前,然后拱手跪下,“將軍,我想做先鋒?!?/br> 她這會兒確實是沒功夫和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兵口舌,不過也沒生氣,如果是她平日里的話,她說不定還會和他聊上幾句。明蘿也沒仔細看他,指尖仍舊定在粗糲的地圖上,擺擺手想讓他下去。 那個小兵也沒有多話,又叩首道:“我是貢林郡的,就是將軍在萬禧四年斬了耶律素后重新歸順大夏的那處交界。我來參軍,是為了做將軍的先鋒,不是小兵。” “你叫什么?!?/br> 他重新抬起頭,“岳伏聲。” 明蘿開始上下打量他,眉高目深,神色鎮(zhèn)定,看起來確實是有擅闖將軍營帳的勇氣。這樣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倒讓他想起了那個肩不能挑的李崇讓,她淡淡一笑,“行,那給你個機會,不過沒有誰一開始就做先鋒的道理。今夜的襲擊,你不必留在這兒,去我的親兵那兒報個到吧?!?/br> 岳伏聲也沒有流露出被人賞識的欣喜之色,只是恭謹?shù)剡凳?,就退出了?/br> 夜色降臨,五千騎兵在月色下整裝待發(fā),銀色甲胄在寒涼的月色下流露出肅殺之色。她又將五千騎兵分成叁組,采取和羌族一致的機動性做法,拋棄糧草輜重,意在對地方薄弱部位實施沖擊,一旦攻擊受挫,立刻撤走,然后尋機從側面突破。 時機已到,城樓上的兵衛(wèi)拉下門鎖,她調(diào)轉馬頭,面向這踩踏在如雪黃沙之上的親衛(wèi),“凡斬賊首叁顆以上及斬獲首賊者,俱升一級;斬首二顆,俘獲一二人,斬從賊首一顆以上及目兵兵款有功者,俱加賞不生?!?/br> 屬實不太懂古代戰(zhàn)爭的流程,有參考衛(wèi)霍/常遇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