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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韻之,”她刻意壓低聲道,“問你一個問題?” “嗯?”他將她耳垂逗濕了。 “每次接吻你都會加上‘膨脹系數(shù)’嗎?” “怎么可能,”他悶聲笑,“我又不是禽獸。” 他卻來了禽獸般的預(yù)熱,令她在底下幾乎留下熱淚。 “雖然我很想。” 徐方亭抓著他的蝴蝶骨,再分辨不清是誰的心跳:“你有那東西嗎?” 他僵了僵:“套嗎?” “嗯……” “沒……” 她從他上衣里抽出手,賞了他屁股一掌:“你怎么不備著點!” “誰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他懲罰性動了動,“萬一買早了,你還誤會我叫你過來就想睡你。” “……” 徐方亭抬手過頭,泄氣地搭在枕頭。 談韻之還保持著姿勢,輕輕搖了搖她:“我現(xiàn)在出去買?” “現(xiàn)在幾點了,”徐方亭嗔然道,“你不是說晚上不安全?” 剛才熄燈已過午夜,現(xiàn)在估計有1點,談韻之就算一個人時也不會半夜溜出門透氣。 安靜陡然降臨,襯得窗外風(fēng)聲分外凄厲。 “好像又下暴雪了?!?/br> 談韻之哀然一嘆,翻到她的身旁。 遺憾與煩躁重新?lián)肀Я怂?,徐方亭?cè)躺背對他,脊背忽地又給貼上,耳垂重新捂熱。 熟悉的嗓音透著討好:“等天亮我就去買行嗎?” 她翻過身正面抱著他,無奈道:“等雪停了?!?/br> 談韻之琢磨不透她帶意思,是就此歇息,還是另覓他法,他只是舍不得放開她。 他推起她的衣服時,她沒制止,那一口便直接咬了上來。明明白白的溫度和濕度,她讀懂了他的渴望,不知不覺變成了她故意喂他。 徐方亭扯他衣擺,他便直接掀掉,用更大面積的溫暖擁裹她。 兩個人以肚臍為界,上界相合,下界隔著衣物干架。 她感受著多一條骨頭的談韻之,和捶到她身上的心跳,頻頻有豁出去的沖動。 她忍不住剝他后頭的松緊帶,掌控了他在健身房凸顯的成果。談韻之總是謙讓一步,也在她這邊獲得稍軟的質(zhì)感。脆桃和軟桃打起了擂臺。 徐方亭的手轉(zhuǎn)到前方,掠過一片粗麻,給他疊加新的膨脹系數(shù)。他擠破她拇指和中指的圈套,差點攀上肚臍,這大概便是身高優(yōu)勢。 談韻之直接除掉兩層障礙,手把手帶她。 以前徐方亭家里秋收玉米棒,總要撕開玉米衣,擼掉玉米須,現(xiàn)在規(guī)模和過程當(dāng)真驚人相似。她便顯得很熟手。 談韻之也在她這邊找到呼應(yīng),卻被夾住了。 她是下意識的,往日自己也用手,如今換成心儀男人的,那份異己的微妙催發(fā)出陌生情愫,她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都在跳舞。 他的吻又在走醉步,過了肚臍的險界,往下便是臨水深淵。 他動她松緊帶,給逮住,楚楚辯解:“我不進去,行嗎?” 徐方亭緩了一口氣,猶豫松手。 她長的那一條褲先沒了,她夾著他毛叢叢的腦袋,只覺他往棉布細嗅甜源。 然后,短的也給抽離。 她朦朦朧朧看見他迷戀地親了一口,然后隨手丟棄在一旁。 兩人并肩而躺,親手互相安慰。 談韻之偶然正中紅心,把她電著了,下一瞬卻偏航。 徐方亭拉正他的手腕,輕聲說:“這里?!?/br> “這樣嗎?”他壓中了那條隱秘的軌道。 “嗯……” “舒服嗎?” “嗯?!?/br> 她唆進一根故意的中指,想收縮,想吞噬,想粉碎了他。 “好多……”他的笑意含著戰(zhàn)栗,“手上全是,好滑——” 她仿佛嚼碎了一根蘆薈,擠出許多黏黏水。 “啊——!”談韻之忽然短促叫道,顯然倒抽一口氣。 徐方亭不由住手:“怎么了?” “太干燥碰上面會疼?!?/br> “哦……”她退下一些,“平常不碰的嗎?” “嗯?!?/br> “這樣呢?” 她只是扶著下端,像竹筍舍棄了筍尖。 談韻之下一個“嗯”便聽起來舒適許多。 徐方亭帶出他總往里面的手:“外面比較舒服?!?/br> 他握住她的手,顧此顧彼,兩手同時加速。兩個人心跳咚咚狂擂,如果在冰天雪地,嘴邊白汽會像拖拉機黑煙似的噗噗噴出—— 談韻之先在她手上交了白卷,另一邊無影手似的伺候她。他一直很聽話,蒂蒂道道的門路沒有她自己清楚,但叫呆外面就絕不入內(nèi)。 那一點的能量不斷擴散,侵蝕四肢百骸,徐方亭骨頭發(fā)酸,幾欲散架。 她下意識往上蹬,想躲開緩一口氣;他卻不給她逃,吻定她,偏要看她如他一樣潰敗。 女人不像男人有一個終結(jié),她的能量巨大而沒有盡頭:隨時開始,隨時停歇;不歇不止,至仙至死。 她在他手上發(fā)泄,而不是他掌控了她。 她脫離了日常的形狀,變得尖厲而快樂,赤袒又誠實,第一次在心愛之人身上達成圓滿與和諧。 在化成一灘水前,她甩開他的手,如魚臨岸,通體潮潤,連眼眶也不例外。 她清清楚楚地笑了。 “你想弄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