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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公主帶著侍衛(wèi)逃婚了在線閱讀 - 第33頁

第33頁

    嘉回平和冷靜地講述完了所有心中猜想,總算能安心地舒一口氣,折磨了她快三個月的夢魘,暫時先告一段落,往后的日子便可算作是重新來過吧。

    她既不為官,也沒有親信近臣,當然沒有能力去與翊王對抗,而是選擇把這一切前因后果告訴太子元漾,便是得了一塊永久的護身符,至少以后結(jié)局會比夢中好,她也算是滿足了。

    元漾看出了嘉回的那點子小心思,忍不住挫敗道:“在你眼里,我就這般無可作用,雖說我平日里不大爭權奪勢,但也并非毫無作為的吧?!?/br>
    嘉回被他說紅了臉,訕訕笑道:“怎會呢,阿兄你在我眼里最是足智多謀了,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翊王,哪能比得過你老謀深算,以前我們輸在識人不善,這次便可贏他個措手不及?!?/br>
    她急急匆匆站起身就要往外跑,邊回頭還朝里給元漾打氣道:“阿兄你加油啊,別叫我白做夢添堵了,我這往后的幸福日子可全靠您嘞?!?/br>
    “你這丫頭……”眼看著她推門跑的無影無蹤,元漾也搖搖頭,輕笑道:“我還等著你折磨我一輩子呢,你要是死了,誰還來煩我。”

    ——

    宴綏憑著記憶來到長安西市的崇化坊,跟街坊鄰居打聽了一下我朝的新科狀元,便順利摸到了魏卿則的住宅處。

    朱紅色大門隱藏在巷子靠后的位置,與周邊普通住戶不同,門前不僅立有左右兩尊石獅子,還掛個一副圣上親賜的匾額,上面郎朗撰寫了幾個大字——瑞氣盈堂,由此可見這家主人的身份與榮耀。

    宴綏叩響門扉,不一會從里探出個圓臉小廝,低聲詢問來者何人。

    “我乃平寧公主近身侍衛(wèi),奉公主之命招貴府大人進宮敘話,勞煩代為通傳。”宴綏主動道明緣由。

    小廝聽是宮中之人,臉色頓時一變。

    他不敢怠慢,忙道了句“大人稍等”就閃身進府,向主人家報喜去了。

    接著便是一陣好等,就在宴綏百無聊賴,已經(jīng)逐漸喪失耐心之時,魏卿則才堪堪露了面。

    “宴大人親臨,當真令寒舍蓬蓽生輝?!蹦橙穗m姍姍來遲,但這客套話卻早早傳到了宴綏耳朵里。

    宴綏沒有接他的話,一瓢冷水直接道:“我沒進屋,恕在下眼拙,看不出來貴府有何處被我增添上了光輝?!?/br>
    “大人說笑了?!蔽呵鋭t摸了摸鼻尖,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宴綏的冷言冷語,絲毫不甚在意地問道:“府上下人已經(jīng)備好車馬,大人可愿與我同行?”

    宴綏看了眼停在巷子口不遠處的香車寶馬,松了表情,頷首算是應了下來。

    馬車才剛停穩(wěn)就又繼續(xù)前行,車輪轆轆,發(fā)出高高低低且有規(guī)律的節(jié)奏聲,車身慢慢駛過街巷,徑直朝皇城而去。

    兩人背靠車壁,面向而坐,隔得老遠,互不打擾。

    只有魏卿則時不時的打量眼神,引得宴綏心里莫名煩躁,他干脆直接側(cè)過身,臉朝里,避開此人的視線。

    奈何這人似乎并不懂得察言觀色,突然開始對他拉起家常來:“聽聞宴大人在公主身邊已有五年了。”

    宴綏知他有意拉攏,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淡淡道:“你不是已經(jīng)打聽好了,還來問我作甚?!?/br>
    魏卿則輕笑一聲,接著問道:“那大人應該十分了解公主的品性習慣。”

    宴綏遲疑了半分,不以為意道:“沒人比公主自己更了解?!?/br>
    “我曾聽說公主平日里便不大愛出門,不知她喜好的是……”魏卿則說完頓了頓,語意里則滿是試探。

    鋪墊了這么久,總算是把話題引到這兒了,宴綏心里嗤笑一聲,面上也敷衍回道:“她喜好自由,你沒事便少去?!?/br>
    這天實屬聊不下去了,魏卿則被他一句一句的反駁堵死在角落里,他不堪其憂,咬著牙便想討個公道,“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確有其事,總覺得宴大人似乎對魏某頗有微詞?!?/br>
    宴綏這才回轉(zhuǎn)過身,朝他笑道:“我以為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魏大人應當早就發(fā)覺了,沒曾想,到頭來還是得由我自己承認?!彼难劾锓置鲙е还赏嫖吨?,“算不上是頗有微詞,只是在下愛憎分明,有些嫉惡如仇罷了?!?/br>
    魏卿則:“……”

    在外一向冷靜自持,喜怒均不行于色的魏卿則也終究忍耐不住,他面色慘白,雙眼猩紅,而后緩緩勾起唇角,用著極盡隱忍但又飽含怒意的語氣不屑道:“我自入朝以來,處處謹小慎微,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思來想去,好似并沒有何處得罪過大人您。”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毖缃椑湫σ宦?,提醒道:“還望大人今后好自為之,切莫被人捉住把柄,落得個求天天不應求地地無門的境地?!?/br>
    “你……”魏卿則氣急,卻又不敢跟他正面起沖突,畢竟宴綏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長安世家高干子弟這一項就已經(jīng)狠狠壓上他一頭,其他的更不用說,那不是現(xiàn)如今的他能惹得起的。

    在與魏卿則的每一次交鋒中,宴綏從來沒有敗下陣來,看著對方吃癟,滿腔怒意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當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那滋味比搓了半個時辰的熱水都還要舒爽。

    兩人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裝也懶得再裝下去,索性互相看著自己那側(cè)的車窗,沉默著不再言語。

    到達宮門口時,已經(jīng)不能再繼續(xù)駕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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