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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多久?。课蚁氲饶阆掳辔覀円黄鹑ツ慵页燥垼叶几覌屨f好了。” “再等我二十分鐘?!?/br> 離開實驗室途徑設(shè)計部,此時已經(jīng)下班半個小時,那里的燈還亮著,隱約聽見有人在講話。 付晨收拾好東西,看到周希悅還在忙,便出聲問道:“怎么沒下班?” “我想把剩下的草稿做完再下班?!敝芟傂φf,“付晨姐要下班了嗎?” “對呀,累了一天了,你也早點弄完好回家?!?/br> “好?!?/br> 沈知意還挺佩服周希悅,能踏踏實實坐上一天,就連下班也不會松懈,她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梁嶼南倒是知道周希悅是B組的,看她這么努力,再看一眼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蛑?,提醒道:“你是我?guī)нM(jìn)來的,要是月底考核沒通過,打的可是我的臉?!?/br> “哎呀,你就信我嘛。”沈知意拍了拍胸脯,“我只要正常發(fā)揮肯定能過?!?/br> 梁嶼南很是無奈:“你倒是自信?!?/br> 沈知意和周希悅作為同時進(jìn)入公司的實習(xí)生,在月底會有一次考核,以明年即將推出的情人節(jié)限定禮盒作為此次考核的內(nèi)容。 她們是實習(xí)生,公司自然不會采用她們的提案,只不過是作為內(nèi)部考核和新品研發(fā)同時進(jìn)行罷了。倘若她們當(dāng)中真有人脫穎而出,明年情人節(jié)用她們的提案,也不是絕無可能。 “我是誰呀,沈知意誒,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沈知意背著手,仰頭看他,“不過呢,好像是有一件事還沒做到?!?/br> 梁嶼南知道她要說什么,出聲道:“走吧。” 被梁嶼南打斷,沈知意只好抿了抿唇,“哼”了一聲,再沒說關(guān)于喜歡他的話。 …… 梁嶼南開車先去了一趟超市,沈知意不想在車?yán)锎?,也跟著一塊進(jìn)去買食材,順便挑些自己喜歡的。 到了蔬菜區(qū),沈知意每看到一樣喜歡的,還不等她說,梁嶼南就已經(jīng)放進(jìn)推車?yán)铩?/br> 沈知意有觀察過梁嶼南買的食材和零食,大多都是她喜歡吃的。她故意說道:“看不出來,我們兩口味挺像?!?/br> “嗯?!?/br> 梁嶼南似乎沒什么講話的欲望。 “今晚我哥也在?” “嗯。” “要是不在就好了。” 梁嶼南挑眉,看她。 “這樣買根蠟燭?!鄙蛑怆p手合十放在胸前,“就是燭光晚餐了?!?/br> 梁嶼南拿了根胡蘿卜,輕輕砸了下沈知意的腦袋:“沒正經(jīng)?!?/br> “哎呀?!鄙蛑馊嗔巳嗄X袋,“砸傻了可是要娶我的?!?/br> “傻了再說。” 沈知意跟在梁嶼南身后,推著車往前走,笑盈盈道:“傻了娶嗎?娶不娶嘛?!?/br> 梁嶼南只是笑,沒有回應(yīng)。 離開超市,兩人一起回了家。 這會兒沈一清還在俱樂部,他回家向來晚,每次都趕上飯點。 沈知意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為了能和梁嶼南待在一塊,什么洗菜,摘菜都干過,回到家也偶爾會幫阿姨和陳秀荷一起做飯。 “我媽還夸我比我哥懂事呢?!?/br> “什么就比你哥懂事啦?”沈一清關(guān)上門,往里面看了眼,“剛進(jìn)門就聽見某些人說自己親哥壞話?!?/br> “我說的不是事實嘛?!?/br> 沈一清每天回來都是一身的煙酒味,吃飯前都會洗澡,主要是梁嶼南要求的。 沈知意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沈一清情愿睡沙發(fā),也不愿意回家或者是自己住。 “你知道為什么嗎?” 沈知意將洗好的胡蘿卜放在籃子里。 梁嶼南動作一頓,隨后搖頭。 看他這反應(yīng),沒有事才怪,問他也問不出來,沈知意在心里盤算著,必須從沈一清嘴里套出點話里。 沈知意看梁嶼南切菜的動作嫻熟,心里萌生一個想法,小聲問他:“你能教我怎么切菜嗎?” 梁嶼南放下手里的刀,準(zhǔn)備切rou絲,低聲問:“你學(xué)這個做什么?” “以后自己也能做呀?!?/br> 梁嶼南許是因為太忙,講話時腦子沒怎么思考,幾乎脫口而出:“這不是有我?” 話音剛落,梁嶼南才察覺自己的話似乎越界了,沈知意不說話,這氣氛差點就冷掉。 沈知意笑說:“有你什么?” “沒什么?!?/br> 沈知意卻笑出了聲:“你這個人啊,口嫌體正直,明明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偏偏不承認(rèn)?!?/br> 梁嶼南切著菜,低頭不語。 “你前女友到底是怎么追到你的?有機會真得跟她學(xué)學(xué)?!?/br> 梁嶼南語氣平淡:“學(xué)那個做什么?” “追你呀。”沈知意繼續(xù)追問,“你跟我說說她嘛,真的挺好奇什么樣的女生才能追到你。” 梁嶼南瞥她,語調(diào)輕緩:“漂亮?!?/br> “只有漂亮?” “不止。” “還有呢?” 梁嶼南的動作停下,思緒有些飄。想起來過去的許多事,一切恍如隔世。他的眼神盯著一處,輕笑道:“她說她喜歡我?!?/br> 這是沈知意第一次看到梁嶼南這模樣,她愣了幾秒,勉強笑出聲:“所以你就喜歡她了?” “她和別人不一樣?!?/br> 沈知意后悔了,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事實并非如此。即便她不在意,可終究不是個物件,是橫在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阻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