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白初的對手也讓人有些意外,鐘書書正準備去擠兌下越長老。只見一只靈鴿落在她肩膀待了片刻她便離開了比試場。 靈鴿是宗門內(nèi)的緊急傳訊途徑,臺上還有宗門弟子在比試作為帶隊長老她說什么也不該這個時候離開。 鐘書書有些疑惑跟了上去。 越長老來到了一座荒山,漫山遍野沒有一點生靈的氣息??諝庵袘腋≈环N讓人難以喘息的壓抑感。 鐘書書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還沒見過如此,隨著上山的路途拉長鐘書書都有些感到害怕了。周遭像有無數(shù)雙眼睛黏黏的附著在她身上讓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正準備停下遠處跟著的身影也停了下來。 “師傅,弟子未能完成任務,請師傅責罰!”回答她的只有一陣陣空蕩的回聲。 師傅?越長老的師傅不是宗主嗎? 一陣風從鐘書書身側(cè)拂過,帶著一絲血腥氣味一點點通過鼻子擴散到她的腦海里。她心下一跳額上的汗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是她的血。 山林中響起一道十分蒼老的聲音,“你帶了個尾巴?!?/br> 更濃厚腐酸的血腥氣再次迎來,鐘書書差點尖叫出聲。 來人沒有眼睛,一身血rou模糊的皮rou,只剩下骨頭的手掌伸長數(shù)倍向她抓來,鐘書書忍住反胃趕緊掐了個血印屏護,希望借此多少抵擋下。在他指尖穿破屏障的同時鐘書書感覺有股洶涌澎湃的內(nèi)力從眉心往自己體內(nèi)涌入。 鐘書書借著那股力趕緊結(jié)了個血印脫離。 塔里坐著的聞一慢慢睜開了眼睛,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看著眼前逐漸淡化的血蓮,不禁揉了揉眉心。他的時間,不多了。可她好像還沒完全適應這個世界。 青鳥小心翼翼觀察了一小會兒,盤旋幾圈停落在塔中人肩膀上:“仙上, 你不能再把真氣渡給鐘姑娘了。我看她的禁制短時間內(nèi)并無礙,可您馬上就要破境了?!?/br> 她已經(jīng)陪仙君幾千年了,從她只是個傀再到慢慢擁有自己的靈智。她受過囑托要好好保住蓬萊這最后一絲古族血脈。她不愿這么放任他自苦自傷,可聞一從來不是個能聽進別人話的人,她能做的的只有把他的傷害降到最低。 聞一沒回答她,站了起來,看向塔外:“都準備了怎么樣了。” “秘境結(jié)束就可以開始了?!?/br> 另一邊的比武場。 白初在旁為鐘書書加油鼓氣著。卻見她從剛剛回來就一直臉色蒼白默默不語,以為她是太過緊張努力搜腸刮肚講著各種笑話安慰她。 鐘書書今日運道著實不算好。 她這場碰上了此次比試中最難纏的家伙,一個劍宗閉關了十幾年的人,準確點說,是被關了十幾年的禁閉。 他的所有比試對手都見了血。 修士們私下給他起了個閻羅的稱號。 從目前的實力來講鐘書書是可以贏過宗灝的。但她剛剛被神秘人所傷,經(jīng)脈各處皆有斷裂,幾乎不能運氣。 比試開始,越長老回來了。 她剛剛應該還沒有看到她。 她強裝無事的上臺迎戰(zhàn),宗灝閻羅的名頭不是白來,每招每式都帶著最強勁的攻擊,鐘書書故意在一招攻擊下沒有躲閃,他一劍刺進她肩膀,臺下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鐘書書笑了笑,在之前的二十年她不斷被推進手術室,任由冰冷的器械在心上縫合cao作,絨果初食的萬蟻噬心,她早已不怕疼了。 她忍著靈力的巨大消耗結(jié)了個幻陣,一招,定勝負。 這場比賽她贏得艱難。 她的體力如果硬戰(zhàn)只恐有性命之憂,不戰(zhàn)只能引人懷疑,她實在不想再惹上那個神秘人,不是每一次她身邊都會有人相助,這是她不斷推算下最合適的結(jié)果。 柳辭瞇起妖冶的丹鳳眼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切。 她身上有地獄來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