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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女士沉吟片刻,“住在別人家總歸不是個事兒,媽看看時間,盡快把你接過來?!?/br> 她點了點頭,“好,媽。” 趙女士電話打到一半就被人叫走,通話也匆匆結束。 爸媽從年初開始,用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在沿海城市南川開了家布料加工廠,規(guī)模不大,但廠子里大大小小說要他們確認的事情就一點兒都耽誤不得。 廠子剛起步,得他們兩個人去南川親力親為,姜如棠又正好只剩下高三最后這半年,父母擔心她轉去南川上學適應不了,再加上本省高考難度本來就比南川的要低。 這便宜不占白不占,也就沒大動干戈的給她遷戶口辦轉學。 這半年她住在大伯家忙著復習,父母偶爾抽空回來看看。 但這次明顯間隔時間有些長,她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爸媽了。 姜如棠盯著通話結束的手機有些走神,發(fā)梢的水滴在屏幕上,她才伸手給抹掉了。 她找了吹風機把頭發(fā)吹干,又去了隔壁陳阿姨家。 她進去的時候陳彩萍和陳訣都在,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但位置分別是沙發(fā)兩端最遠的距離。 姜如棠不知道她進來之前他們聊的什么話題,但看這架勢。 八成是談崩了。 陳彩萍坐了起來,像往常一樣叮囑道,“少去喝酒,在家待著?!?/br> 陳訣沒吭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陳彩萍其實也就是順嘴說這句話,壓根沒期待著能得到回應。 她說的話陳訣向來不愛聽。 但她該說的還是要說,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姜如棠看著陳彩萍回屋拿了幾樣東西放進包里,又跟她打了招呼出門了。 陳訣還是那副聽不見也看不見的樣子。 他和陳彩萍之間的冷淡和疏離,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姜如棠想去冰箱里找瓶水喝,忽然發(fā)現冰箱里還有一罐蜂蜜。 這個牌子是之前老媽喜歡的,說天然又正宗。 她給自己泡了杯蜂蜜水,又忽然想起早上段一凡說蜂蜜水可以解酒后頭疼。 她側著頭瞧了眼客廳的陳訣,這一上午都過去了,他應該也早好了吧。 姜如棠這樣想著,還是順手給他泡了杯一樣的。 不管他這個人到底怎么樣,對她從始至終都是客客氣氣的,挑不出毛病甚至還有那么點兒關照。 她端著兩杯水過去,把其中一杯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說,“幫你倒的?!?/br> 陳訣瞧著放杯子那只手在視野中一晃又收走,他懶懶抬眼,“不怕我了?” 她握著杯子,訕訕道,“我本來也沒怕?!?/br> 除了最開始在巷子里撞見他跟那皮夾克要錢,腦子里有的沒的犯罪場面腦補了一大堆。 后來看見他這人還一次兩次去喂貓,想著應該也壞不到哪去。 他目光看向她,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兒什么來,“在燒烤攤看見我跟那一群人在一起,也不害怕?” 與其說害怕,到不如說是鄙夷或者看不起。 很多人看到那一群從外貌到舉止都是標準該溜子的人物,都會投去或多或少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是唯恐避之不及,還夾雜著幾分輕重不一的瞧不起。 那樣的眼神他很熟悉,所以一眼就辨認得出。 但是她昨天看見他們的時候,表面也是平靜的,沒有看得上,也沒有瞧不起。 就像是看待平常人那樣,云淡風輕的。 唯獨只跟他視線對上時,她會下意識躲開。 姜如棠這回迎著他的目光,不閃也不躲,“不怕,他不是還分我早餐吃嗎。” 陳訣知道他說的喬斌,那伙人里除了臉上帶疤的那個,看著最不像好人的就是喬斌。 喬斌那張臉配上寸頭,誰瞧著都覺得起碼是二進宮。 他像是很少遇上她這種天真的,短促地笑了聲,“你倒是好騙,一個早餐就讓你覺得他是好人了?!?/br> 她喝了口水,蜂蜜的甜味在嘴里化開,“起碼不壞?!?/br> 姜如棠指了指他手邊那杯水,“這里面我放蜂蜜了,你不是喝多了頭疼嗎,不知道還有用沒?!?/br> 陳訣剛也沒注意,這才盯著那杯水瞧了眼。 依稀是記得早上胖子說了那么一句蜂蜜水,他沒當回事兒早都給忘了。 “早沒事兒了。”他頓了頓說,“還是謝了?!?/br> “……” 陳訣喝完這杯水沒待多一會兒就走了,可能是和他那一伙人出去了,也可能又去喝酒了。 晚上,姜如棠正準備出去吃飯,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像是恨不得把那扇門捶爛似的。 姜如棠幾乎是本能就把這聲音歸結于陳訣,因為陳阿姨就算是沒帶鑰匙也不會這么敲門。 她剛開了里面那一扇,結果看見防盜門外面站著的是那位“皮夾克”。 姜如棠愣了一下,腦子上一刻在糾結晚上吃什么飯,現在空白了一瞬,同時又飛快地閃過陳訣的話,說看見他不要開門。 還說報警也行,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 而且大夏天這人依然穿著那件皮夾克,該不會是腦子不太正常。 腦子,不正常。 這么一想她就后背一陣發(fā)涼。 電影里的精神病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可真沒個準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