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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許愿的座位前分開,江潮朝后面走去。許愿坐下來,把校服還給戚野:“給你……謝謝?!?/br> 害怕被看出來什么,她單手遞校服,另一只手還擋在眼前。 但畢竟離得近,戚野看得很清楚。 像是哭了很久,女孩兩只眼睛都腫著,紅彤彤一片。即使已經過去一夜,仍然有點兒睜不開。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小聲解釋一句:“昨天熬夜追劇了。” 說著,把校服往他手里一塞,低著頭,垂下眼,不再吭聲。 戚野微微皺眉。 他想問上幾句,但她來得晚,和來上早讀的語文老師幾乎前后腳進班。 喉結動了動,最后什么都沒說。 語文早讀統(tǒng)一讀課文。 許愿跟著其他同學,機械張合著嘴,聽著周遭朗朗讀書聲,想到的卻是昨天陶淑君疾言厲色的指責。 為什么呢? 許愿想。 為什么陶淑君要那么說她? 就因為她對初潮毫無準備,拜托戚野買了衛(wèi)生巾,又被江潮送回家,所以就是沒臉沒皮嗎? 可石小果也和她一樣啊。 陳諾甚至直接幫石小果請了假,又給石叔叔打了電話。石小果不僅沒有被罵,甚至現(xiàn)在還在家好好休息。 為什么她就是丟人? 為什么她就是不要臉? 許愿幾乎不能想起最后那三個字。 對于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這三個字的破壞力實在太大。每一個音節(jié)、每一個筆劃都帶著小刀一樣尖銳的惡意。狠狠劃過額頭、臉頰、軀干、四肢。 就連心臟也被扎著,每搏動一下,刀子就陷得更深。 到底記得這是在學校,許愿沒有像昨晚那樣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哭了大半個晚上,她整個人暈乎乎的。 渾渾噩噩混過上午兩節(jié)課。 大課間,做完cao,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回教室。 戚野一直注意許愿的狀況,回到班里,坐在座位上,余光里,女孩正把手伸進書包,忐忑地抿緊唇。 是真的很緊張。 她一開始還只是抿,后來就變成了十分用力的咬。 許愿已經摸到了一片衛(wèi)生巾,但不知道該怎么把它拿出來。 周圍都是同學,粉色包裝的衛(wèi)生巾很顯眼,只要稍微露出一點兒,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然后呢? 一晚上沒睡著,許愿恐懼地想。 被女生看到還好,被男生看到了,她該怎么辦? 實在太小,她還不能很好地分清對錯。 何況班里的某些男生原本就會瞎起哄,每次看到女生拿衛(wèi)生巾,都會互相交換十分微妙的眼神。 有調皮搗蛋的,甚至會發(fā)出一些怪叫。 許愿捏著那片薄薄的衛(wèi)生巾,猶豫了很久。 直到快要上課,實在不能再拖下去,才一咬牙一狠心,飛快把衛(wèi)生巾從書包里拿出來。 迅速塞到校服口袋里。 許愿動作其實一點兒都不慢,但還是被后面幾個男生注意到,當即眼神亂飛起來:“哎哎哎!你看她手里那個!看到沒!” “看到了看到了!是那什么吧!” “哈哈,真的是誒!” 江潮坐在后排,試圖制止他們:“一天天的!你們有完沒完!” 陳諾來上課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出來阻止。但他性格溫和,男生一般不太聽他的話。 至于江潮,平時大大咧咧慣了,根本沒什么威懾力。 所以那幫男生中,比較刺兒頭的劉晨睿嘖了一聲:“咋了潮兒?你這么激動干啥?咱們男生可不用這東西啊!” 又是一陣哄笑。 江潮平時嘴皮子是挺利索,但這個話題畢竟敏感,他直接漲紅了臉,一時間不清楚該怎么回嘴。 而許愿在前面,已經聽到了后排的起哄聲。 周圍其他同學也聽到了,或好奇或疑惑地看過來。 被這么多人看著,她感覺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陷在墻壁里,怎么努力都動彈不得的時候。 許愿白著臉,站在座位上。 不知道該裝作若無其事走出去,還是重新坐下。 她沒想好,身側,一雙泛紅的手突然伸過來。直接伸進她的書包,毫不猶豫、十分精準地抽走了一片粉紅色的衛(wèi)生巾。 許愿頓時嚇了一跳:“戚、戚野?” 她來不及制止,也沒辦法制止,驚慌失措扭頭,看著男孩一邊快步往教室后面走,一邊麻利拆著手上的衛(wèi)生巾。 班上同學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喲,新同學……”劉晨睿也有些懵,嘴上還是不饒人,“我說你這是……我艸!” 鼻子上重重挨了一拳,兩道暖流往下淌的同時,一張衛(wèi)生巾被狠狠拍在他臉上。 戚野面無表情看著他:“現(xiàn)在你可以用了。” 第27章 你mama那樣對你,就不算家…… 劉晨睿哭了, 而且哭得特別慘。 坐在教室后排,他個頭不矮,將近一米八的男生哭得抽聲噎氣, 直到何老師進班來上英語課, 還在座位上一個勁兒抹眼淚。 許愿有些惴惴:“何老師……” 她很擔心何老師會訓戚野, 畢竟戚野直接對劉晨睿動了手, 還見了血。 何老師雖然平時像大jiejie, 嚴厲起來還是很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