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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累又疼,戚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控制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上。 一時間沒能理解地痞們在說什么。 保持躲在灌木里的姿勢,一動不動。直到額頭冒出的冷汗?jié)u漸被風(fēng)吹干,再也聽不見男人們的聲音,才忍著小腿的抽疼,慢慢從地上坐起來。 坐起來的瞬間,他用力眨了好幾下眼。 這才明白流氓們先前說的話。 作為西川唯一的公墓,墓園位置很偏。要不是他被追得太久,也不會一路慌不擇路,最后翻墻逃進(jìn)這里。 深夜,公墓里亮著路燈。 淡白色燈光下,晚風(fēng)吹著,吹過一排排林立沉默的墓碑,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戚野方才就是摔在一塊墓碑后。這才勉強(qiáng)躲過了追債人。 拖著受傷的腿,他緩緩起身,一瘸一拐繞到墓碑前。 從生卒年月看,是位高壽的奶奶。 沒有立刻離開,戚野把周圍的灌木叢簡單清理一遍,拔掉多余的雜草,撿起地上無人清掃的落葉,扶好被自己先前壓彎的枝條。 將一切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最后來到墓碑前,毫不猶豫跪下。 認(rèn)認(rèn)真真、恭恭敬敬的,給奶奶完整磕了一個頭。 第39章 你沒事吧? 許愿掛斷電話, 死死捏住手機(jī)。 既擔(dān)心戚野那邊的狀況,又害怕貿(mào)然打過去,會對他造成什么不利影響。 不然他剛才直接聯(lián)系南哥就好, 何必舍近求遠(yuǎn), 給她打那一通奇奇怪怪的電話? 長這么大, 許愿頭一回遇上這種情況。 她甚至完全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對于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來說, 無論是父母動手打人, 還是高利貸上門逼債,都是難以想象的事。 戚野他爸爸又動了手? 還是他身邊有其他不允許他說話的人? 許愿越想越害怕。 以她簡單的生活閱歷, 能在接到電話后保持冷靜,判斷他遇到危險,已經(jīng)很不容易。 做不了、也沒有辦法做更多。 許愿原本想找陶淑君幫忙。 聽著客廳里傳來的短視頻聲音,再看看桌面上擺放的成績單。想到陶淑君幾個小時前說的話, 抿了抿唇。 最后一個字都沒說。 或許是習(xí)慣了,或許是沒意識到。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向父母尋求幫助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說了。 許愿就這樣提心吊膽地盯著手機(jī)。 直到陶淑君刷短視頻刷得哈欠連天,趿著拖鞋回主臥休息,仍舊一動不動盯著屏幕。 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打進(jìn)來的電話。 還好,陶淑君睡下沒多久, 手機(jī)振動起來。 害怕被陶淑君聽見, 許愿躲去浴室里, 關(guān)上門, 壓低聲音:“喂?” “小meimei是我!”電話那一頭是南哥,“跟你說聲沒事兒了,人我找到了,你就別cao心了,大晚上的早點休息??!” 許愿有些遲疑:“真……真的?” “我騙你干嘛?那誰, 你自己給你同學(xué)打個視頻?!蹦细缯Z氣很無所謂,“少讓人家大晚上擔(dān)心你!” 電話被掛斷,隨即,許愿收到戚野發(fā)起的視頻通話。 接通后,她松了口氣:“你沒事吧?之前嚇?biāo)牢伊?!?/br> 坐在南哥的車上,暖色照明燈下,男孩面色看上去還算不錯。 沒什么表情,因為剛才逃跑時沒命的狂奔,臉頰上殘余些許稀薄的紅。 “沒事?!逼菀皳u頭,“剛才幸虧你反應(yīng)快?!?/br> 萬一她傻乎乎問上一句:“什么回外婆家?”,那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抓走了。 許愿心有余悸:“還好小果叫我去看電影的時候,我每次都去了……” 石小果最愛看各種警匪諜戰(zhàn)懸疑片。 許愿也是跟著她一起,看過好幾個類似的電影橋段。這才能在接到戚野電話后,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 不然真的會大大咧咧問出來。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許愿現(xiàn)在仍舊有些手抖,“是你爸爸他……還是……” 戚野沒想好怎么回答,南哥插嘴:“幾個小混混找茬而已,我來處理就行了,你倆別湊一塊兒瞎琢磨?!?/br> 許愿在生活中沒遇到過小混混。 外形和流氓最接近的,只有一個南哥。所以即使他說得輕描淡寫,她的臉色還是唰的白了:“啊……” 戚野只能不熟練地安慰她:“你放心,沒事,真的沒事?!?/br> “我不都給你打電話了?” 想起她上次發(fā)脾氣的原因,他補(bǔ)充兩句,“所以……總之這回沒事?!?/br> 許愿雖然一直提心吊膽,但看戚野臉上沒傷,心放下大半:“那、那行?!?/br> “那你現(xiàn)在去哪兒?”她又問,“還要回家嗎?”才被小混混堵到家里,回去顯然很不安全。 戚野搖頭:“今天不回?!?/br> 南哥說了,讓他先去他那里湊合一晚上。 聽男孩這么說,許愿勉強(qiáng)放心:“哦,好……那你真的沒事吧?” 還是糾結(jié)他有沒有受傷,她又問了好幾遍,一次次得到他肯定的答復(fù)。 直到時間實在不早,擔(dān)心被陶淑君發(fā)現(xiàn),她終于沒再說什么。 叮囑他一定注意安全,這才掛斷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