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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江潮搖頭,“都讓人聯(lián)想到火鍋了,萬一等會兒把咱們七爺聽餓怎么辦?陸北南取得不好,換一個換一個?!?/br> 戚野沒參與他倆的討論。 只是聽見這個名字,心里隱隱有種怪異感。 正在分辨這種感覺來自何處,男人吊兒郎當?shù)纳ひ糇蚤T外響起:“???叫我干嘛?” 江潮回頭:“沒叫你啊南哥!我們在這兒說陸北南呢!” 南哥這兩天來看過幾次戚野,大家彼此混了個臉熟。 聽到江潮這么說,戚野心頭一動。 之前,戚從云來看他的那個晚上,他記得她好像提過一句……陸先生? 頭上畢竟挨了一下,戚野反應速度有些慢。 沒來得及開口,南哥已經(jīng)走進來,一點兒不客氣,直接拿走許愿手里剛削好的蘋果。 “怎么沒叫我?” 頂著一頭才染的藍綠毛,他滿不在乎,一口咬走一半蘋果,“你南哥我就叫陸北南?。 ?/br> 南哥說得理直氣壯。 江潮臉上仍舊掛著傻笑,看看男人頭頂鮮艷顯眼的藍綠色,再看看封面上大寫加粗的“清冷矜貴”。 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書。 第65章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最后, 這件事以南哥打開手機,在地圖上給江潮一一指出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而告終。 “憑什么說我配不上這名兒?” 離開時,男人仍然憤憤不平,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坐擁千萬資產(chǎn)的霸道總裁了!哎對, 這蘋果我吃著挺好, 剩下半籃給我了??!” 同時順跑那本被放下的言情小說。 江潮備受打擊。 人直接蔫了, 連最寶貝的書被拿走也毫無反應, 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不該這樣啊……” 說好的清冷矜貴俊美沉穩(wěn)呢? “別難過了。”許愿拍拍江潮的肩,“叔叔他……長得不錯呀?!?/br> 平心而論, 雖然穿衣審美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南哥五官其實很英俊,認真收拾一下,在人群里挺出挑。 當然, 平時已經(jīng)足夠顯眼。 至于所謂的清冷矜貴,從男人剛才報出的一長串網(wǎng)吧火鍋店咖啡廳面包房來看,即使夠不上矜貴,金貴總是有的。 江大少爺面色如土、心若死灰。 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忘記自己還要照顧戚野,兩眼無神坐在門邊, 獨自發(fā)起了呆。 許愿又勸了幾句, 最后無功而返:“算了, 我先給你上藥吧?!?/br> 江潮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活了, 說什么都沒用。 戚野同情地看了眼江潮:“好。” 許愿從床頭柜里取出藥膏和棉簽,站在病床旁,看著男孩伸手去挽病號服的衣袖。 袖子一點點挽起,她跟著一點點皺眉。 因為江潮和南哥而彎起的嘴角慢慢壓下,等戚野把衣袖全部挽上去, 臉上的笑容終于完全消失。 除了頭上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身體受傷最嚴重的就是手臂,在遮擋頭臉關鍵部位時,被喪心病狂的醉鬼用鐵板凳一連敲了十幾下。 不幸中的萬幸,暴怒之下的戚從峰力氣驚人,準頭并不怎么樣,這十幾下沒把戚野的胳膊敲骨折。 然而鐵板凳畢竟是鐵板凳。使用時間久,變形走樣。凳腳開裂,卷出鋒利的邊,比鐵衣架還要恐怖得多。 輕輕一擦便是一道血痕。 更別說用力去砸。 許愿垂下眼,盯著戚野的手臂。 比初二那年的冬天,她在街頭偶遇他時更駭人——病號服緩慢卷起,露出藍白細條下,一道又一道深淺不一的紅色血痕。 盡管這一年半吃得比從前好。 所有養(yǎng)分似乎都用來供給身高,男孩個頭一個勁兒往上躥,身體仍舊單薄得厲害。 沒什么rou,手臂很瘦,稍微一動便能看見明顯的骨骼輪廓。 細窄的骨頭幾乎容納不下密如蛛網(wǎng)、交錯縱橫的傷口。那些猙獰可怖的血痕攀附在蒼白皮膚上,張牙舞爪,仿佛隨時要掙脫逃離。 戚野舉著手臂。 看見女孩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無奈:“要不讓江潮來?” 每次她給他換藥都這樣,無論之前有多高興,衣袖一卷起,小臉瞬間沉下來。 許愿抿唇:“不用了,他不行。” 并非她瞧不起江潮。 只是江潮根本看不得戚野身上的傷,看一次抹一次眼淚,第一天哭得差點送去急救室吸氧。 石小果倒是穩(wěn)得住,可惜實在控制不住手勁,力道太重。戚野的忍耐力已經(jīng)遠超常人,還是被按得直吸冷氣。 所以這幾天,一直是許愿和陳諾輪流給男孩上藥。 無論看幾次都不習慣,許愿努力平復心情,用棉簽蘸取藥膏。 和初二那年的冬天相比,她現(xiàn)在動作要熟練得多,又輕又快的落在傷口上。 然而他手臂上的傷痕也比當初多得多。 一道又一道,怎么都抹不完。 許愿用十分鐘時間,先處理過他的右臂,又搬著板凳挪到病床另一側,繼續(xù)處理左邊的傷口。 男孩左臂有一道很長的血痕。 自手腕一直到上臂,斜斜延伸到靠近心臟的一側。好在避開了主要的血管,否則大概撐不到救護車到達現(xiàn)場。 這一道比較難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