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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風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除了使劍之人個子太小,明月交出來的就是標準答案。 “只怕日后都不是我教你了?!标憣わL說起這話,神情還有些失落。 明月滿眼詫異。 陸尋風解釋道:“你如此天賦,師父定會親自教你。” 陸尋風十分了解師父的脾氣秉性,明月如今表現(xiàn)出來的資質(zhì),全是齊正揚最看重的。 只是他卻不知道,如今師父剛一回來,宗門的事情還沒有料理清楚,家事便已經(jīng)足夠讓他頭疼了。 “爹,我不學,我不想學了。”齊朝雪抱著父親的脖子撒嬌耍賴。 齊正揚剛想答應下來,就見到妻子滿是不滿的眼神。 “雪兒還小,不如緩兩年吧。”齊正揚勸道。 陳鶯飛也想停下來,在女兒失蹤回來后,她也寬縱了許多日,但得知明月學會疾風劍第一式后,陳鶯飛的雞娃屬性再度點亮。 “明月心法練到第三層,劍法練會第一式了,咱們閨女差不多大的年紀,到現(xiàn)在就學會了第一層心法,她已經(jīng)落后太多了,不能繼續(xù)縱容下去?!标慂L飛虎著一張臉。 她本以為丈夫會跟自己站在一邊,卻沒想到丈夫的反應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明月這才入門多久,便有如此進益,莫非我也能教出一個疾風劍不成!”齊正揚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喜悅。 能夠完整掌握疾風四式,方才能夠稱做是“疾風劍”,齊正揚鉆研疾風劍多年,也不過學會四分之三,如果能夠教出一個疾風劍了,他便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原本他對陸尋風寄予厚望,如今橫空而出一個明月,這還是白撿的徒弟,齊正揚自然有一種賺大發(fā)的感覺。 但陳鶯飛卻無法體會到丈夫的快樂,若是陸尋風這般長進,她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偏偏這個人是明月,是她期盼一輩子給女兒當墊腳石的明月。 “夫人,雪兒不想學,你就別逼她了,日后我給她挑過好夫婿便是。”齊正揚笑著說道。 “不行!”陳鶯飛態(tài)度堅決:“我的女兒,不比任何人差!” 齊正揚聞言卻感覺有些尷尬,畢竟一邊是不想學天資也平平的女兒,另一邊是潛心習武又展現(xiàn)出逆天領悟力的徒弟,他實在無法覺得兩者能夠?qū)Φ取?/br> “陸尋風教不會,你親自教,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就不信我女兒不行!”陳鶯飛斬釘截鐵道。 齊朝雪聽到這話,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學!我不學!”齊朝雪抱著父親的脖子越發(fā)不肯撒手了。 齊正揚夾在母女中間,只覺得頭都要炸了。 “夫人,你這么執(zhí)著干什么?明月越出息,我和整個宗門都要跟著沾光,你難道不開心嗎?”齊正揚問道。 陳鶯飛梗著脖子,說道:“我只要我閨女出息。” 齊正揚頭痛,他想不明白,妻子武功平平,為何這么想女兒出息。 終究還是對妻子的愛意占了上分,他雖不懂,但還是選擇妥協(xié):“我會好好教導雪兒,只是明月那孩子,我也會一起教。” 兩個一起教,陳鶯飛都能想到那樣慘烈的對比,當即就要反駁。 “夫人,明月若是能成為新一代疾風劍,這對整個宗門,都是極重要的事,不能開半點玩笑。” 見丈夫神態(tài)如此鄭重,陳鶯飛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梗著脖子應了下來。 很快,明月便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宗門的待遇似乎提高了。 齊正揚就像是沒有了俗事纏身一般,每日都會抽空盯一盯明月的習武進度。 齊正揚從前不太關(guān)注這個徒弟,等真的關(guān)注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徒弟實在是太省心了,幾乎不需要任何催促和叮囑,她都會勤勤懇懇完成每日的練習,甚至只多不少。 若說有哪里和旁人不一樣的,便是這個徒弟的問題格外多,問得多,同樣質(zhì)疑的也多。 即便權(quán)威如齊正揚,他給出的解釋,明月也不會全信,而是會照著自己的理解去提出質(zhì)疑。 一開始齊正揚還會惱怒生氣,但明月似乎卻并不怕他,依舊十分堅持己見,齊正揚反倒逐漸沒了脾氣,氣過一陣又繼續(xù)教導,只一心想要培養(yǎng)出一個疾風劍來。 明月也十分爭氣,入門七年,她的心法練到第七層,疾風劍訣也只差最后一招。 到了這個地步,齊正揚也不能教她更多。 明月這些年也不是只在學疾風劍,門內(nèi)其他功法她都有涉獵,她學習時只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快。 她就像開了掛一樣學著門內(nèi)功夫,才十三歲大的年紀,功夫就已經(jīng)超過同門師兄弟,面對掌門和長老們,她都能夠游刃有余,儼然已經(jīng)超過陸尋風,成為新一代的門面人物。 相比較外界對她的頗多贊譽,明月心里難得感受到一絲煩躁。 她知道疾風第四式很難,卻沒想到難到這個地步。 她在三年前,便已經(jīng)掌握了前三式,但三年過去了,她對于第四式卻還是似懂非懂。 “你才多大,倒也不必如此著急?!甭犕甑茏拥恼埱蠛?,掌門這般寬慰道。 明月?lián)u了搖頭,說道:“始終待在宗門里,雖然安全,但卻對于習武毫無進益?!?/br> 齊正揚看著這個徒弟,他對明月寄予厚望,因而格外在意她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