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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接了炊餅,很快就狼吞虎咽起來。 等吃完了,他又眼巴巴的看著明月。 明月嘆息一聲,將烤了半熱的餅遞了過去。 只是這個吃完,他還是那副模樣。 “餓餓,餅餅?!?/br> 明月?lián)u了搖頭,說道:“四文錢兩個餅,給多了我就虧了?!?/br> 明月又不認(rèn)識這個人,荒郊野外,賣了兩個餅給他,自覺已是仁至義盡。 這人聞言,立馬伸手在懷里掏了起來。 明月立馬道:“我也不能賣給你了,我還沒吃呢?!?/br> 這人頓時一臉失望,但也沒有離開,而是 明月拿出第三個餅,在火上慢慢烘烤起來,破廟里慢慢安靜下來。 待吃飽之后,明月方才再度開口:“兄臺怎么稱呼?” “程速,你呢?” “鄭明月?!?/br> 程速看了一眼明月放在一旁的佩劍,問道:“疾風(fēng)劍派鄭明月?” 明月點點頭,她看這人輕功了得,便知對方應(yīng)當(dāng)也是武林人士,只是她對江湖了解不多,也不知程家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來歷。 “程兄一直都在這破廟中嗎?”明月問道。 程速搖了搖頭,道:“我來的時候,姑娘就在烤餅了?!?/br> 明月聽了心下一緊,她沒想到這人看起來落拓不羈,但輕功卻如此了得,她有心詢問,但程速畢竟不是她的師長,沒有義務(wù)為她解惑。 “小月,今天的鑒定還沒用,我看看這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br> 小圓的鑒定術(shù)一天只能用一次,某次突發(fā)奇想,明月才發(fā)現(xiàn)鑒定也可以對人使用,只是出來的結(jié)果卻很有限。 明月面前很快便出現(xiàn)鑒定結(jié)果:“程速,男,年十七。” 明月見他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心下忽然覺得,對方似乎是個赤城之人,也許自己心中所求,還有一線希望。 夜間,兩人各在破廟一邊,倒是相安無事。 第二日一大早,明月便又開始烤餅,程速循著香味起來,而后眼巴巴的候在一旁。 明月直接將第一個餅遞給他。 程速接了之后,立馬說道:“這是你給我的,可不是我跟你要的?!?/br> “放心,不收你錢,我有問題想問你?!泵髟抡f道。 程速聽了這話,立時直起身子,昨夜他就覺得明月的反應(yīng)太過平常,尋常江湖人士遇到他,難免都要多問幾句,如今明月開口,他反倒覺得正常了。 “你的輕功似乎頗為了得,這是你家傳的功夫嗎?”明月問道。 程速聽了,解釋道:“這是我家傳的功夫,名曰:踏雪無痕。” 明月聽著這個名字,心下暗自點頭,這功夫取這個名字,難怪對方靠近時自己一無所查。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愿意將這門功夫傳授給我呢?”明月問道。 程速聽著她這般直白的話,雖還是面不改色,但身子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一旦對方有任何意動,自己就會腳底抹油。 明月卻依舊只是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他,沒有半點要動手的意思。 程速說道:“這是我家傳的功夫,除非你變成我家的人,不然我都不能教給你的?!?/br> 聽到這解釋后,明月有些失望,道:“那真是太可惜了?!?/br> 程速卻沒有完全放松下來,只會他等了很久,等到明月吃飽了起身打算離開,也沒有半點要動手的意思。 “你還要繼續(xù)待在這里嗎?那我先告辭了?!泵髟抡f道。 程松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明月騎著馬走遠(yuǎn),似乎那句想學(xué)功夫的話,就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明月騎著馬沿著官道行了半日,終于看見了城鎮(zhèn)的影子。 蓿城。 這座小城標(biāo)注在她那張簡陋的地圖上,一旁給她地圖的大師兄還備注了一行小字:徐記飯莊。 明月進城后,一路詢問,很快便找到了這家徐記飯莊,將招牌菜全都點了一份。 “姑娘,這么多你也吃不完,不如我們拼個桌?” 明月聽到這耳熟的聲音,待見到落座之人,倒也不覺得奇怪。 “一起吃不衛(wèi)生,且我吃得完?!泵髟戮芙^了程速的提議。 程速無奈,掏出銀子來,說道:“我出錢呢?” “這不是錢的問題?!泵髟乱琅f拒絕。 程速便只能換去隔壁桌子,揚聲另外點了一份。 他一邊吃,還一邊偷偷看著明月,待見明月一口接一口,雖動作慢條斯理,但桌子上的飯菜卻逐漸變少,他就眼睜睜看著一大桌子全都空了下來。 許久,程速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子來,用一支形制特殊的筆,在上面記錄道:疾風(fēng)劍派鄭明月,面冷,心熱,性直,胃大如牛。 明月結(jié)完賬便出來,在城中轉(zhuǎn)了一圈后,便進了最大的那家客棧。 “客官是外來人,來我們蓿城做什么?”小二引著明月上樓時,隨口問道。 “路過。”明月又想著既然來了,便該多領(lǐng)略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問道:“你們蓿城,可有名山古剎?” 小二搖了搖頭,十分老實的說道:“要說名山古剎,還是吳城更多,不過咱們這里很快便有一場熱鬧可看?!?/br> “什么熱鬧?”明月問道。 “咱們城里有個陸家武館,明日有人要去踢館呢?!毙《f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