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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衍得到了時間,他慢慢摸索出來這么一套歹毒的方法修復漏洞。 “若這猜測為真,那倉衍倒不像藺暉說的那么笨?!背趟俑锌馈?/br> 明月說道:“倉衍本來就是個極為聰明之人,他會出紕漏,也只是因為他太過自傲,活得太過目下無塵?!?/br> “還是娘子更懂我呀?!?/br> 倉衍的聲音忽然在兩人耳邊響起,兩人俱是一驚。 明月出了小木屋,便瞧見一旁的樹上,一人穿著一身黑衣,仍然顯得十分年輕的面容上噙著一抹笑。 “準備好了嗎?”倉衍問道。 明月自然沒有準備好。 倉衍來得比他們想象得更快。 “一會我?guī)汶x開?!背趟俚吐曊f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倉衍便直接甩出一把小刀來,直直的朝著程速射去。 哪怕程速將身法運轉到了極致,但還是被打了個正著,右腿中刀,他踉蹌一下后便跌倒在地。 “礙事的程家小子,跟你爹一樣不識好歹?!眰}衍冷笑著說道。 程速掙扎著起身,但卻被明月按住,她遞給他一瓶傷藥,而后提起兩把劍。 “總歸要有一戰(zhàn),我躲不過去。” 明月神情前所未有的堅決。 程速眼中滿是擔憂。 明月沒有再看他,而是飛身往上,朝著雪山山頂急速奔去。 “趕著去山頂送死,本座自是奉陪到底?!眰}衍說完,立馬追了上去。 程速看著這一幕,心里越發(fā)難受,明月將倉衍引到山頂,是給他留了足夠的時間逃跑。 雪山山頂風雪漫天,刺骨寒冷似是要將人完全凍僵。 明月將心法運轉起來,以內力抵抗外界的寒冷。 幾乎在她腳踏上雪山山巔的一瞬,倉衍便同步落地。 “你是個聰明人,你要是乖乖的,山下那小子我可以考慮放過他?!眰}衍說道。 “你怕了?!泵髟露⒁曋?。 “笑話,本座會怕?” “你若不怕,為何要跟我談條件,你心里也覺得,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戰(zhàn)勝我,對嗎?”明月反問。 “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 倉衍說完,立馬朝著明月的面門抓來。 明月拔出雙劍,寒光出鞘,緊接著刀光閃爍,這一次她不再躲避,而是正面應敵。 “一個月的功夫,你倒是進步不小?!?/br> 密不透風的劍網,便是倉衍也覺得有些棘手。 明月不答,而是繼續(xù)編織著劍網,懷著要將倉衍斬殺的心態(tài),不計代價的進行攻擊。 “不錯的雙劍技巧,只是到此為止了?!?/br> 倉衍說著,他的身形變得鬼魅起來,明月的劍網一時失去了目標。 倉衍的身形再度出現(xiàn)時,手掌距離她的面門不過半寸。 明月匆忙間抬劍去擋。 “我說了,只是不錯而已,現(xiàn)在,你已經亂了?!眰}衍笑著說道。 明月心下一驚,確實,被倉衍這么一擾后,她本來就不算特別熟練的雙劍,此時節(jié)奏開始變亂。 劍亂了,她的優(yōu)勢便沒了,被倉衍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死吧?!?/br> 倉衍手掌成爪,朝著明月的面門再度襲來。 “招式一成不變嗎?” “你的劍在你心中?!?/br> “你太過依賴外物了。” 明月耳邊似乎響起鳳玉揚的聲音。 她幾乎是循著本能的,雙劍交叉,朝著倉衍的手掌壓去。 倉衍急速回轉身形,但已經被凌厲的劍氣所震懾。 他隱約察覺到哪里不對。 但卻沒有給他太多時間思考。 明月像是覺醒了一般,不再依賴那些已經成套的招式,而是循著自己的直覺去戰(zhàn)斗。 她的劍網不再細密。 她也會露出破招。 她的劍招似是信手拈來。 不再墨守成規(guī),不再一絲不茍,但她卻覺得格外酣暢淋漓,她似乎從未像此刻這般了解手里的兩把劍。 在某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是劍,順著本能去劈、去砍、去刺。 最終一劍砍下對手的頭顱。 倉衍人頭落地的時候,眼中還滿是不敢置信。 兩人從天亮打到天黑,終于還是決出了勝負。 明月身形一個踉蹌,靠著劍拄大地的支撐,她沒有倒下去。 身上衣衫破破爛爛,也有了多處傷口。 但她還是戰(zhàn)勝了面前這個強大的,她以為無法戰(zhàn)勝的對手。 “小月……任務完成了?!毙A哭著說道。 明月跟著笑了起來。 等到程速好不容易爬到山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這一戰(zhàn),明月雖然贏了,但她卻傷到了根本,養(yǎng)傷三年,方才痊愈。 程家將調查柳輕名的結果公布江湖后,這個被藺暉蠱惑利用的盟主,失去了盟主之位,他的追隨者日子也變得十分艱難。 失去了教主的魔教,群龍無首之下,本就被教主啃噬大半的教眾,面對新的武林盟主帶領的正義之師,幾乎沒有過多掙扎,魔教便成了一段歷史。 藺星劍在明月出逃魔教時,就被倉衍抓住,當做儲備糧吸成人干,但他對齊朝雪倒是一片真心,在臨死前倒是拼盡力氣將齊朝雪送出魔教。 齊朝雪得知藺星劍的死訊后,她回了疾風劍派,一輩子都待在后山石壁,研究疾風劍訣,成為宗門長老,不再過問俗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