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離開 #9441;ǔzhаīщǔ.г#9430;
小家伙…… 躲在暗處的鳳析皺起眉頭,他活了上萬年了,可以說是整個仙界的長輩,這女娃娃說這種話也不怕折壽! 敖未梨忽然哎呦一聲,抬手捂住了腦袋,奇怪道,“怎么回事,我頭像針扎一樣。” 說完她就痛得走路都不穩(wěn)了,趕緊扶著桌邊坐下。 湯妙見她疼痛難忍,從懷里摸出一顆還春丹遞給她,又替她輕輕揉弄腦后,說道,“你昨夜難道也遭災(zāi)了?” “自然沒有,我沒有你那好運氣?!狈逻€春丹,敖未梨頭疼緩解了一些,想起湯妙昨晚的遭遇心有戚戚焉,“你昨晚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剛剛兩人在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接受過一番盤查了,敖未梨從那些弟子的言行中旁敲側(cè)擊地打聽,這才明白昨晚是有大能在合歡宗渡劫。 再回想起湯妙昨晚的遭遇,當(dāng)時雷暴范圍不小,但是就是那么湊巧,兩道天雷都落在她的院子上。 合歡宗給弟子們配的院子怎么也不是凡俗磚瓦能比的,大部分都有陣法加持。否則大乘期修士的第一道雷劫落下來的時候,湯妙和她的院子早就灰飛煙滅了。 房屋破了也就破了,她還大喇喇地跑出來,如果那位大能真的飛升上界,估計湯妙沒幾步就要喪命。 “……真就這么湊巧……這個大乘期修士也倒霉,只飛升到一半……”敖未梨說著樂不可支,“我還沒見過只飛升到一半的修士呢哈哈……哎呦,哎呦!” 她的頭又疼起來了。 湯妙又塞給她一顆還春丹,手上用了點力氣給她按壓,“師姐,你歇一會兒吧,萬一那位大能就在附近,我們就慘了?!?/br> 禍從口出。敖未梨縮縮脖子,換了個話題,“聽說淳于師姐失蹤了,掌門也不見了,而且淳于玄道也臥病在床,這些日子你不必再夾著尾巴做人了?!?/br> 敖未梨惦記著萬劍山的肥羊,不過頭疼的厲害。她是去不了了,卻不想讓這個機會白白浪費,不如讓給湯妙。 “沒了干擾,還是修煉要緊,昨天那幾個萬劍山弟子就不錯,今天所有別派弟子都要離開合歡宗,肯定都聚在一處,你去物色物色?!?/br> 對于那幾個人,其實她們兩個都沒什么印象了,湯妙費力回想,只想起一群身著黑紅色衣裳的男人,而敖未梨只記得酈嬈。 說到男人,敖未梨從來都是一副挑挑揀揀的模樣。畢竟對于他們合歡宗修士來說,這些人也不過是些修煉用的素材。只是他們的修煉方式格外不同罷了。既然是素材,就有好壞,有可惡的,有可愛的。 想起昨晚那個嘴賤的男人,敖未梨就哼了一聲。 “說起來,藥王谷弟子看著不錯,但是實在是靠不住,哪哪兒都不行,我勸你……哎呦,哎呦……” 敖未梨扶著腦袋又叫喚了幾聲,疲憊地自言自語,“奇怪了,我已是筑基期,不算凡人了,怎么還會偏頭痛呢?” 湯妙沒有回應(yīng),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心里毛毛的,說不定敖未梨真的說錯了什么話,得罪了什么人。 “師姐,要不你先到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好?!?/br> 敖未梨服下第叁顆還春丹,由湯妙扶著到床上躺好,這樣一來頭疼似乎減輕了一些。 湯妙把她安頓好,離開前帶上了門。 她的腳步聲剛剛遠去,躺在床上的敖未梨就疑惑地抬手摸了摸額角,“奇怪,怎么就好了?” 鳳析現(xiàn)在的身量大小和外貌都和五六歲的孩童無異。 那一頭拖曳到地的白發(fā)實在太長,他便削去了一大半的長度,剩下的剛剛好及腰。又隨便從原來的衣服上扯下幾段白繩白布,系住頭發(fā),再將剩下的胡亂裹在身上當(dāng)做衣服。 他這副造型不倫不類的很可笑,要是以前那些老匹夫們見了肯定要念叨幾百年。所以他隱匿了形跡,免得丟臉。 做完這一切,由這副小身體之上冒出來一股無力感,鳳析喘了會兒氣,才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他的修為沒了。 他現(xiàn)在的修為只剩下原來的叁成不到,精力就和普通凡人家的孩子一樣。 這樣一來,只要合歡宗的長老前來搜查,他的行蹤就無所遁形。再者,憑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逃也逃不遠。 于是他把剩下的白色布料銷毀干凈,又坐到床上休息。等到湯妙和敖未梨回來,他便走到湯妙身邊,跟著她出了屋子。 聽見這兩個低階修士的話,鳳析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蹭在那個修為最低的女修身邊,渾水摸魚離開合歡宗。 這地方水深火熱,要是讓人知道藥王谷谷主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還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 至于那個嘴巴比較毒辣的,憑他現(xiàn)在的修為倒是還可以給點小教訓(xùn)。 鳳析的心眼向來比較小,但他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當(dāng)時報復(fù)完以后也不會再計較。聽見她們兩人商量離開合歡宗的事,他便收回了法術(shù)。 畢竟要仰仗這兩個人,雖然她們不知,他也不想虧欠什么。 奶娃娃繃著一張臉跟在湯妙身后出了門,晃晃悠悠地走在她后面,又因為腿短落了一截,差點跟丟。 小跑幾次追上以后,鳳析臭著臉,不情不愿地拽住了一片湯妙的衣角。 合歡宗的宗門出口離側(cè)峰還遠一些,湯妙上次費了不少時間。這一次宗門為了安全著想,特地派了仙鶴送行,行了極大方便。 湯妙心里高興,跟在她身后的鳳析半喜半憂,他看見仙鶴背上有一位修為不低的長老,說不準(zhǔn)會看穿他的真身。 離著仙鶴不遠,湯妙的手腕忽然發(fā)癢,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催促著趕緊到仙鶴上去,只好攏著袖子往前走。 仙鶴背上早已經(jīng)有許多人,只是最前面有叁個最為顯眼的修士。兩男一女,修為頗高,湯妙只是匆匆一瞥就覺心中微微激蕩心神不穩(wěn),趕緊低下了頭。 她坐的那地方不多不少正好在人群中間,這么一看也沒什么特別。打頭的那叁個修士中唯一一個女修士倒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就這么一會兒,湯妙的頭一垂再垂,感覺脖頸上千斤重,酸疼難耐卻直不起來,這位女神仙再盯下去,她的頭說不定要斷了。 藏在她袖子中的鳳析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又過了一會兒,那位女修打了個哈欠,移開了目光。 湯妙和鳳析同時松了一口氣。 人既然齊了,仙鶴立時起飛。叁位長老在場,沒幾個弟子敢造次,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湯妙更是縮成一團。 她心想,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那位神女,只怕后面還少不了遭罪。 這心里七上八下的亂跳,短短的路程也變得難熬了。 仙鶴飛行速度極快,不多時就到了地方。仙鶴上的弟子無論修為還是輩分都不如這幾位長老,一個個在幾位長老面前排著隊,像小鵪鶉似的,大氣不敢出等著長老們發(fā)話才敢離去。 前面的人通過的極快,只有湯妙被單獨拎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