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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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強明白這群人之所以愿意扶植蘇樂上位,真正的用心是想從蘇樂的身上得到利益。蘇樂今天召集這場會議,其用意十有八九是要劍指自己,左強來此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蘇樂雖然年輕,可是他已經(jīng)擁有了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環(huán)境可以改變一個人,在接手千機門之后,蘇樂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這一切是在潛移默化中進行,有些變化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蘇樂輕聲道:“不相干的人可以出去了?!?/br> 羅虎羅豹兄弟率先退了出去,左強的目光顯得有些猶豫,尚道元讓他的跟班離開,左強這才點了點頭,跟隨他前來的兩位心腹也離開了會議室。 蘇樂環(huán)視眾人,淡然道:“以后我叫你們開會,盡量不要讓這些不相干的人進入會場,既然我把你們叫到這里,我就有把握保證諸位的安全,難道大家信不過我?”說話的時候目光盯著尚道元。 尚道元雖然知道蘇樂的這句話絕不是針對自己,可臉色也不好看,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左強沒有首當(dāng)其沖成為蘇樂呵斥的目標(biāo),他知道蘇樂是在指桑罵槐,尚道元帶了一個,自己帶了兩個,蘇樂分明是在說自己,他嘆了口氣道:“老嘍,腿腳比不得年輕人,上樓下樓都得要人攙扶,少爺要體諒我們這些老年人。” 蘇樂笑道:“老了?既然老了那就退休,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嘍!” 所有人都是一怔,會議剛剛開始蘇樂就鋒芒畢露,濃烈的火藥氣息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彌散開來。 左強冷冷望著蘇樂,這小子根本沒有給自己這個前輩面子,事實上在同門面前,蘇樂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折他的面子。 尚道元哈哈笑道:“是啊,我們這幫老人的確是該退休了,只可惜這下一代實在是不爭氣,千機門內(nèi)青黃不接,我們就算是想退下來休息,可也不放心將辛苦打拼下來的事業(yè)交給這幫無能之輩?!碧K樂剛才的那句話不僅在打左強的臉,捎帶著把尚道元一起給抽了,尚道元不能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一來要挫挫蘇樂的銳氣,二來也可以幫助左強分擔(dān)一些火力,不然的話,接下來可能就會上演一場激烈沖突。 張祖堂也跟著笑道:“其實咱們這幫老人的眼界也該放得長遠一些,總抓著權(quán)力始終不放手給年輕人,那么他們就永遠都沒有證明自己的機會,沒有給他們機會,又怎么知道他們不行?我老了,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來不了,cao不了那么多的心,我是打算退下來了。” 左強冷漠地看著張祖堂,如今的張祖堂已經(jīng)徹底淪為蘇樂的一條狗!也許今天只要蘇樂一個眼色,這條老狗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來撕咬自己。 三位老人因為蘇樂的話而連番感慨的時候,蘇樂卻笑了起來:“開個玩笑罷了,三位前輩居然認真了,哈哈,你們啊,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按照國家規(guī)定,六十歲才退休呢,你們沒有一個到六十吧?” 沒有人附和著蘇樂一起笑,因為沒有人認為他是在開玩笑,剛才的那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幽默感。 趙千愁道:“少爺說的對,六十歲對咱們國家的政壇來說才是政治黃金期,你們看看上頭,六十歲還是年輕人呢?!彼倪@番話充滿了插科打諢的味道,沒有人去留意他的這句話,因為今天的主題絕不是探討老人應(yīng)不應(yīng)該退休的問題。 蘇樂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里來,是有幾件事商量?!彼哪抗馔断驈堊嫣茫骸笆紫纫f的一件事是關(guān)于張伯的,張伯這次被人伏擊之后,身體受到很大的影響,接下來的幾年他都會進行康復(fù)治療,所以無法兼顧門里的事情,他和我商量了一下,打算將手頭上管理的一切交出來。” 幾個人對望了一眼,最后目光全都集中在張祖堂的身上。選擇從江湖中退出去,同樣需要一定的勇氣,張祖堂在千機門中雖然名列八大長老之一,可是在多數(shù)人的眼中他是最名不副實的一個,他之所以能夠得到這個稱號,和當(dāng)年為蘇東來擋刀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給他長老的名份更是一種榮譽上的饋贈,是蘇東來出于對他感激的一種報答。張祖堂無論在千機門還是索命門中都談不上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影響力,他的退出并不影響大局。 甚至所有人也不認為張祖堂退出是勇氣的表現(xiàn),而是因為他害怕了,東舟水產(chǎn)門前發(fā)生的這場圍攻已經(jīng)將這老家伙嚇破了膽子,所以他才甘心放棄東舟水產(chǎn)這塊肥rou,才甘愿將慶豐碼頭的控制權(quán)一并交出來。 每人都在盤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塊蛋糕,總有人會接替張祖堂,總有人會將這蛋糕吞下去,蘇家的生意很大,可是統(tǒng)管碼頭這樣的行當(dāng)絕不是依靠常規(guī)的管理能力就可以解決的,必須要千機門內(nèi)部插手,而一直以來,慶豐碼頭的控制權(quán)一直牢牢掌握在千機門的手中,追溯往昔,慶豐碼頭一直都是索命門手中的物業(yè),殷修天死后才落入了蘇東來的手中。蘇東來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將慶豐碼頭仍然交給索命門的人打理,就目前而言,至少有一百多名索命門的成員要依靠碼頭來討生活。 趙千愁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陣慶幸,幸虧今天自己出席了這個會議,才沒有錯過分一杯羹的機會,即便是吃不到rou,rou湯或許還是能分上一杯,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連rou湯也喝不到,可好歹也能聞到rou香的味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龐潤良此時開口了:“少爺,老張決定退出江湖我們也能夠體諒,可是慶豐碼頭以后應(yīng)當(dāng)交給誰去管理?” 每個人都在覬覦這塊蛋糕,可每個人也都清楚,這塊蛋糕原本是屬于索命門的,左強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左強終于沉不住氣了,他咳嗽了一聲道:“其實這件事不用各位cao心了,慶豐碼頭一直都是我們索命門在管,我們過去管得很好,以后也一定會管理的很好。”他的這句話等于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索命門的東西誰也別想跟我爭,誰敢出面跟我搶就是跟我左強過不去,跟整個索命門過不去。 蘇樂笑了一聲,他端起了面前的茶盞,輕聲道:“索命門?什么時候分得那么清楚了?這里坐著的都是同門,只有千機門,沒什么索命門!” 左強被蘇樂的這句話頓時給噎住了,其余人卻在暗暗叫好,左強這個老東西說話實在是不經(jīng)大腦,當(dāng)著千機門門主的面前提什么索命門,這不是公然向蘇樂表示要分裂嗎? 左強道:“少爺何必在稱呼上糾結(jié),當(dāng)初三門合并方才有了千機門,在合并之前慶豐碼頭一直都是索命門的產(chǎn)業(yè),在場的各位都應(yīng)該知道。” 蘇樂冷冷道:“老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慶豐碼頭是索命門的產(chǎn)業(yè)?可大股東是誰?之前是殷修天,可是他死了,然后是我爸,我爸將慶豐碼頭的所有權(quán)交給了我,需要我跟你強調(diào)一次嗎?慶豐碼頭是姓蘇的,你想要啊,那好開出一個讓我心動的價碼,我轉(zhuǎn)讓給你!” 左強一張麻臉氣得鐵青,一顆顆麻子變成了青紫色,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灑了一臉的黑芝麻,他爭辯道:“我沒這個意思,我是說一直都是我們在管?!?/br> 蘇樂搖了搖頭道:“你剛說管得很好,我不這么認為,張伯也不那么認為?!?/br> 張祖堂點了點頭道:“是,這些年慶豐碼頭雖然沒有虧損,可是也一直也沒什么發(fā)展,在這件事上我要承擔(dān)主要的責(zé)任?!?/br> 左強冷眼望著張祖堂,心中實在是懷疑這廝是不是被蘇樂灌了迷魂藥,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蘇樂笑瞇瞇道:“各位有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推薦?” 龐潤良和趙千愁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明白現(xiàn)在絕不是插口的好時候,蘇樂這么問其背后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這件事最好還是靜觀其變。 尚道元同樣老jian巨猾,他笑道:“既然一直都是老左他們在管,不如繼續(xù)交給他們,不過大家都是同門,在這種非常時期有必要伸手幫一把,我們也可以派些人過去幫忙?!?/br> 左強心中暗罵,尚道元這是要來自己地盤上搶食的節(jié)奏,在這件事上他絕不能退讓,關(guān)系到切身利益,更關(guān)系到索命門諸多成員的利益,左強道:“少爺,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有百余名弟兄都依靠碼頭討生活,他們也認可了我們一直以來的管理,如果發(fā)生太大的變動,我倒沒什么,只是擔(dān)心他們會有不滿,這些人都是些粗魯蠻橫的漢子,真要是將不滿發(fā)泄出來,到時候只怕不好收場。” 蘇樂笑瞇瞇看著左強道:“老左,你這是威脅我??!” “不敢!” 蘇樂哈哈笑了起來,他轉(zhuǎn)向周圍幾人道:“你們聽出來了嗎?老左當(dāng)著大家的面威脅我,他在威脅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