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跪下】
一條斗狗活著就是為了戰(zhàn)斗,只要它能不斷地取勝,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在現(xiàn)實中,勝利往往屬于少數(shù)人,趙彩墨本來應該成為今天比賽的最大勝利者,可在金錢上,蘇樂卻是最大的贏家,兩百萬的空頭支票讓他贏得了一千六百萬的巨額獎金,這貨的運氣實在是逆天了。 多數(shù)人都認為蘇樂是瞎貓逮了個死耗子,可蘇樂自己卻不這么認為,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和這條小白菜有緣。 比賽結束之后,趙彩墨方才想起問蘇樂押寶在牛頭梗身上的原因。 蘇樂道:“原因很簡單,我覺得跟這條狗投緣,小白菜,我過去是做廚師的,聽到這名字就親切?!彼戳丝茨菞l牛頭梗,牛頭梗仍然傻呆呆地站在那里,那條紅絲帶就被它踩在腳下。 蘇樂道:“好像你的紅絲帶沒有給它帶來好運,解開之后,它才展現(xiàn)出真正的威力?!?/br> 趙彩墨道:“知不知道它為什么會贏?” 蘇樂搖了搖頭。 趙彩墨用只有他們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因為我讓人做了手腳!” 蘇樂望著趙彩墨,他的目光將信將疑。 趙彩墨道:“這狗活不長了!” 蘇樂望著那條牛頭梗,看到它的一雙三角眼已經(jīng)就快閉上了,似乎打起了瞌睡,四條粗壯的小腿也開始顫抖,此時他有些相信趙彩墨的話了:“為什么不找個獸醫(yī)給它看看?” 趙彩墨道:“它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它的價值,我又何必在一個畜生的身上浪費感情?” 蘇樂望著小白菜。心中有些不忍:“要不,你把它交給我吧?” 趙彩墨道:“送給你。找個地方把它葬了吧!”說完她轉(zhuǎn)身向遠處走去,孟伯濤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 蘇樂將小白菜帶回了南溪路的老宅,又把王福生叫來,讓他幫這條狗看病,王福生來到之后才知道蘇樂是讓他給狗看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王福生對獸醫(yī)也懂一些,他為這條牛頭梗檢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這條狗真得被人下藥。此時小白菜已經(jīng)是軟癱在地,奄奄一息了。 回想起今天斗狗的過程,趙彩墨決定斗狗似乎非常突然,先是有人退出,然后她才決定替補參賽。在比賽的過程中嚴格按照規(guī)則進行,蘇樂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如果說趙彩墨下手腳。莫非是和那條紅絲帶有關?紅絲帶是自己扎上去的,而解開紅絲帶的卻是申圖強,難道是在那時候他動了手腳? 蘇樂讓王福生仔細檢查了一下小白菜的左前腿,果然在前腿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小的針眼,針眼的周圍呈藍色,王福生用銀針刺入針眼周圍的肌膚。然后拔出銀針,聞了聞,他低聲道:“這其中應該混合了氈鶇草、馬錢子、麝香之類的興奮藥物,可以提升神經(jīng)興奮程度,在短時間內(nèi)增強肌rou強度。不過對生物的傷害也是極大的,也就是常說的涸澤而漁。這條狗的潛力在短時間內(nèi)被激發(fā)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就快油盡燈枯了,也就是西醫(yī)上常說的急性心衰?!?/br> 蘇樂皺了皺眉頭,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白菜,心頭有些不忍:“還有救嗎?” 王福生道:“死狗當成活狗醫(yī),交給我吧,也許能夠保住它的性命。” 蘇樂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這條狗有異食癖,專喜歡咬命根子,就算你救活了它也要小心一些。” 王福生笑道:“沒聽說過,應該是有人專門訓練的緣故?!?/br> “訓練?” 王福生道:“沒有可以訓練,它是不可能專門攻擊某一個部位的,任何動物都有本能習性,專咬命根子的狗我還沒聽說過?!?/br> 此時老莫和明龍過來了,看到蘇樂和王福生正在圍著一條狗忙活,都感到有些好奇。 老莫道:“少爺,您不是說好了今晚要去左家嗎?” 如果不是老莫提醒,蘇樂幾乎都忘了這件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一條狗的關心都多過對左強。可心中再不喜歡,面子上的事情總得去做,蘇樂道:“左強的骨灰送回去了?” 老莫點了點頭。 蘇樂道:“那就去一趟,對了,把羅家兄弟叫上?!?/br> 這次前往左家,蘇樂很少見地帶上四人同行,藺朝通為左強出頭的意思比他想象中要堅決,即便是有不少人也站在他的立場上表示支持,但是蘇樂對這幫人并不能完全輕信,這兩天還是多點小心為妙。 兩輛車一前一后地向左家行去,蘇樂的副駕上坐著明龍,明龍道:“老莫正在教羅虎開車,那小子學得很快?!?/br> 蘇樂笑道:“莫伯真打算要退休了?” 明龍道:“他說自己眼睛都花了,這方向盤早晚都要交出去的,羅家兄弟倆都是好苗子,武功好,頭腦也不差,只是見識方面需要加強一些。” 蘇樂點了點頭,想起今天下午在斗狗場的事情:“我今天遇到蕭御了?!?/br> 明龍聽到蕭御的名字,不由得皺起眉頭,蕭萬鈞被滿祥瑞誤殺,他們協(xié)助毀尸滅跡的事情始終是壓在他們幾人心頭的秘密,聽到蘇樂提起這個人,明龍自然有些緊張,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蘇樂。 蘇樂道:“偶然遇到的,這個人很不簡單?!?/br> 明龍道:“沒有提起其他的事情?” 蘇樂搖了搖頭,他低聲道:“你幫我查查,蕭御和趙彩墨之間有什么矛盾?” 蘇樂來到左家,千機門有不少人都在這里,索命門的張橫正帶領手下指揮前來吊唁的客人將車停到路旁,看到蘇樂到了,張橫的臉上中流露出幾分陰森怨毒的表情,不過他只能將這種表情藏在黑暗里。 來到蘇樂近前,強擠出一絲笑意:“蘇先生……” 蘇樂明明看到了他朝自己走過來,卻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快步從他的身邊走過,張橫被晾在那里,表情尷尬到了極點。 進入左家大門,趙千愁迎了過來,他跟蘇樂打了個招呼,和他并肩而行,低聲道:“少爺,藺朝通聯(lián)絡了索命門的一幫老人,剛才全都過來了!” 蘇樂點了點頭,趙千愁自從東舟水產(chǎn)的事情開始,明顯有對自己示好的意思,其實這也不難理解,自己最近針對左強的事情如果說損害的也只是索命門的利益,和千門無關,趙千愁在申海也沒有太多的利益牽扯,沒理由和自己作對。 蘇樂來到靈堂,之前已經(jīng)過來吊唁過,只是上次左強的骨灰還沒有被送回。 蘇樂正準備上香,左強的二兒子左中陽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沖向蘇樂,憤然道:“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左中祥和meimei左中寧慌忙上前攔住他,三兄妹之中就數(shù)左中陽的脾氣最為火爆,左強將他很小就送去海外讀書,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這小子沾染了江湖習氣,步自己的后塵。 左中陽指著蘇樂大吼道:“就是你害死了我爸!殺人兇手!” 明龍站在蘇樂和左家兄妹之間,如果他們敢有異動,他的手下絕不會留情。 蘇樂根本沒有理會他,不慌不忙將香點燃,朝著左強的遺像拜了三拜,然后將香插在香爐內(nèi),平靜道:“左爺,您一路走好,您的子女,我會待您照顧!”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雙目中閃過一抹寒光。 左中陽還在叫囂,此時一位矮小的黑衣婦人走了過來,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這記耳光打得極其響亮,將左中陽打得愣在那里,卻是他的母親李文秀聞聲趕到。 李文秀紅著眼圈斥道:“不爭氣的東西,你胡說什么?你爹尸骨未寒,你就在這里侮辱他的朋友,你眼里還有沒有他,還有沒有我?跪下!給蘇先生道歉!” 左中陽愣了一下,他雙腿一軟,終于還是跪了下去,將臉扭到一邊,心中仍然對蘇樂憎惡到了極點。 李文秀來到蘇樂面前,歉然道:“蘇先生,實在是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蘇樂道:“左夫人,沒什么,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李文秀道:“蘇先生,我兒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蘇樂道:“左夫人,您放心吧,左爺是我敬重的前輩,我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計較?!?/br> 身后響起藺朝通陰測測的聲音:“蘇先生是什么人?大人大量,當然不會跟咱們這幫小人物一般計較!” 蘇樂轉(zhuǎn)過身去,看到藺朝通在八名索命門老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這幫老家伙基本上都已經(jīng)淡出江湖,在千機門內(nèi)部早已沒有任何具體的職務,今天全都被藺朝通拉來撐場面。 蘇樂道:“藺爺來了!” 藺朝通道:“不但我來了,同門的一些老兄弟全都來了,一場兄弟,老左走了,做兄弟的怎么都得送老左一程?!?/br> 蘇樂笑了笑,望著藺朝通身邊的面孔,有幾個見過,多數(shù)都很陌生。 藺朝通來到左中陽面前,居然也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如果說左中陽剛才挨母親的那一巴掌叫事出有因,現(xiàn)在這巴掌挨得就有點莫名其妙了。不過除了父母之外,藺朝通是最有資格打他耳光的人,藺朝通道:“你這么大人難道還分不清是非黑白?你爹生前是怎么教你的?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做人不求頂天立地,也不能活得像個孬種!” 還差兩張月票突破三千,求月票!那啥,俺會盡力寫得精彩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