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找上門】
龐潤良道:“也不能這么說,少爺做事還是很有一套的你有沒有聽說過,單單是在五谷園的斗狗場,他就贏了一千六百萬,又把搬空了的廣寒宮賣了一億六千萬?!?/br> 尚道元道:“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換成任何人都可以做到?!?/br> 龐潤良搖了搖頭,他并不同意尚道元的說法,運氣?把別人的成功歸結于運氣,卻沒有好好想想,為什么運氣沒有站在自己的一方。龐潤良不認為蘇樂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現(xiàn)在依靠得全都是運氣,在蘇東來死后,千機門內(nèi)憂外患,這小子能夠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但如果單單依靠運氣他不會震懾群雄坐穩(wěn)陣腳,如果單單依靠運氣他不會多次從兇險中死里逃生,如果單單依靠運氣,他不會收服薛戰(zhàn)這種玩兇級數(shù)的人物為他效命,更不可能接連扳倒左強、藺朝通這些千機門中顯赫一方的元老級人物。無論是左強還是藺朝通,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輕敵,他們根本沒有將蘇樂這個年輕人放在眼里,正是因為此,才最終導致他們走上了絕路。 尚道元看到龐潤良很久都沒有說話,有些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昨晚的火災是什么人干得?” 龐潤良笑了起來:“少爺不是說過,沒證據(jù)的事情咱們不要亂猜,反正燒得又不是咱們家,咱們就算跟著著急也沒什么用處,人家也未必領情?!?/br> 尚道元道:“最近我聽到傳言·說是丐幫宋軒把烏木令交給了少爺。” 龐潤良道:“這事兒是否可信還很難說,自從當年宗主從要門出走之后,千機門和要門之間一直都沒什么來往,也就是在宗主去世之后,要門的那幫人開始不停越界難,我看這烏木令搞不好只是一個借口·好讓他們師出有名。你想想,如果他們打著討還烏木令的旗號·以后針對咱們千機門任何的舉動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尚道元道:“無論是真還是假·反正和要門的這梁子算是結定了。之前乞丐攻占大巷口,弄得好不熱鬮,如果少爺不是依靠官面上的力量根本壓不住那幫叫花子?!?/br> 龐潤良笑道:“這件事少爺做得倒是高明?!?/br> 尚道元不以為然道:“高明什么?雖然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可是犯了咱們江湖大忌。咱們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鄙械涝J為蘇樂最后借用警方和城管的力量壓制那幫叫花子不合江湖道義。 龐潤良心中暗笑,什么江湖規(guī)矩,任何規(guī)矩都要隨同時代的變遷而改變,墨守陳規(guī)·拘泥不化早晚都會被時代所淘汰·之前的左強和藺朝通就是鮮活的例子,難道尚道元還沒有從中吸取教訓? 尚道元和龐潤良分手之后,徑直回到他的安防公司,尚道元的這家鷹眼安防在申海是第一流的安防公司,蘇家老宅的安防系統(tǒng)就是他做的,雖然這次老宅失火表面上看起來跟他的關系不大,可尚道元卻感覺到灰頭土臉·有些話他并沒有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他可以認定這次的失火絕非偶然,一定是有人在縱火,而且縱火之前一定破壞了安防系統(tǒng)。可能其他人全都明白這件事,只是沒有人主動挑明罷了。 尚道元剛剛走入公司的大門,他的助手任學禮就迎了上來,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丐幫污衣派長老陳云甫到了?!?/br> 尚道元皺了皺眉頭:“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jīng)]多久,我正想給您打電話?!?/br> 尚道元瞇起雙目·緩緩點了點頭道:“請他來我的辦公室!” 尚道元回到辦公室剛剛坐定,任學禮就引著陳云甫走了進來·陳云甫人還沒有進入房門,笑聲已經(jīng)先傳了進來,他的笑聲很有感染力,表情真誠而熱情。 尚道元這樣的江湖老將當然不會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他以同樣熱情的笑容回應著陳云甫,起身相迎,遠遠就伸出手去:“云甫兄來之前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 陳云甫和尚道元握了握手,微笑道:“我今天過來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來找道元兄敘舊,而是為了生意?!?/br> 尚道元呵呵笑了一聲,搖晃了一下陳云甫的手,邀請他在沙上坐下。 任學禮很快就送上茶水。 尚道元在陳云甫的身邊坐下,微笑道:“卻不知云甫兄此次前來為了什么生意?” 陳云甫道:“我在申海新購置了一套房子,想做安防工程,想來想去,這申海最優(yōu)秀的安防公司就是道元兄的鷹眼,所以我就來了,本來只是小事,不想驚動道元兄的,沒想到剛巧在這里遇上了。” 尚道元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只是為了一個安防工程,陳云甫就親自跑到自己的安防公司?借口罷了,尚道元幾乎可以斷定,陳云甫今天前來肯定不會那么簡單,他一定有其他的目的。想到這里,尚道元笑道:“這件事好辦,回頭我派公司里最優(yōu)秀的技術人員過去,一定做到讓云甫兄滿意?!?/br> 陳云甫道:“那我先謝謝道元兄了!” 尚道元道:“老朋友了,何必客氣!”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笑聲過后,陳云甫道:“剛才我來這里的時候,途徑南溪路,看到那里生了火災?!?/br> 尚道元道:“喔?南溪路???這么巧,我剛好也從那邊經(jīng)過。” 陳云甫道:“聽說生火災的是118號,好像是蘇家的老宅噯!” 尚道元點了點頭:“是啊,的確蘇家老宅,我剛才出門就是為了這件事?!?/br> 陳云甫故意道:“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燒了起來,昨晚那么大的雪,居然生這種事?!彼@番話聽起來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其中包含的意義卻非常的復雜。 尚道元道:“是啊,這么大的雪,誰會選擇在這種時候放火?跟蘇家有多大仇??!”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靜靜望著陳云甫,雖然平靜如水,但是其中也蘊藏著一種強大的穿透力,他有些懷疑陳云甫和這件事有關了。 陳云甫的內(nèi)心卻沒那么容易看透,他敢過來找尚道元,敢主動提起這件事,就不怕別人懷疑到自己的頭上。陳云甫道:“聽道元兄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火?” 尚道元道:“這事兒恐怕得問警察!” 陳云甫道:“咱們江湖中人自有江湖的規(guī)矩,能夠自己解決絕不假手于人,江湖廟堂之間永遠都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因為亂了規(guī)矩而落到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br> 尚道元點了點頭道:“云甫兄這番話真是人深省啊!” 陳云甫道:“要門開宗立派幾千年,如果連起碼的江湖規(guī)矩都不懂,根本不會傳承到今天?!?/br> 尚道元道:“論到歷史,千機門的確無法和要門相提并論?!?/br> 陳云甫卻笑了笑道:“千機門雖然年輕,可機關門的歷史卻非常悠久,當年公輸班開創(chuàng)機關門,距今也有兩十多年的歷史了?!?/br> 尚道元淡然一笑,他當然能夠聽出陳云甫是在故意挑唆他的背離之心,打斷陳云甫的話道:“云甫兄請喝茶!” 陳云甫抿了口茶道:“說起這蘇家的老宅,還有一件事和我們要門有關呢?!?/br> 尚道元眉峰一動,卻不知陳云甫所指得究竟是什么事情? 陳云甫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心說你不是請我喝茶嗎?老子聽人勸吃飽飯。 尚道元看到陳云甫故意保持沉默,知道他對自己剛才打斷他的那番話非常不爽,心中有些不悅,你陳云甫雖然是丐幫長老,可是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方買什么派頭? 兩人都是沉得住氣的角色,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都端起茶杯喝茶,彼此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心事,沉默了足足有兩分多鐘,陳云甫方才緩緩放下茶盞道:“聽說蘇先生去世不久,有人夜闖蘇家老宅,還從中偷了東西!” 尚道元心中一驚,那宗竊案生在蘇東來葬禮后不久,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當時蘇樂也讓他們不要外傳,卻不知陳云甫是從何得知? 陳云甫道:“我聽說那件事是我們丐幫人干得?”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再無笑容,目光變得極其冷漠,冷冷盯住尚道元的眼睛。 尚道元在陳云甫的逼視下,內(nèi)心不由得一陣慌亂,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是雙目中仍然不可避免地掠過一絲慌張,細微的表情并沒有能夠瞞得過陳云甫的眼睛。 尚道元哈哈大笑道:“云甫兄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陳云甫道:“我剛剛就說過,要門開宗立派數(shù)千年,能夠展壯大至今,必然有我們的道理,有人說我們要門無非是人多勢眾,還有人說我們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可我們這些叫花子在關鍵的時刻總能凝成一股繩,說句托大的話,我們要門的勢力遍布天下每一個角落,只要我們想查到的事情,早晚都會知道,道元兄以為呢?” 求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