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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說過,讓我信你,”他笑看她,“從此,都是好命。” 記憶在這一刻擾亂心緒。 仿若回到了在小佛城的那一夜。 兩個人坐在那座山丘上,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拼命忍住眼淚只為吻上他冰涼的唇,吻上那個始終站在她身邊、給自己無限光亮的人,努力告訴他,她也想把他拉出陰影。 ——“從今往后,信我吧?!?/br> 那是不善言辭的她說過最膽大的話,也是那晚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可也是那個夜晚,陸析鈺帶著全身的熱度緊緊回抱她,用最脆弱的沙啞嗓音給出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回應。 ——“阿琢,我信你?!?/br> ——“信你喑啞無言下,亦皆為溫柔色。” 那天她以為她聽明白了那句話。 可今日恍然知曉,他口中的并非是信她或不信她的差別。 而是將她當成虔誠信仰,終此一生,什么都不信,唯信她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