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頁
劉思艷起得很早,沒想到剛一打開大門就看到等在門外的柯靖墨,她的視線掠過他手里提著的早點,笑容溫和:“聽秋意說你最近去外省開會了,辛不辛苦?怎么才回來就幫那個丫頭買早餐,我看你快把她給慣壞了?!?/br> 柯靖墨笑著搖搖頭,言簡意賅地依次回答道:“不辛苦,不會的?!?/br> 說完,他嘴角上揚,“秋意是個好女孩,在我看來,怎么對她好都不為過,她值得最好的一切?!?/br> 慣壞就慣壞,到時候誰也沒法從他手里奪走秦秋意了。 當(dāng)然,這是柯靖墨心底幽暗的一點小心思,他自然不會表露出來引起劉思艷的警惕。 劉思艷測了側(cè)身,把柯靖墨讓進了院子,然后走到秦秋意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秋意,起床沒呢?小柯同志給你送早飯來了?!?/br> 屋內(nèi)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一分鐘過后,頭發(fā)睡得略顯凌亂的秦秋意打開房門,一張小而白的臉蛋慢慢從屋里探了出來。 “我起來了,”秦秋意打了個哈欠,兩只眼睛依舊睡意朦朧,眼底因為近幾天的籌備工作熬出了淡淡的青色,“靖墨同志先在葡萄架那邊坐一會兒,我去洗漱。” 葡萄藤是前陣子劉思艷從一個老顧客那兒移植過來的,她特意劈了一些竹枝做架子,又在葡萄架下擺了一張?zhí)倏椀淖雷雍蛶讖執(zhí)倬幰巫?,平時大家喜歡一起坐在那里吃完飯然后嗑瓜子閑聊。 柯靖墨揉了揉秦秋意的頭發(fā),把那些本就凌亂的發(fā)絲直接揉成鳥窩狀,惹得秦秋意惡狠狠地瞪了他兩眼。 十天未見,柯靖墨最想的就是抱一抱秦秋意,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中徹底融為一體,可惜環(huán)境不允許。 秦秋意哪里看不出柯靖墨心底的失落,無語地推了推他,示意他克制一下。 柯靖墨從善如流,輕車熟路地從廚房里找出碗筷和小碟子,把買來的早餐分成七份裝好。今天是周六,秦家美和秦家宣也在家,所以他特意多買了兩份。 “哇,好香,是春福記的早點!柯大哥,你可真夠哥們?!鼻丶倚勎抖鴦樱瑥姆坷锍鰜砗笾北疾妥?,動作迅捷地捏起一個蟹黃灌湯包放進嘴里,被燙得“嘶哈嘶哈”地抽氣。 秦家美也起了床,拿著牙刷牙膏跟秦秋意一起洗漱,看到自家弟弟那幅又蠢又傻的模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人家柯大哥是專門給秋意姐買的吃的,秋意姐還沒動呢,你好意思偷饞嗎?” 秦秋意倒是不介意:“沒事,家宣餓的話就先吃吧,慢點吃,不著急,省得燙到舌頭。” “就是,柯大哥和秋意姐都沒說什么,怎么就你事多?!鼻丶倚K于把灌湯包咽了下去,嘴里的疼痛緩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家jiejie抬杠,簡直像杠精附體似的。 秦家美不甘示弱:“嫌我事多,有本事你別辦出讓我數(shù)落你的事啊,明明是你自己辦錯事還不讓人說,你臉可真大?!?/br> 秦家宣氣得直跳腳:“你才臉大,你的臉足足比我大了一圈!” 秦家宣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他和秦家美是龍鳳胎,長相也有五六分相似,不過秦家美的臉確實比他大了一點點,他直接踩中了她的痛點。 “秦家宣,你去死!”秦家美扔下牙刷和漱口杯,隨手撿起一把笤帚沖向秦家宣,作勢要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 正好丁春蘭從西屋走了出來,見到兒子和女兒又在鬧事后擰了擰眉心,“你們兩個給我住手,看不到家里有客人在嗎?整天打打鬧鬧的像什么樣子?” “媽,是秦家美那個女人先招惹我的,我冤枉啊?!鼻丶倚_底一抹油,躲到了丁春蘭身后,一個勁兒地朝秦家美做鬼臉。 以為找到了靠山,誰知道丁春蘭扭頭就用力敲了敲秦家宣的腦門,差點給他敲腫,“你管家美叫什么?”眼神中威脅意味十足。 秦家宣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說:“叫姐唄?!?/br> “既然知道家美是你jiejie,怎么總是聽不見你這么叫她,反而用一堆亂七八糟的稱呼?我要是家美,我也得好好教育教育你?!?/br> 聞言,秦家宣rou眼可見地蔫了下去,腦袋耷拉著,眼中屬于年輕男孩獨有的不羈深埋進瞳孔深處,看上去倒有幾分懺悔的意思。 秦家美得意地笑了笑:“聽到?jīng)]?以后乖乖管我叫姐,要不然我就繼續(xù)教育你?!?/br> 沒等秦家宣回話,丁春蘭斜著撇了女兒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家宣,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一點兒女孩家的自覺都沒有?!?/br> “呃……”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秦家美連忙把手里的笤帚扔到一邊,同樣耷拉著腦袋挨訓(xùn)。 丁春蘭這樣各大五十大板,雖然秦家宣和秦家美心里都有些不太服氣,但至少表面上全安分下來,不再鬧事。 “二嬸,家宣和家美是越鬧感情越好,你也不用生氣?!鼻厍镆馐耸?,然后把牙刷清洗干凈,“你們趕緊去洗漱吧,春福記的灌湯包要趁熱吃才香?!?/br> 說完,秦秋意又打水洗了把臉,然后回屋涂了一些護膚乳,把頭發(fā)梳成干凈清爽的蝎尾辮,換上一條乳白色及膝長裙才出門吃早飯。 裙子掐著她的細腰,襯得那腰肢不盈一握,裙擺的顏色更加突出了她毫無瑕疵的奶油肌。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發(fā)淺,點點笑意漸漸鋪滿眼底,仿佛漫天的星斗,晶瑩璀璨,讓人見之難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