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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好面子,在朋友面前大多擺出的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顧勉也是。一群玩咖面前,把自己顯得太小白花,那不就被看輕了嗎。 隨口兩句,沒想到就那么巧。 不過也確實,她當時態(tài)度有問題。 她說:“我沒有好好把你介紹給我朋友,沒有態(tài)度堅定地在他們面前肯定,是我不對,只是當時剛確定關(guān)系我是有點沒底的,還想著等在一起幾個月了再和他們說。再加上你也知道我上一段感情,談了幾天就分了,我不確定我們之間會不會也這樣?!?/br> “你對我們這段感情就這么沒信心?!?/br> “沒有?!?/br> 時見深垂了垂眸,像是想了些什么,說:“我知道你前男友是誰,當時和我同屆同班一個叫湛澄的人,是嗎?” “嗯,你怎么會知道?” “不是,他和顧勉談戀愛,誰會不知道。” “都過去了?!?/br> “過去了,為什么還會影響我們?!?/br> “不是吧,我們時老師不會只是聽到別的男生名字就吃醋吧。” 他并不說話。 她攬著他脖子小聲說:“我和他真的只是被朋友撮合著稀里糊涂談了幾天,很快就分手了,說真的,除了在學校被人撮合以外和他都沒再見過面,賊尷尬,這種醋你不會還吃吧?!?/br> 時見深問:“稀里糊涂談的,那不也是談?” 顧勉嗯了聲:“是啊,所以人家?guī)滋炀桶盐医o刪好友了。” “他提的分手?” “是啊,想不到吧。” “是挺想不到的,我一直以為,該是你和人家分手?!?/br> “我有那么濫情嗎,我明明很純情的?!?/br> 她就像摻了抑制劑的罌粟,明知聞了會陷進去。 思想在掙扎,結(jié)果也一樣。 時見深低下身子把頭埋進她脖頸里,摟緊了她,貪戀地感受熟悉的氣味,鼻尖輕輕擱在她細頸上蹭。 “以后別再玩我了,和我好好談戀愛,好不好?!?/br> 顧勉說:“我什么時候玩你了,我每時每刻都很真誠。” “你不是,你在朋友面前都不提我,態(tài)度還那么隨便?!?/br> “好了,那我以后就好好和他們說,我男朋友是時見深,我和時老師可是認真在談戀愛的,你們一個也別想揣測,行嗎?!?/br> 顧勉不會哄人,更別說男孩子,她說這些話時語氣明明淡得不能再淡,但就是能叫人心里歡喜。 時見深問:“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和好了嗎?!?/br> “你覺得呢?!?/br> “我覺得就沒有不好過?!?/br> 顧勉彎起唇笑了笑:“你專門來這不就是為了和我公費戀愛的嗎,以為我不知道?!?/br> “是啊,導(dǎo)演前段時間其實邀約過我,當時沒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主動聯(lián)系了,很輕松也就來了。” “什么怎么想的,是因為想我?!?/br> “是啊?!?/br> 說到這,兩人之間不約而同寂靜了。 他們的視線在黑暗里交織,呼吸與體溫雜糅。 他一直看著她。 她問:“看什么?” 他說:“我在想我們在節(jié)目里躺一張床會不會不太好?!?/br> “你才知道不好,那還留我躺了這么久,明天人家都要知道了?!?/br> “你怕嗎?” “不怕,你呢。” “我也不怕?!?/br> 他們會心笑了。 笑著笑著,顧勉又說:“可我感覺你還在想別的。” “是嗎?!?/br> “雖然我看不清你的臉,但肯定是?!?/br> “嗯?!睍r見深想了想,說:“好像確實有?!?/br> “什么?” “想親吻你。” “好巧,我也是。” 他們不約而同,不謀而合,也……不期而遇。 他們在被子里隱秘親吻,一絲聲音也不讓外界捕捉,全部侵吞入互相的唇齒間。 最后親吻完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這是節(jié)目里,即使現(xiàn)在不是拍攝時間,可也不行。 不方便。 顧勉說:“等我們回北京……好嗎?!?/br> “嗯?!睍r見深把臉埋在她頸窩里,很低地應(yīng)了聲。 可還是覺得不夠,他又貼到她耳邊輕聲說:“顧老師,我可以口。” 話剛出唇就被她捂住了。 “你在說什么?!?/br> 他是誰,他這個人在外界是什么樣的存在。 可遮住了他的唇,又隱約看見他在黑夜里漂亮而含著水光的眼,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狗。 人前那么高高在上的、耀眼的人。 黑夜里卻用小狗一樣的態(tài)度殷切地、迷戀地看著她。 顧勉依依不舍地親了下他的唇,說:“好了,早點睡,行嗎?” 時見深嗯了聲。 時見深沒讓顧勉睡沙發(fā),自己去了。 之后顧勉獨自躺在床上,后半夜卻沒怎么睡好,總之心里就是很漂浮很不平靜。 可能是因為和時見深在綜藝節(jié)目里暗處搞這種事,也可能是因為和他和好了,反正心里很開心,很熱切,像被什么點燃。 她感覺她這兩天都要睡不著了。 她覺得時見深應(yīng)該也是。 第二天節(jié)目要求早八點起床,兩人完美睡過了,攝影師拿著鏡頭進門時兩人還睡著,被吵醒了才后知后覺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