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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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尼拿出證件對守門的哨兵檢查。 都是老相熟了,所以也不會那么嚴格,但是他看見了莊弈,指了指他,怎么回事? 烏尼大概地解釋了一下莊弈的事,哨兵想了想,拿出檢驗的機器。 莊弈搖了搖頭。 這個要是記錄上了,那誰都會知道他在哪兒了。 不是我不配合,是有些不能說的原因。莊弈下了車來,從懷中掏出拿出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對方。 哨兵看見上面的印章和文字,又看了看莊弈,只好給他放了行。 烏尼開車帶莊弈進入了這座基地。 基地內,祁陽在辦公室里醒來。他帶人巡查周圍了幾天,一直沒來得及休息,回來后本來是要去休息的,但是有堆積的公務,處理了一些才在桌上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祁陽余光看見手邊的通訊器,才發(fā)現祁瑋玟聯(lián)系他了。他正要仔細查看,門被人敲響了,傳來烏尼的聲音,祁長官,我?guī)Я诵氯诉^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bug已修改,是我手不聽腦子的話惹的禍 第36章 烏尼打開了門, 收起與莊弈閑聊時嘴邊的笑容,端正地站在門邊,祁上尉。 祁陽抬起頭來正要開口, 卻越過烏尼的肩膀看見了他身后站著的人。 莊弈穿著常服, 與這整個基地可能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不可否認, 即便脫去那身在常人眼中富有魅力的軍裝后,莊弈依舊奪目的存在。當他的那雙眼睛看來時, 仍然會忍不住為他停頓一秒。 祁陽想起剛才做的夢。 那還是在他們演習的時候,其他人都離開了, 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斷后, 莊弈就趴在自己身邊不過幾厘米的位置, 稍微一動就能碰到他的胳膊。遠處有炮彈炸落的聲音, 他轉過頭時,莊弈的臉正在眼前, 近的能看見他的睫毛, 然后聽見他叫了一聲自己,似乎有什么要說。 夢戛然而止,祁陽也回過神來,對烏尼說道:你先去忙吧。 好的。烏尼走后,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祁陽站起身靠在桌邊,看著莊弈,我之前就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莊弈嘆了一聲,世事難料。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祁陽。 畢竟他們沒有可以說能見面的機會。但是事實就是這么巧。 莊弈該猜到的, 就算是祁陽的弟弟,要讓他臨時幫忙改變自己的去處,也只有祁陽所在的基地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祁陽笑了起來,所以我可以知道你來這里的原因嗎?按理來說你這會兒應該會在雷云。 其實他更好奇的是,殷余景居然舍得放他走。 莊弈還以為祁瑋玟已經告訴他了,畢竟他在路上也已經有幾天了,我還以為祁瑋玟會告訴你的。 聽到堂弟的名字,祁陽轉眼看了一眼桌上他還沒有查看的消息,心下有了些猜測,但是他沒有在意這些問題。 站直身走到莊弈的身旁,祁陽輕拍著他的背,既然你到了這里,那就歸我管了。他又笑著開玩笑,但是我可不會因為我們的關系對你特殊對待。 莊弈挑起眉來,笑著看他,我還想你多照顧照顧我。 祁陽眼中笑意深了起來,我當然會照顧你的。 通訊器又響了起來,祁陽接起來聽了后,看向莊弈,你的檔案資料沒有傳過來?這樣不利于你以后的發(fā)展。 莊弈想了想,覺得事已至此,隱瞞也沒有什么用,就直說了,我不太想讓人知道我在這里。 祁陽低下眼瞼,也難怪莊弈要找上祁瑋玟,看來是偷跑出來的。但是人已經到了這兒,他不可能把莊弈送回去,我明白了。你就留在這里吧。我會和上級說明這個問題。 那就謝謝學長了。莊弈一直很會說話,也一直都知道對方最想聽的什么。 祁陽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去吧,我會讓烏尼給你安排宿舍的。 莊弈出了祁陽的辦公室,烏尼就已經趕來了,走吧,我?guī)闳ニ奚帷?/br> 這么快。莊弈驚訝于他的速度。 嘿嘿,我是后勤,沒什么可以忙的。 樸實的烏尼帶他來到宿舍樓,沒有其他地方了,只剩下這里,雖然有些破,但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了。 莊弈本來還疑惑什么樣子的宿舍,烏尼一開門,他都愣了一下。 果然不愧用破來形容,雖然沒什么垃圾,但是床板都壞了一半,木板落在床底,窗戶玻璃也碎了一塊,地上床上桌子上全都是灰塵。 因為人數一直很固定,這個宿舍就一直荒廢了。烏尼解釋道。 莊弈瞇起眼來,我睡樓道就行。 !烏尼張大了嘴巴,會被罵的吧。 騙你的??匆姙跄嵊行┗谋砬?,莊弈笑了一下,有打掃的東西嗎?我現在開始收拾吧。 莊弈離開之后,祁陽就開始查看祁瑋玟發(fā)給自己的消息。 這才知道莊弈離開雷云的大概過程。 但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莊弈要這么快地離開,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祁陽相信殷余景不會不知道莊弈要走的事,但是卻也沒有阻攔。 所以他向堂弟詢問了這件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在準備文書的時候我查過,莊弈沒有和誰起過沖突,也沒鬧出什么事,只是突然間就來找我辦這件事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卻也調查不出來莊弈離開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暫時幫他瞞住。祁陽想著既然莊弈要留在這里就留著吧。 荒野雖然偏僻,但好在不是特別危險,也沒有經常性的特殊任務。 但是莊弈離開的事在主城一些人那里卻鬧的不可開焦。 特別是莊仲余,氣的摔碎了整套茶具,簡直是胡鬧!他是要當逃兵嗎! 莊承安在旁安靜地坐著,等到莊仲余緩了緩,才慢慢說道:他的手續(xù)是正當的。所以不會被判為逃兵。 那他資料調到哪兒去了,你去把他給我抓回來。 檔案還在雷云。 莊仲余氣笑了,檔案還在,人跑了,真是有本事。他站起身在客廳來回走動,是祁家人幫他的吧。 爺爺,他知道分寸的。而且事已至此,就算現在去找祁瑋玟,他也不會透露半個字的。 祁瑋玟?你知道是他幫莊弈的?莊仲余注意到了這一點,質問道。 是。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 莊承安微微偏過頭,避開了莊仲余的視線,我能做什么?我的話起不到任何作用。 其實是假的,他明明可以通知莊仲余殷余景,偏偏他什么都沒有做,可以說他放走了莊弈。 如果莊弈能就此離開或許更好,因為莊承安發(fā)現當初帶他回莊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他看向樓梯口,莊承澤正站在那里看著這里,嘴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莊弈走了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鐘簿這時敲門走了進來,俯身在莊仲余耳邊說了幾句話。 莊仲余繃著嘴角,殷余景是這么說的? 是,剛才他的軍官過來了。 莊仲余坐下來沙發(fā),鼻子呼出一口氣。 他沒想到居然是殷余景默許莊弈這次的出走,甚至還讓人來告訴他不用派人去找莊弈。 簡直比他這個祖父還像是莊弈的家長。 莊仲余揮了揮手,都出去吧。我靜一靜。 他開始思考當初選上殷余景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了。 或許什么都不是的莊弈控制起來更輕松,但是現在殷余景就像是成為了他的靠山,讓他莊弈有些無法無天了起來。 另一邊殷余景正靠在辦公椅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手上的資料,面前是他派去給莊仲余傳話的軍官。 已經傳到了? 是的。但是莊將軍井沒有見我。 不用見面,告訴他就行了。殷余景本來的打算也不是真要和莊仲余談論這件事,只是出于對老人的尊重,順便告訴他一聲罷了,瑞爾的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軍官面露難色,調查一段時間了,還是沒能發(fā)現什么。中間工作生活也沒有任何斷層,不像有人冒充頂替的樣子。 說實話任何人都不會覺得瑞爾教授會有問題,他在人前的樣子和以前根本沒絲毫差別。 但是經過上次出任務的八人事件之后,這個軍官對殷余景沒有任何懷疑,也正因此才更加難辦,這個假扮成瑞爾的人真的有一手。 繼續(xù)查,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殷余景扔開了手中的資料。 最近主城的天氣開始變得涼了,突然就下了場大雨,幾天都沒能放晴。 殷余景撐著傘看見了停在對面的瑞爾。 周圍都是白茫茫的水霧,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只能聽見從遠處傳來的微弱腳步聲。 瑞爾看著他,臉上帶著再正常不過的笑容,您最近在查我? 被他察覺到不能說是底下的人不細心,只能說是瑞爾太過精明。 害怕了?殷余景口吻冷淡,你還有坦白的機會。 我聽不懂上將的話。我只是一個老師而已。瑞爾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語氣中滿是無辜,卻看不請他的眼神。 殷余景笑了一聲,看向他的眼睛,語氣散漫,這次是左眼,就是不知道你還有幾只眼睛能留到下一次。 瑞爾撫上左眼,眼神有一瞬間的犀利,他一直覺得為了極致的偽裝,身體殘缺也無所謂,但是殷余景的口吻讓他覺得自己很愚蠢一樣,這可說不定,也可能根本沒有下一次。 希望吧。殷余景挑了挑眉,抬步準備走了。 對了。瑞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叫住了殷余景,莊弈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你是他的指導官,應該有所了解吧,請你幫我轉告他一聲,就說我很想他。 殷余景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向他,沉默了一瞬間,似乎是在思考,但是下一秒卻發(fā)生了變故。 殷余景的黑傘在這一刻翻到在地,而瑞爾被他捏著脖子抵在了花壇里。 雨滴落在瑞爾的眼睛里,讓他睜不開眼。 殷余景抽出了瑞爾腳邊長傘的細長骨架,抵在瑞爾的嘴邊。 瑞爾睜大眼睛,眼中露出一絲驚恐,你干什么?這里是學校。 我不想再從你嘴里說出莊弈的名字。殷余景將尖銳的那一頭扎進了瑞爾嘴邊的rou,或許縫起來才是最好的。 瑞爾不敢相信殷余景竟然敢在學校動手,他眼中露出危險,腦里飛速運轉著該如何應該。 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聲,葉辛知看著兩個人,看著殷余景手上的動作,瞪大了眼睛,上將,您這是! 殷余景看了他一眼,隨意地扔開了手上的東西,站起身垂下眼瞼又看了一眼狼狽的瑞爾就轉身走了。 葉辛知連忙上前查看起瑞爾的狀況,發(fā)現殷余景居然真的用骨架穿透了瑞爾的皮膚,不禁蹙緊了眉毛,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起這么大的爭執(zhí)。殷余景居然下這個狠的手。 瑞爾表情緊繃,過了片刻才抬頭,面對著葉辛知露出無奈的表情,沒什么??陬^爭執(zhí)而已,不用擔心。 而這時殷余景已經走遠了,葉辛知抬起頭來時只能看見他模糊的背影。 殷余景走在雨里,突然抬起可手,讓雨水從上面流過。 看著什么都沒留下的手掌心,殷余景微皺眉頭。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觸碰別人的感覺。 第37章 因為手續(xù)的原因, 莊弈在基地待的幾天什么都沒有干,祁陽和基地的人交涉他的問題,這幾天也沒有過來。 可以說這幾天的日子無所事事。 但是莊弈樂的清閑, 每天躺在他的小宿舍里睡覺。 這個時候荒野的白天有二十來個小時, 所以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覺得沒過多久, 但其實卻已經到了第二天。 小木板做成的門這時被人敲響了起來, 莊弈睜開眼睛,就看見祁陽走了進來, 右手拿著一個文件袋和一個小的包裹。 他看了看整個宿舍,現在已經被莊弈和烏尼打掃干凈了, 但是窗戶還是破的, 不過現在是初秋, 而且荒野的天氣比其他地方要熱一些, 所以倒沒什么關系。 你要不要換個地方住。祁陽還是覺得這個宿舍不太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向莊弈提議, 我的隔壁還有一間空房, 你可以住在那里。 你宿舍隔壁?莊弈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在雷云住殷余景旁邊就夠我受的了。我覺得還是不要和上級領導住的太近。 祁陽挑起嘴角笑了起來,我是你的領導嗎? 莊弈抬起眼瞼看向他,你現在不是嗎? 按祁陽的性子, 自己這個學弟還能被分到別處去?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會親近一點。祁陽眼中笑意不減, 緩緩說著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面,上面已經批下來,你暫時就歸屬我的營里。 從明天開始嗎?莊弈想最后休息一天。 祁陽搖頭,是從現在開始。 這是是訓練服,收拾好后就到后面的cao場來吧。祁陽將桌上的東西往莊弈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站起身來, 我會等你過來,再開始晚上的訓練。 莊弈嘆了口氣,坐起身來,好吧。感謝上尉這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