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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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了,摸到了祁厲的腳底,那只留下疤痕的左腳,疤痕的紋路和小一的一模一樣,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他幾乎忍不住就要吼出來,跟祁厲對峙,讓祁厲承認,可看著祁厲裝傻的樣子,他又改變了想法,他想要看看祁厲到底在想什么,打的什么算盤,于是決定陪祁厲演這么一場戲。 從十幾歲夢遺的對象是祁厲時,他便懵懵懂懂知道了自己內心的感情,只是礙于種種原因不想承認,甚至壓抑著,以至于在內心化為一把利刃一刀刀捅向祁厲。 現(xiàn)在他的感情是那么地明確,他自始至終都愛祁厲。 想到剛才的場景,他的心劇烈地跳動,他太過激動才說出了那幾句話,不過效果顯著,祁厲再不是那副云淡風輕不在乎的模樣。 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看明白,祁厲只是嘴巴厲害。若是他害羞退縮了,反而如了祁厲的意,他想看到的正是這樣的自己。 若是他比祁厲更過分更露骨,甚至反制于他,祁厲自己反而開始慌張了。 第二日一早,星月仍在天上掛著,祁厲還未起身便感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趙尋仙的氣息,果然不一會便聽到咚咚的敲門聲。 他搖頭,便走邊沖著門外道:趙師兄不用那么急,我沒有忘記今日的早課。然后便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不止趙尋仙,還有屠牧,怪不得敲門聲這么急,趙尋仙絕不會這樣敲他的門。 他的臉色微變,礙于趙尋仙在場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趁著趙尋仙不注意的時候,對屠牧又是一副僵硬表情,就差直接說希望屠牧不要出現(xiàn)他面前了。 而屠牧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是對他越發(fā)地熱情,做出一個紳士的引路動作:師尊,請。面上帶著似有非無的笑。 不管祁厲的反應如何,趙尋仙對他的行為是十分滿意的,贊賞地點頭,跟祁厲說:掌門師弟將他調教的不錯,越發(fā)的懂禮數(shù)了。 調教?屠牧的眼睛微瞇,問趙尋仙:師尊說他要調教我? 是。趙尋仙回答的爽快,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詞另有他意。 哦。屠牧對著祁厲斜了斜眼角,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那就勞煩師尊調教了 若有用的到的時候,師尊可隨時傳我入房門。 他的刻意停頓以及話里有話,聽得祁厲直瞪他,幸虧趙尋仙并沒有察覺到其他的意思,跟著補充道:這些小事倒用不上你來做,掌門師弟的生活起居自有其他弟子照料,之前他住在流翠峰時,便是由清風照料日常起居洗漱等等。 屠牧只是哦了一聲。 過了片刻他狀似無意道:昨日師尊早課過后嫌棄灰塵太多,由我照料到寒潭清洗,當時弟子有事走得早,師尊可受得住寒潭的冷意?給師尊的留下的黑袍可能御寒? 他竟然在趙尋仙面前提昨日的事情,祁厲一直給他打眼神讓他別說了,他反而變本加厲:師尊是弟子長輩,為師尊清洗身體是弟子的榮幸,師尊以后的清洗便都由弟子負責如何? 在祁厲的臉徹底垮掉之前,趙尋仙先有了反應,他震驚地看著屠牧:你竟然可以忍受得住藏雪峰的冰雪?! 要知道藏雪峰的冰雪可是連他都要忌憚幾分,不做防護是不敢多待的,屠牧可以承受住,豈不是說他的修為比自己的還高? 不過問完這句話他自己就沉默了,因為他想到了和屠牧的初次見面,那次打斗他沒有打過屠牧,屠牧的修為在他之上是顯而易見的,能忍受著藏雪峰的冰雪那也是再正常不過。 倒是他,因為屠牧被掌門師弟收為親傳弟子,成了他的晚輩,竟然差點忘了兩人曾打斗過。 身為師伯的他竟然比屠牧的修為要低,這可真是太丟人了,怪不得屠牧對他沒有敬意。 他有些失落,垂頭喪氣的,嘆道:看來我得好好修煉,否則后輩一個個趕上來真就沒臉見人了! 上次掌門師弟強制他閉關,說不定就是嫌他修為低,丟千峰門的人,他竟然還唉! 想到這點他更難受了,話都不愿意說了,整個人蔫了吧唧的。 祁厲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在旁安撫他:師兄不必如此介懷,你的修為在整個修真界也是排得上名的。屠牧的天賦怪的可怕,不能跟他比。 不過趙尋仙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并沒有聽進去他的安撫。 屠牧的目光并未過多地放在趙尋仙身上,繼續(xù)對祁厲說:今日早課師尊是否還要去寒潭清洗,弟子靜候,一定絲毫不落地為師尊清洗干凈每一寸皮膚。 他的話越來越露骨,祁厲幾乎要直接捂住他的嘴讓他別再說了。 得虧趙尋仙在想其他事情沒有注意他們的談話,否則他再厚的臉皮也遭不住了。 他瞪了屠牧一眼,警告他注意點,屠牧只是輕笑:怎么?師尊做了還不好意思承認嗎? 趙尋仙這時正回神,聽到他的話,問道:做了什么? 祁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趕緊用眼神示意屠牧別說了。 屠牧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問祁厲:師尊今日可否還需要弟子為您清洗身體? 屠牧的表情告訴他,他若是說不需要,屠牧一定會如實回答趙尋仙的問題,他一咬牙:去! 果然,屠牧一笑,回趙尋仙:并沒有什么,是趙師伯聽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屠牧:對付祁厲的辦法急就是比他更不要臉。 祁厲(瑟瑟發(fā)抖):我孩怕,誰來救救我QAQ 48、第 48 章 趙尋仙哦了一聲,并未深究,因為他還沉浸在自己要被諸多后輩趕上的想法中,情緒無比低落,將祁厲和屠牧帶到上早課的會場后便低頭離去。 這次早課弟子明顯比上次減了不少,看來趙尋仙的確把那些非要上早課的高階弟子限制住了。 其實高階弟子在修為上已然有了深厚的底子,之后的修煉大部分在自身,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上早課的必要。 但不知道怎么的,這些人竟對早課有著難以理解的熱衷??粗麄?,祁厲頭都大了。 祁厲不禁搖頭嘆氣,當年他可是想著法子逃早課的,這些弟子怎么就這么好學呢?唉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屠牧。屠牧還是那副樣子,雙手抱胸,隨意又認真地看著他。 在書中,屠牧還是他徒弟的時候,也是需要上早課的,那時的屠牧就跟這群小徒弟一樣,對早課也有著讓他難以理解的熱衷。 每次都是時間還沒到人已經(jīng)在等著了,看到他,那雙眼睛就跟惡狗看見rou一般,恨不得立馬撲上來。 他搖搖頭,敲響金鈴,聲音傳遍會場,早課正式開始,下面的弟子瞬間安靜。 祁厲的聲音響起,臺下的弟子聽得興趣昂然,作為授課人的祁厲卻是興趣缺缺,這有什么好聽的,比得上在被窩里睡一覺? 一個時辰后早課總算結束,弟子們有序散去,祁厲坐在臺上卻已經(jīng)昏昏欲睡。 到最后,會場上就只剩下祁厲和屠牧兩人。 屠牧飛身落在祁厲身旁,諷刺到道:你這個師尊還不如徒弟,自己講課講得自己要睡過去了。 祁厲聳肩,活動活動身體伸了個懶腰:這些小弟子們也不知哪來的這么大的熱情,人竟一個不缺。 屠牧冷嗤一聲,祁厲自己不清楚什么原因,他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小弟子們看祁厲的目光,可不像是對早課有什么熱情,他們有熱情的是祁厲這個風光霽月的師尊!要是輪到趙尋仙課上,他們逃課還來不及呢。 祁厲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樣,直接忽視了他的怪里怪氣的眼神,問道:當年你也是十分熱衷上早課,所以到底是為什么?以屠牧的天賦,早課對他而言更沒多大作用。 屠牧眼皮一抬不想回答,他不依不饒,捅捅屠牧的胳膊,又問一遍:到底是為什么? 屠牧扭頭不理。 他繼續(xù)問:你怎么不說話? 屠牧忍無可忍:你說是為什么!瞪他一眼,拂袖離去。 唉,你別走啊,我怎么知道是為什么,我不是問你呢嗎,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么,莫名其妙。 祁厲急匆匆追上去,然而直到最后都沒得到答案。 他們到了藏雪峰,祁厲站在寒潭邊略有猶豫。 想起上次在藏雪峰的事情,他心里還是有點在意的,思慮再三穿著衣服走進寒潭,在距離屠牧最遠的角落閉目養(yǎng)神。 寒潭的水帶著滋養(yǎng)的靈氣浸潤他的身體,讓他的神識亦隨之放松。 而屠牧自進了藏雪峰便背對著他立在寒潭旁,并不下水。 祁厲忍不住開口:你為何不下水? 屠牧這才轉身對向他:難道不是你不希望我下水嗎? 祁厲的確是這么想的,可若是承認豈不是代表他被屠牧看透了,于是嘴硬道:我可沒有。 是嗎?屠牧挑眉,那我可就下去了。 祁厲依舊嘴硬:請。 屠牧當真跳了下來,水花濺到岸上,水紋波動傳到祁厲這邊。 祁厲后背一僵。 屠牧竟還朝著他的方向走來了,祁厲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屠牧這是要干什么?不會又像上次不行?。?/br> 屠牧在距離他幾丈的地方停住。 祁厲繃緊的神經(jīng)才得以緩解,隨后便聽到了屠牧的輕嗤:你不會以為我要做什么吧。 沒有。祁厲不承認。 屠牧也不管他怎么回,直接道:你放心,我不會做什么的。 然后就如他所說的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直到祁厲叫他上岸。 此時的屠牧儼然一副乖乖巧巧的小徒弟模樣,祁厲不禁心想屠牧雖然恨他,看他不順眼,可對于那種事終究是單純的,上次對他說出那種話肯定是腦子出了什么問題,只是個意外,現(xiàn)在不就正常了嗎? 祁厲催干身上的衣物,走在前面,屠牧就如往常一樣淡定地跟在他后面,一言不發(fā)。祁厲回了住處后,他也就離開了。 祁厲對他的表現(xiàn)十分的欣慰,上次果然只是意外,屠牧現(xiàn)在是正常的。 然而閑了一會,祁厲越想越不對勁,屠牧這也太正常了,正常到讓他有點害怕!屠牧不該是這種態(tài)度?。?/br> 身邊也沒個商量的人,祁厲只能把系統(tǒng)叫了出來:屠牧是不是有問題,他今天過于聽話了。 系統(tǒng)也感覺到不對,道:宿主請等一下,我對屠牧現(xiàn)有的信息做個檢索。 你不是說屠牧已經(jīng)脫離于系統(tǒng)了嗎?怎么又能檢索他的信息? 系統(tǒng)回道:屠牧脫離的還不完全,之前在系統(tǒng)這邊偶爾可以檢索到他的情況,不過完全不能控制。 近幾日能檢索的時候增多了,不過并不能確定信息的完全正確,只能作為參考。 哦。祁厲點點頭,等著系統(tǒng)的答案。 過了一會,系統(tǒng)突然大叫一聲:不好!雖然速度很慢,但信息顯示屠牧的精力值在不斷下降! 精力值類似于生命值,精神充沛的時候會上升,疲勞的時候就會下降,下降到一定地步就會真的有生命危險。 祁厲皺眉:你這個信息準確嗎?他看屠牧這幾日可是精力充沛的很,哪有一點精力不足的跡象。 被這么一問系統(tǒng)變得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準不準確,但主系統(tǒng)的確是這么顯示的,可能 屠牧近幾日的狀態(tài)他也都看在眼里,的確沒有任何精力不足的樣子,而且像這種精力不斷下降的情況,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 系統(tǒng)有點委屈:可能是真的壞了吧,我會向主系統(tǒng)反饋的。 祁厲失望地擺擺手:我就不該問你。 應該是他想多了,他的命都在屠牧手上,屠牧還能打什么主意呢。 屠牧回了自己的住處,關上門便坐在了床上打坐,眼中少有地露出疲態(tài)。 從幾天前起,他的身體就有了微小的變化,體內的生氣猶如絲線般緩緩流逝。 他一開始并未放在心上,但最近流逝速度在加快,身心也漸有疲態(tài),而他始終找不出原因,只有浸入寒潭的時候,寒潭充沛的靈力才能讓他疲乏的身體略有所緩和。 他本是要時時刻刻跟著祁厲的,但體內靈力的流逝讓他不得不放棄。 他有不好的預感,必須得盡快阻止這種情況。 49、坦白 第二日一早祁厲以為一開門又要看到屠牧,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一開門空蕩蕩的,連屠牧的影子都沒有。 祁厲狂喜,屠牧這是不監(jiān)視他了?他連忙跟系統(tǒng)確認,屠牧竟然真的沒來,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那兒呢。 好不容易有點沒人跟著的時間,祁厲這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就連見到底下的弟子都忍不住點頭微笑。 沒多大會千峰門就傳開了,說掌門心情愉悅,可能是修為再上一層,他們千峰門又要大放異彩,傳著傳著這話就穿到了趙尋仙的耳朵里。 關于祁厲,關于千峰門,可是趙尋仙最為關注的大事,于是馬不停蹄地就去找祁厲確認。 從趙尋仙耳朵里聽到自己修為上漲的消息,祁厲是懵逼的,他怎么不知道這么回事呢? 祁厲一頭霧水地:是誰傳的謠言?我修為若是上漲,又怎會不經(jīng)歷雷劫? 說的也是,趙尋仙捶胸跺足,他怎么就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修真之人若是修為上漲肯定是要渡雷劫的,祁厲師弟雷劫都沒渡,怎么會有修為上漲這一說! 他自己也是,聽風就是雨,怎么就信了底下那些弟子的胡說八道,還來找祁厲師弟確認,擾了師弟的清修,傳出去要笑掉大牙了。 他一臉懊惱:弟子門都說你今日心情不錯,傳你修為再漲,我是我莽撞了,不打擾師弟您清修! 說罷要走,轉身時突然意識到屠牧竟不在祁厲身旁。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小徒弟是愛跟著師弟的,尤其是這幾日形影不離的,乍不見他還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