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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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們喊完口號,只聽見轟隆聲炸響,惠江峰外側(cè)的一個小山峰被炸平了。 外面的人先是寂靜,然后又響起一陣陣歡呼。 成功了! 山也平了,更輕松了! 寧文箏看著下屬準(zhǔn)備好的銅鑼,用力敲了一下,揚唇道:開工! 寧文箏身側(cè),原本跟著她的一眾東宮妃妾皆換上了更方便行走的衣裳,開始了自己今日的工作,更遠一些,服勞役的人和招工進入修運河的人融為一個集體,紛紛行動起來。 十字鎬被分發(fā)下去,工人們被安排到定點的位置,第一條流水線作業(yè)迅速被搭建出,小推車在其中來回,所有工具都得到充分的利用。 工部的人清掃出專門的路線,減輕工人勞動,戶部官員第一時間蹲點,計算一路消耗資源,包括給工人和勞役的人準(zhǔn)備充分的飯食,吏部也派出人手來監(jiān)察上下。 不遠處,畢萱做好數(shù)據(jù)記錄,對著寧文箏一笑,這也算是移山填海。 寧文箏也會以一笑,我越國自然是無所不能。 她們交流著各種各樣的話題,語言中不乏對對方的欣賞。在男子為官吏的朝堂上,她們是其中特異的存在,雖然以往幾乎沒有見過面,如今初見,卻倍感親切。 畢竟,吾道不孤。 在第一場小雪下下來的時候,外面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五邊運河段的修建都還算成功,尤其是寧文箏負責(zé)的最難的那一段,進度居然還在最前列。一開始還有人嘲諷她不知死活,如今卻紛紛轉(zhuǎn)換了口風(fēng),夸獎她有膽識有智慧。 皇宮的冬日宴會上,各個席間擺放著火爐,熱騰騰的飯菜被送來,君臣一同歡樂,也算是慶祝初選的順利進行。 錢大人最近喜笑顏開,經(jīng)過他多日的不懈努力,打著好事成雙的名頭,他終于努力把商南塞進了初選名單里,這人自然也順理成章過了初選,只等著復(fù)選的進行了。 如今,商南又擔(dān)任了為陛下伺候筆墨、撰寫圣旨這一要職,日日待在皇宮里,錢大人自認對商南有恩,自然是心情萬分舒暢,仿佛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日后腳踩秦相、勝過喬將軍的好日子。 刑部尚書邢亦冷哼一聲,刻意轉(zhuǎn)過身子,不屑于此等小人為伍。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安排的位置,居然把錢大人安排在他對面,他每次抬頭都能看見,看見一次就覺得傷眼! 季韶在最前面和季培說話,你說那些人怎么想的?初選只通過了三十個,那就說明很多人達不到二哥的標(biāo)準(zhǔn),他們居然就要求皇兄把三妃九嬪全部給填滿,難道二哥把人填滿了,封了后宮,就會在臨幸后宮的時候,對著這些人想起他們的父兄叔伯,然后給他們升官不成? 季培也暗暗點頭,若是我,我就離這件事走遠些,絕不參與進去。眼見著皇兄為了白琦連這么荒謬的要求都同意了,就該知道皇兄對著白琦是真的有感情,不是鬧著玩的。這批秀女就算真的能讓送進后宮里,大概也是打了水漂。 季韶和季培對視一眼,紛紛嘆氣。 蠢人太多了,聰明人天天對著他們,日子也不好過。 也有人酸溜溜對著寧源道:寧大人,你寧家的姑娘一天天在工地上混日子,你倒是不擔(dān)心。 哈哈,陛下說了,等她完成了這件事,她就要升任四品了。寧源沒放在心上,這人還算面熟,嗯,是個選秀初試沒過的一家。 呵,我兒子不過是不慕名利,最近忙著作畫罷了。其實是上次考試落榜了。 四品好啊,這么年輕的四品官,可是罕見的很。不少人一把年紀(jì)了,至今也就是個三品官呢。寧源撫了撫胡須。 說起來,我也該給我兒子定一門親事了,定要找一個賢良淑德的姑娘,再納幾個美妾,為我家開枝散葉。 說起來我也愁呢,我女兒都四品了,可這么多男子卻沒一個四品,唯一一個秦勝還早早就成婚了,罷了罷了,慢慢挑吧,總歸都是別人配不上她。寧源慢悠悠感慨,實在不行,就先找個賢良的男子,再挑幾個相貌好的,給她逗逗樂。 那人: 啊呸!難怪寧源是工部尚書之后,工部就遭到了其他五部的嫌棄,這絕對是上行下效,整個工部都是這個樣子,才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第69章 致仕 面對矛盾不如轉(zhuǎn)移矛盾 最近忙碌的兩個月時間里, 由于解救災(zāi)民、各地以工代賑放糧,不止是京都,其他地區(qū)的糧食儲量也大幅度降低。 救災(zāi)和運河修建兩件事情攪和在一起, 季琛這次都沒怎么休息, 認認真真在那看奏折批文件, 朝臣自然也不敢輕易將這件事糊弄過去,一個個陪著季琛加班加點處理事務(wù)。 大概是看出了季琛非要把這件事做好, 不然就一直折騰到做好為止, 在前兩個跳得最歡的被殺雞儆猴后,朝臣徹底乖覺,難得沒抓緊時間內(nèi)斗, 而是個個無比配合,將這件事情努力做到圓滿。 等到京都下起第一場雪, 季琛終于從忙碌中解脫出來,便也順勢犒勞一番眾多大臣, 舉辦了此次宴會,算是君臣同樂。宴會之后, 自然得犒勞功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賞黃金百兩、玉如意一對。[1] 在收到了封賞的圣旨后,秦相第一時間遞給管家一個眼神,管家頓時領(lǐng)悟過來,喜笑顏開給穿著深藍色長袍的太監(jiān)塞了一個荷包,公公, 不知陛下都封了哪些人? 太監(jiān)樂呵呵收下, 暗地里用手一捏, 只捏到了一個柔軟的紙片, 不禁在心中感慨秦家不愧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 拿來打發(fā)他的都是一張銀票。 笑容更加真摯,太監(jiān)迅速就講開了,秦相這邊當(dāng)然是第一個,封賞也是最厚實的,再往下面排,就是寧源寧大人、江子林江大人、焦紳焦大人、錢大人他們了除了這些,再就是商南商大人,陛下給商大人賞賜的俱都是一些小物件,還給商大人在宮里選了一個宮殿,說是方便商大人閑暇時刻歇息一二。 太監(jiān)的話意味深長,有時候,賞賜不能光看價值,還得看是否實用。至少這個宮殿,對于商南來說就是格外實用。畢竟它代表著圣心,代表皇宮已經(jīng)朝他敞開大門。 秦相一邊聽,一邊皺緊眉頭,他忍不住想,秀女初選才剛過,陛下就把宮殿都給商南圈出來了,明顯打算留人常住,意圖不就成了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管家見狀,又多問了一句,不知道商大人所賜的宮殿在哪? 是蓬萊殿。太監(jiān)小聲道。 蓬萊殿緊挨著皇帝的寢宮,出門拐個彎就能走到皇帝的寢宮。 管家心里默默沉思,這還挨得真近,確實挺方便歇息。 秦相: 他竭力使自己心平氣和,畢竟年紀(jì)大了,情緒波動太大確實對身體不好。 他還想著多活幾年。 管家好言好語送走太監(jiān),一回頭就見自己的主子一臉嚴(yán)肅,不由驚道:老爺?這可是有什么不妥? 秦相冷哼一聲,妥,能有什么不妥! 皇后都還未入宮,兩個男人就住了進去、開始享受左擁右抱,確實是不合禮法,可陛下頂多是沉迷男色,在其他方面倒是英明果斷,也不是昏庸之君,他能說什么? 既然對公能對得起黎明百姓,那私底下,皇帝便是稍微對不起一兩個人,辜負了誰,又能算什么呢?何況他瞧著白琦和商南也沒有不愿意。 便是先帝被批判,罪名也不是廢棄后宮諸妃和原配皇后,而是罔顧江山、縱容外戚。 只是怎么想都有點糟心,秦相暗嘆一聲,甩袖道:給我備馬車,我先去國子監(jiān)瞧一瞧。 管家應(yīng)道:是。 國子監(jiān)里,瑯瑯的讀書聲在老遠處就能聽見,秦相不由老懷欣慰。 穿過幼學(xué)所在的地方,秦相直接去了這批新進考生所在的地方。 這批考生里,如今只有商南得了正式的冊封,有了官職,其余的人都被扔到了國子監(jiān)里學(xué)習(xí),當(dāng)然,這次的學(xué)習(xí)不再是研讀四書五經(jīng),而是學(xué)習(xí)如何處理事務(wù)、如何治理當(dāng)?shù)亍?/br> 聽聞下人通稟秦相過來了,國子監(jiān)的祭酒放下手中的點心,匆忙喝一口茶簡單漱口,忙不迭跑出來,秦相,您來了。 秦相點頭,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朝氣蓬勃,青年學(xué)子飽含對未來生活的喜悅、迫不及待想要去大展拳腳,不由面露微笑。 見秦相不說話,國子監(jiān)祭酒朝著教室看了一眼,頓時一愣,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那人授課,悄悄看了秦相一樣又收回目光,強裝無事。 今日授課的是誰?良久,秦相認真問道,又對書院院長嫌棄道:怎么?你以為我是那些老迂腐,見不得這樣的事情? 只見講臺上,一個女子身著男子服飾,簡單束起頭發(fā),她面容鎮(zhèn)定、聲音清晰,一字一句觀點犀利。她沒有認真掩飾自己的女性特征,細膩白皙的皮膚和脖頸處的干凈昭顯了她的女子身份,但她并沒有躲閃也不曾害羞,察覺到窗戶外面眾人的觀察時也只是冷靜授課,不曾有分毫動搖。 秦相忍不住點頭,有點遺憾這人不是男子,隨即又暗罵自己一句,畢萱也不是第一個女官,女子便女子吧,既然有這份才干,何必一直抱著這樣陳舊的觀念呢,都是為陛下做事,都是同朝為官,難道還非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來? 國子監(jiān)祭酒見秦相臉色如常,這才緩和過來,嘆氣一聲,秦大人,您也別說我反應(yīng)劇烈,如今這些學(xué)生可不好管,畢姑娘有真才實學(xué),又有空給大家授課,這是一件好事啊。別說,一開始這些人都不服氣,后來倒是被畢姑娘說服了。 畢?秦相頓時將她的姓氏和朝中某人的名字聯(lián)系上了,這就是那位畢萱畢姑娘? 此人在兵部任職,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坊里,上個月因為研發(fā)火|藥有功,晉封正五品,功勛積累了不少。雖然秦相還沒親眼見識過火藥的威力,上上下下參與過的人也大都緘默其口,但偶爾流露出來的一兩句風(fēng)聲,都是夸火藥如何有威力、畢姑娘如何厲害。 國子監(jiān)祭酒面露期待看著秦相,當(dāng)然是她,她也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給請過來的,秦相,既然您來了,不如也去說兩句。 秦相凝望著教室里和諧的場景,悠悠嘆氣,旋即又一笑,不用了,她做的很好,便是我年輕的時候,也做不到這個程度。我老了,以后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以后就得靠他們了。 國子監(jiān)祭酒連忙道:秦相還老當(dāng)益壯呢。 秦相只是笑,沒有解釋,等他轉(zhuǎn)了一圈之后,這才離開了國子監(jiān),前往了皇宮。 揣著懷里的奏折,秦相一路走進季琛的書房,不顧季琛的阻攔端端正正行了大禮,臣欲致仕。 季琛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正色道:朕加封秦相為正一品太師,日后秦相若有話要和朕說,隨時可以送奏折進宮。 秦相這才起身,恭敬將奏折遞上,臨別之際,臣最后有一言勸諫陛下。 丞相請講。季琛也有些感慨,不到一年的時間,秦相就要離開了。 而且他手里壓著的這份奏折,赫然是喬老將軍祈求致仕的折子。 還望陛下為子嗣計,多加考慮,秦相絕口不提要立后納妃的事情,只是認認真真給季琛分析道理,如今百姓思定,臣子思穩(wěn),若陛下能有幾位皇子公主,想必朝廷內(nèi)外會更加安穩(wěn)。 季琛一下子愣了,這才意識到自己漏了什么。 他當(dāng)然知道,搞不好他自己未來就要亡國了,不需要什么下一代,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向來,緊跟著催婚的,都是催育。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季琛的思緒瞬間飄遠,那去哪找個理由給朝臣解釋? 而且,稍微距離遠一點的宗室里,好像是接近八成的人家里都有人被他抓去砍頭或者流放過 這個時候,季琛還真不敢賭這樣的家庭里的孩子靠不靠譜,萬一呢,萬一到時候他選擇的人在他死后又被家人血親給說服了,做出什么惡心人的cao作來,是修改史冊、還是欺負他留下的臣子,甚至還可能會把白琦的排位都給移除出太廟。 何況,陛下冊封臣為太師,臣感激涕零,但皇宮內(nèi)無皇子,自然也就沒有太子,臣這個虛銜,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真的起作用。秦相說完了就走,見季琛面露愧疚便恰到好處收手,只要季琛肯聽進去就行,至于這次選秀的結(jié)果,他管不了,也沒法管。 等到走出拱門的時候,秦相回頭瞧了季琛一眼,只見年輕的君王對著奏折沉思不語,回府的路上,馬車穿過熱鬧的人群,孩童的歡鬧聲四溢,一片繁華的景象。 秦相想,他算是了無遺憾了。 書房里,季琛一面寫正式的圣旨叫人下發(fā),一面讓人去把季培和季韶叫過來。 等兩人都到齊了,季琛叫他們兩坐下,認真問道:將來朝堂里可能會催著要孩子,我在想怎么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季琛的想法就是,面對矛盾不如轉(zhuǎn)移矛盾。 雖然他沒有孩子,但他有弟弟和meimei啊! 朝臣催他,他催弟弟和meimei。這一口大鍋,自然是能推給誰就推給誰。先推個兩年,等兩年之后,再看具體的事情。 我本來想著從宗室里面選,但那些遠處的宗室都不行,如今京都里面,只有我們?nèi)置孟嘁罏槊?。季琛暗示道?/br> 來吧,這鍋誰來接? 季培: 季培輕咳一聲,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我早就不是皇族宗室,皇兄,這事還是得靠meimei。 既然這么說,你還叫二哥皇兄? 季韶瞧了季培一眼,眼神中飽含殺意,才笑著對季琛說:二哥,我倒是有心,但實在無力啊,畢竟我是個女子。 季琛道:這簡單,下一道圣旨,就說公主的子嗣過繼給我,不過繼也行,一樣也可以隨母姓,進宗室。季培,你的也是一樣,只要一道圣旨,就可以讓他們回歸皇家,這些都不是問題。 季韶面露震驚,可我來年一月才滿十五!這年歲還是太小了一些吧?二哥,你說過可以多等我?guī)啄甑摹?/br> 季培的笑容依舊真摯,似乎根本就沒有針對季韶的意思,只是小聲辯解道:走六禮也需要個兩年時間,再加上相看一年,等你成婚的時候,大約也有十八了。 季韶恍然大悟,二哥,說起來,還是三哥的婚事更重要,你瞧,他都十九了,至今還連個心上人都沒有,你身邊好歹還有了白琦,有個人可以說話,夜晚也不寂寞,但三哥就不一樣了,夜晚孤苦無依,依照我看,實在不行,便直接從秀女名冊中挑出來一個好的,二哥你再給他們賜婚,也算是讓他們風(fēng)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