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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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尤涵終于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容,我要走遍各地,去為更多的人看診,去見一見更多的病癥,這樣才不負濟世救人這四個字。 邢亦不是第一個被錢大人通知到的,相反,京都內(nèi)的賭館才是。 由于這一段時間嚴格打擊賭博,再加上朝堂忙亂,根本不允許下面的人鬧出亂子來,一時間,賭場關(guān)閉了無數(shù)所,只剩下周老板的賭場還在最后堅挺,當然,錢大人也和周老板商量好了,最后賭一次,就賭后位落在誰身上,賭完第二天賭場關(guān)門。 隨著洪澇解除、瘟疫消失,京都又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群在街上行走,時不時就溜進賭坊和茶館里,聆聽著最新的京都消息。 開盤了,開盤了,買定離手啊,白琦大人已經(jīng)回京了,我瞧著離定下后位人選也不遠了。周老板的聲音格外洪亮,背后是鮮亮的兩段紅綢,分別寫著白琦和商南的名字,賭館里面的人紛紛捧場,嬉鬧聲傳到街上。 小販推著小推車,開始叫賣新鮮的包子,食肆里飄出各種菜肴的香味。 不懂事的頑童在街上奔跑,出了一身汗,他們的父母則在叫喊他們快回來吃飯;新婚的夫婦眉眼含情,兩人不曾在街上手牽手,卻時不時對視一眼;老嫗拄著拐杖,她是今日的值守員,被工部聘請,專門為外鄉(xiāng)人講解京都的種種,給他們指明路線;外地的人滿懷希望踏入這座繁華的都城,希望在這里養(yǎng)家糊口;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拎著書箱,來往更加匆忙。 轉(zhuǎn)角處,似乎正有兩位公子攜手同游,一白一青,恰到好處,旁邊一只鴿子到處亂飛,偶爾歇在白衣人的肩膀上。 不論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無人能打擾到他們。 第87章 喧囂 他是白琦??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桑奚最近的生活可以說是多姿多彩, 不論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水深火熱,還是被人恭稱大師的受人追捧,他都在這兩個月內(nèi)深深體會到了。 事情還得追溯到三個月前, 朝堂之上, 陛下親口說要立后。自從他上次在朝堂上發(fā)表一通話, 說此事看似大兇,實則大吉之后, 他成日里都提心吊膽, 就怕哪天河安縣淹了、堤壩潰了,這鍋最后落到他頭上,陛下一個不高興, 決定把他殺了。 為此,他連欽天監(jiān)大門都不敢出, 尤其是最為危險的那幾天,怕出門就被人套麻袋暴打。 當然, 他雖然在屋子里躲著,但也不算是什么都沒做, 他燒著自己都不知道能有幾分作用的香,天天對著祖師爺禱告,給三清上香、念經(jīng),希望山河安泰、陛下能心想事成,這件事早點結(jié)束。欽天監(jiān)內(nèi)成天煙霧繚繞,祭祀進行了無數(shù)次, 桑奚每一次都無比誠心, 日夜憂愁這件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師爺被他的誠心打動, 還是三清被他念叨煩了,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愿望到底實現(xiàn)了, 而且還頗為圓滿。陛下滿意了,朝臣無話可說,他也不僅保住了自己的腦袋,還依此在朝廷狠狠刷了一般存在感,還得到了豐厚的賞賜。 一個小道童送來了一個小箱子,里面是一堆請?zhí)街斓溃簬煾?,他們又來了?/br> 桑奚略微掃了幾眼,好多朝臣以及命婦們或直白或含蓄的表示,有希望給自家小孩子算命的,有看看陽宅風(fēng)水的,更甚者還有希望他能煉制出長生不老藥的 桑奚一概沒去,他搖搖頭,掩蓋眼底的驕傲,義正嚴詞道:你去轉(zhuǎn)告他們,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都是因為陛下是真龍?zhí)熳?,這才能圓滿解決河安一事。 小道童看著桑奚的眼神更加崇拜了,他一邊嘟囔著師父就是這么謙虛,一邊走遠了。 桑奚關(guān)上門后,立馬卸掉了渾身的矜貴高冷,不忘給祖師上香,當然,他也沒能忍住,隨著外界的吹噓和夸耀,他也懷疑自己真的得了祖師爺庇佑,想到這一點,桑奚的心頓時火熱,他干脆取出自己祖上傳下來的爻杯,搓了搓手,小聲祈求著,祖師啊,我這輩子能安穩(wěn)度過余生嗎? 說完,他舉起爻杯過頭頂,然后松手擲下,只見爻杯一正一反,卦象顯示為吉,桑奚不由露出了笑容。 桑奚又接著問道:那我能享受榮華富貴的嗎? 爻杯這次在地面旋轉(zhuǎn)片刻,最后停留在一正一反,依舊是吉。 桑奚大喜,緊接著問道,我能廣收門徒嗎?要道教成為國教的那種。 兩面反,兇。 那我能當國師嗎? 兇。 桑奚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他隱隱覺得,這次似乎真的有一點點準。 那祖師你能不能再偏愛我一點?比如保佑我將來飛升做神仙,實在不行煉制個不老藥也可以啊。 兇。 外界響起一道驚雷,一個道童的聲音傳了進來,這大白天的,又沒下雨,怎么忽然間就打雷了,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依我看,這樣的人最容易被雷劈。 旁邊的一個道童附和著,師兄說的沒錯。 桑奚: 連續(xù)三次兇,桑奚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小心問了最后一句,陛下是真的真龍?zhí)熳訂幔烤褪堑美咸鞝敱佑拥哪欠N。 桑奚再次擲下爻杯,爻杯不停旋轉(zhuǎn),速度極快,桑奚屏息等待,只是還沒等結(jié)果出來,窗外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顧不得看卦象,朝著窗外走了兩步,還沒等他打開窗戶,一個鴿子腦袋就伸了出來,咕! 桑奚一驚,小祖宗,你怎么來了? 鴿子又縮了出去,然后伸出爪子用力一滑,窗紙飄落,陽光肆無忌憚的撒進屋子里,讓此處平添一抹亮色。 桑奚連忙小心哄著鴿子,你擔心的事情我已經(jīng)想好說辭了,陛下也說了,隔日就要商量這件事情,你放心,我定然給你辦好了。 一人一鴿就此遠去,在案幾上不斷旋轉(zhuǎn)的爻杯終于停了下來,依舊是一正一反。 正是吉兆。 盡管外界看著季琛,以為他一路順風(fēng)順水,但實際上,他如今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因為他被卡進度了。 第二日上朝,桑奚自然知道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牽扯在季琛身上,自然毫不猶豫幫他做事,重新提及此事,還不忘吹噓了一把鳳命天定,陛下,您是真龍?zhí)熳?,可也需要有真鳳相配,雙方交濟,更是能錦上添花。 朝臣看著他的眼神極為復(fù)雜,又是懷疑又忌憚,但好歹沒想著再把他給拖出去,但也沒輕易贊同他的觀點。 那真鳳是?旁邊一個朝臣試探著問。 桑奚沉默了一下,努力擠出一抹微笑,男鳳女凰,真鳳自然也不例外。 嗯,鴿子也是個雄的,算鳳沒錯。 朝堂上一片沉默,很快,朝臣開始刻意拖延,最后的終選既然要涉及到皇后的位置,那自然考核內(nèi)容需要重點關(guān)注,于是就其中涉及到的人員、考核內(nèi)容、陪伴仆從等各項問題,都被拉出來挨個商量,一件事商量一個月,還討論不出什么有效的結(jié)論來。 從六月初到八月初,大朝會上,朝臣還想拖延,季琛撐著下巴聽著禮部的人滔滔不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只是臉色有點冷,既然決定下來這么困難,照我看,也不搞什么終選不終選了,那干脆抽簽吧。 錢大人努力去看白琦的臉色,情不自禁嘴角露出一抹笑,抽簽哎,一半一半的概率,他就不怕抽到商南身上? 說起來,商南似乎很久沒有出來了,是不是忙著服侍陛下? 剛才叭叭個不停的禮部官員瞬間就跪下了,聲嘶力竭道:陛下!國家大事,涉及國母,怎么能如此兒戲? 見下面這群人認真了,季琛冷哼一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定下一個國母有這么困難嗎?你倒是跟我說,你還需要幾日? 十日,最多十日。禮部的侍郎一退再退,終于肯定道。 下面的人莫不應(yīng)是,見季琛臉色不好看,他們也清楚,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要么他們動嘴說服季琛,要么季琛動手把他們說服。 得到最后的日期,回了宮,白琦瞇了瞇眼,看向身邊的季琛,我是不是很久沒有用商南的身份出去了? 季琛放下了手里的書,眨了眨眼,這是要去嚇唬嚇唬他們?行,你去吧,我給你收拾后續(xù)。 白琦只是笑,手里把玩著面具。 但這一款面具并不是他以前常用的白面具,面具的右側(cè)被人用墨畫了一朵蘭花,只可惜這人的技術(shù)不夠好,蘭花有些歪斜,但上色格外鮮活。 恰是某位閑著沒事干、開始試圖陶冶情cao的某人的杰作。 白琦久違拿起了面具,重新戴好,換了一身衣裳,又去了一趟登聞樓。 登聞樓前進進出出的人不少,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二樓的大陽臺上,不少文人正揮筆潑墨,一樓的大廳里,有伶人在其中唱跳,也希冀在此處成名。 這里是秦家專門給天下讀書人修建的高樓,也是文人們成名的地方,在商南一飛沖天后,幾乎所有的讀書人都會來這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希望自己在將來也能位極人臣。 趙翰林往樓下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原本作詩的筆暫且停下了。 商南在此處也算是名人了,再加上那標志性的面具,都用不著他招待,一群人就包圍了他,熱絡(luò)詢問著他,試圖能和他搭上一星半點。 白琦最后還是靠著趙翰林將他解救了出來,浩浩蕩蕩的人群只剩下五六個,另外進了一間小屋子。 趙翰林看著白琦,忍不住唏噓感慨,商南吶,你能走到這一步,當真是不容易啊。 京都的學(xué)子千千萬,國子監(jiān)里大把的人想要出頭,便是進了朝廷,也有無數(shù)的人想要往上爬,想要叫陛下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像他,如今也已過而立之年,吏部三年一考核,年年算優(yōu),官位卻依舊只是正六品,而商南因為結(jié)識陛下,再加上在宮中經(jīng)營得當,迅速爬到了正四品,這就是機緣,是天大的福氣! 白琦淺淺一笑,不過是有賴陛下提拔。 一群人說起閑話,從過往聊到現(xiàn)在,有過去的交情在,再加上商南的身份不同以往,氣氛自然也無比熱絡(luò)。 正說著,有人也早就注意到了商南與往日不一般的面具,諸倚玩笑道:商公子,這畫可是您親手畫的?倒是畫技一般了些,看著有些不妥當。 趙翰林剛想附和一兩聲,又閉上了嘴。 諸倚自覺自己說的沒錯,不如商公子取下面具,我再替你將這面具交給錢大人,他尤其擅長工筆畫,若是面具上的畫修上兩筆,也能更加完善些。 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就是,商公子,大家都認識這么久了,不如你把面具摘下來給我們看看吧! 白琦伸手按住面具,真想看?那倒也可以,只是修畫就不必了,他在我心中便是最好的。 白琦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將面具揭開,只是我外祖家有個規(guī)矩,若是選了一個身份戴上了面具,只有遇到一心相許的人,才能叫對方替我揭開,如今他已經(jīng)替我揭開了面具,又替我將面具畫了幾筆,所以叫你們看了,倒也無妨,也不算是破了規(guī)矩。 瑩潤的陽光下,映出的是一副熟悉的面容。 白琦施施然又戴好面具,不緊不慢又回了宮。 登聞樓依舊熱鬧,大廳的舞姬一身紅衣,執(zhí)扇翩翩起舞,一群書生紛紛叫好,絞盡腦汁想著優(yōu)美的詩句,互相攀比切磋一二,唯有二樓的一個小房間里一片死寂。 諸倚是錢大人的人,早在一開始便是他讓錢大人注意到了商南,后來也是他一直在兩人身邊拉近關(guān)系,自認自己極為能言善辯。 但是這一幕,實在是超出了他能說話的范疇。 趙翰林面色格外僵硬,諸位,我先走一步。 周圍的人走了走散了散,諸倚也迅速找了理由回家,只是在踏進家門的那一瞬間,他抖了一下,腿一軟,幸虧被身邊的仆人扶住,才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 回了房間,諸倚也不叫人點燈,就這么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喃喃道:竟然是他,竟然會是他 錢大人聽說商南來了,又沒見人來給自己回稟,干脆自己火速趕往諸倚的院子里,二話不說敲了敲門,然后進了他的主屋,急切問道,商南怎么說?有沒有什么計劃跟我們講?他在宮里和陛下相處怎么樣?陛下是對他更親近還是白琦? 諸倚一臉茫然望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動了動嘴唇,又閉上嘴,格外遲疑,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錢大人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晃著他的肩,你倒是說啊!掙不了皇后掙個貴妃也不錯,要是能掙皇后那肯定是拼命了也要努力一把!你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怎么如今連個話都說不利索! 錢大人心里恨恨道,等他以后做了首輔,他一定要給自己多安排幾個能說話、不會關(guān)鍵時刻變成啞巴的下屬。 諸倚糾結(jié)道:他根本就不是 說到這里,他又停下來,努力組織著語言。 錢大人恨不得錘爆他的腦殼,商南得罪陛下了,他根本不是陛下的寵臣?想了想錢大人又覺得不對,頓時滿臉驚悚,難不成商南根本就不是什么年輕才子,而是個反賊? 糟了,他可沒想過商南身份出問題的可能。 諸倚看著錢大人不停變換的臉色,只覺有些喜感又有些荒謬,他們多少人一頭栽進了這個大坑,偏偏如今這位商南又自爆身份,明擺著叫他們難堪,錢大人,商南他根本就不是商南,他根本就不叫這個名字,一切都是拿來騙我們的。。 什么?錢大人臉色如死灰,以為商南的身份真的有問題。 他是白琦!諸倚大聲喊道。 余音在房間里回蕩,在錢大人耳部周旋,他愣愣站在那,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諸倚還覺得不夠刺激,又給錢大人說了一件事,我當時說著不如叫商南摘下面具,因為上面畫的畫技藝太差勁,說是送到您這里來,叫您添上幾筆,可后來,他說那是陛下畫的。我不得不先提醒您一聲,要是陛下真要和您比一比畫,您可千萬別表現(xiàn)太過,陛下可不是脾氣多好的皇帝,您真要將陛下壓下去了,怕是陛下也會將您的官位給壓下去了! 錢大人: 錢大人想著自己這一年來的上下盤算,再加上諸倚今日的補刀,頓時悲憤交加,他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