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少女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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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奕飛向她招了招手,似生怕她看不到,示意她來他身邊坐下,嘴角微勾,噙著壞氣的笑,挑了挑眉,眼中的款款深情足夠溺殺本埠所有花季少女。 邵九莉地坐到他身邊,看著他看向自己低笑的眼,像被注射一記綿長舒緩的鎮(zhèn)定劑,突然間大腦放空,什么該死的普世價值觀都不愿再想,反正她本就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謀食,本埠五百七十萬人憑什么要她承擔在全身,她又不是上帝。 上帝都不曾體恤好人,從來聽不到她的祈求,憑什么要求她去拯救無關緊要的人。 找到害死哥哥的兇手,想辦法報仇……然后離開這里,隨便去哪都行,像多年前他帶她逃離九龍城寨,這次換她帶他逃離。 一時間所有荒誕不經的陰暗想法紛紛冒出,一發(fā)不可收拾,她好像又變成九龍寨那個不擇手段的少女。 自然地湊過身在他薄唇印下一記淺吻。 賜他我的吻,如憐憫罪人。 短暫交纏勾連的呼吸,沒有過多曖昧技巧,青澀單純,不摻雜欲念,如同普通情侶之間的見面kiss。 然而難得主動,在趙奕飛眼里都是一樣,無論她什么樣,都似摻了罌粟的蜜,香甜蠱人,深深上癮卻無法戒斷。 他突然湊近,近得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低沉的呼息, “每次都搞強吻那一套,究竟誰是咸濕佬?” “一見面就勾我,lady這里是咖啡館,注意得體,攬攬錫錫[1]去hotal才合適嘍?!?/br> 見邵九莉果然露出羞惱氣極的表情才覺得心滿意足,然而這次卻不像往向往常一樣鬼五馬六,尖牙利齒嗆聲回敬。 “你今天不是說要去見重要的人談事嗎?談的怎么樣,怎么突然有時間來找我?” “哪里那么多為什么,就是我突然掛[2]你,就來了?!彼鸬幂p飄飄,撇過臉眼神暗淡,微微帶著些惱意 突然感受到什么東西粘住自己皮膚,頰邊傷口處微微刺痛后一片清涼,他要轉過頭,卻被她制止,“不要亂動?!?/br> 但他還是瞥見她一臉專注地替他傷口上貼止血貼的樣子,纖長的睫毛微微輕顫,清水般淡淡的眸里只映著他。 他看見她眼中只有他的模樣,誰能想到心神搖曳居然能如此簡單,一顰一笑,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能做到。 是你,只要是你。 呼吸加速,心跳幾乎停止,誰見過傳聞中花名在外桀驁不馴的大佬飛心如擂鼓的樣子,像極了文藝片里純情男主角,該請他演電影,《重慶森林》,純情深情過狂食罐頭的金城武,心動片刻,王家衛(wèi)式細膩告白都闡不盡那種奇妙的情愫。 “看來今天飛哥又大展魅力,太g,引得酒局上靚女為爭你大打出手,還被誤傷抓破臉,才沒有做成事?!?/br> 清清冷冷的語調,帶著幾分揶揄,他自然知道她對自己萬分信任,不會生疑。 “我只知阿莉,自然輪不到那些八婆。”他輕笑,摸了摸臉上不倫不類的止血貼,突然有些窘,皺了皺眉,不滿地抗議,男人變臉如翻書的可惡的嘴臉, “不過我好歹也是黑幫大佬,這像什么造型,出去要被馬仔笑掉頭?!?/br> 說著又想伸手去撕,卻被邵九莉自然不會慣,毫不留情一巴掌拍掉,不留一點面, “笑你個死人頭,我看這次太輕,下次活該被瘋狂成癡的女仔情殺才好。” “我要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婦,我的小阿莉幾多咸濕,動不動便愛強吻,壓倒,沒了我,個個都是叁寸丁,幾人能滿足你?” “那我去夜總會,港紙當花亂撒,紅牌“少爺”自動找上我,還怕沒有你?” “你敢?那我做厲鬼也要纏著你,無論以后你和哪個男士盡興到最后,都要出來敗你興……” “所以啊……邵生,就是為了我,少行古惑,就算彭定康已經徹底廢除死刑,可黑道泥濘太深,我不想你有事……” 這兩位似乎格外鐘意這型別樣的男女調情,酸溜溜互損,時不時冒出幾句只有對方懂得的荒誕不經假設,透著些腐朽絕望感,來來回回,樂此不疲,好在港島向來包容開放,無限包容這兩個怪胎任意縱情玩樂。 來來回回幾次,大佬飛終于記起重提要事。 “我剛才替你標注重點,回去溫書時記得看?!闭f著又認真看她,“聯(lián)考快到,你真的決定好不去國外留學,要留在港島讀港大嗎?” “我留在這里日日都能見你難道不好嗎?” 男人沉默半晌,似乎已經知道這已然不可更改,輕笑一聲,“也好啊,聽說你專門為我去學了這家店招牌的西多士,這樣也能日日食到?!?/br> 邵九莉笑笑,渾然不覺不知其中彎繞。 趙奕飛牽起她的手,一臉認真嚴肅, “學藝術也好,學文學也好,就是千萬不要學音樂,我聽過你練大提琴,拉得太難聽,鴨寮街修電器的鉆響都比你練琴好聽。” 邵九莉臉被氣到發(fā)白,甩開他的手,頗為不服氣,“邵生好大口氣,庇理羅miss都夸我有天賦……” “不信?我彈鋼琴都頂過你?不信,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識見識。”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向外走去。 [1]錫錫攬攬:摟摟親親 [2]港紙:港幣 [3]掛:掛念 首發(fā):гǒμsēщǒ.cǒ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