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
“那jiejie你要早一點完成工作,回來見阿厘哦。” 掛完電話,鐘厘如往常一般被韓名絳抱上床睡覺。 “叔叔,我哥哥什么時候會回來?。俊?/br> “很快,jiejie有工作要做,所以,我們不能讓她分心。而且,叔叔向你保證,哥哥很快就會回來了?!?/br> 韓名絳能騙過鐘厘,但騙不過檀永嘉,鐘厘是她看大的孩子,有些話究竟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別人所教,她最清楚不過。 今日這番看似溫馨無比的電話,只能間接說明,那日酒吧里她看到的身影確實是鐘易。 而韓名絳一面不遺余力利用她,一面又隱瞞家中真實情況。 若非她直覺蹊蹺,別說鐘易離家出走,怕是他遇害,她都不會知道。 萬般滋味,最后只有諷刺二字可以概括。 可她沒那么多時間悲春傷秋,而是直接給唐思蘇克撥去一通電話,告訴他,她已經(jīng)知道鐘易失蹤,他們現(xiàn)在要么找到鐘易把他壓回去,要么他們之間合作作廢。 紀(jì)仲升總有一萬種方法補償她失去鐘燼的痛,但他們卻只有她一個媒介可來剿滅東南亞毒梟。 連珠炮一般說完,檀永嘉即刻掛了電話。 .......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人置身風(fēng)波,他們這些所謂正義的化身永坐高臺,干干凈凈一身白,而她卑賤低下,幾乎搭上自己一切。 他們既然不仁,那她為什么一定要義呢? 知曉自己被隱瞞被欺騙那一刻,檀永嘉無數(shù)次想過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人生不能再爛。 但........一想到鐘燼,她的心就會被某種力量撥亂反正,最終還是,不自覺偏向世俗正義那一方。 可她亦不知,如果鐘易出事,自己是否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但在這最壞的結(jié)果來臨之前,她其實已經(jīng)沒任何一條退路了。 / 戴獻(xiàn)章最終在距離酒吧1000多米遠(yuǎn)的一條河邊發(fā)現(xiàn)了檀永嘉,彼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整,她就那么一個人坐在河邊,看神情,下一秒跳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方才反思了兩個小時,罵一個女人蕩婦的確不太好,但如果讓他跟檀永嘉道歉,戴獻(xiàn)章也實在做不出來,思來想去,他只能問她,“你餓嗎?” 可檀永嘉沒說話,也根本沒回頭看他,只是拍拍褲子,自己朝著旅館方向走去。 檀永嘉說不餓,便一直不餓到第二天下午,莫說一口飯,便是一口水都不曾喝過,以前紀(jì)仲升也不是沒對她說過過分的話,甚至于叫她去接客,可那時,檀永嘉也從來沒這樣過。 到底,一開始就不同的。 午后,柬埔寨某位老友約戴獻(xiàn)章過去一聚,他實在不放心檀永嘉獨自一人待在旅館里,這次倒不是害怕她逃跑,而是害怕她自殺。 她現(xiàn)在看起來,真的像會做那種事的樣子。 雖然,他也不明白,她一向生命力頑強,不怕吞毒,也不怕冷嘲熱諷,為何蕩婦二字就讓她至此。 檀永嘉倒是沒拒絕,去是去了,可依舊不吃不喝,老友meimei招呼她,又熱情無比,問她是誰。 “他大哥的女人?!?,檀永嘉是這么跟別人介紹她自己的。 黛寧聲音拔高,忽的一下子興奮起來,喊了聲大嫂。 可惜那個時候,戴獻(xiàn)章腦子正因為檀永嘉異常反應(yīng)渾成一團,再加上他根本沒有和任何女人親密接觸經(jīng)驗,自然不明白黛寧喜歡他,也正是因檀永嘉和他沒關(guān)系才歡喜。 戴獻(xiàn)章更不會知道,黛寧給他敬的茶里早已添了點別的佐料。 他那天其實有留在老友家的打算,有個女孩子在,檀永嘉好歹能和她一起罵他出氣,這是昨天他在網(wǎng)頁搜索如何讓女孩子消氣的高贊回答。 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可以試試。 可紀(jì)仲升一通電話,完全打亂這一切,紀(jì)仲升電話里告訴戴獻(xiàn)章,他和權(quán)賦?,F(xiàn)在就在泰國灣。 而從柬埔寨西港到泰國灣,開車花不了幾個小時。 所以,他和檀永嘉現(xiàn)在就得走,黛寧聽到這個消息,比知道檀永嘉是他大哥女人時更為激動,硬是不讓他們走,戴獻(xiàn)章不解,老友也不解,再者,一個黛寧根本不可能讓他忤逆紀(jì)仲升意思,到底,他拉著檀永嘉走了。 過去二十幾年,戴獻(xiàn)章除了殺人越貨販毒,并無其他興趣,可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春藥是什么東西。 發(fā)熱,膨脹,粗喘...... 從頭到尾,檀永嘉都在冷眼旁觀,看著他如何一步步,變成一個被情欲cao控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