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網(wǎng)
她即刻跑到院中,專到墻角處搜尋。 紀(jì)仲升不解,但還是陪檀永嘉一起,又問她,“找什么?” “狗洞?!?/br> 庭院種著不少花草,只大樹就有兩棵。 最后,戴獻(xiàn)章在東墻角找到一片水泥灘涂過的痕跡,照形狀來看,極有可能,蓋住的地方原就是個狗洞。 檀永嘉起身,告訴兩個男人,“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了。” / 晚飯時間,紀(jì)仲升一行終于返回果敢,到了莊園之后,檀永嘉直接請求茅洋帶她去頂樓。 茅洋聽到這話的神情,讓檀永嘉愈發(fā)肯定,自己猜測是正確的。 主樓共叁層,但每層樓高卻是平常樓房的兩倍。 越往上,氣息便越陰寒。 推開門,他們終于見到傳說中的林子康。 男人年紀(jì)不過二十多,眼神卻是閱盡千帆,見他們來,也不意外,略微抬眼,做了個請的手勢。 檀永嘉隨便挑個位置坐下,而紀(jì)仲升則坐于她右側(cè),將其與林子康隔開。 “林先生,如果一會,我有什么地方講得不對,還勞煩你敲一下桌子?!?/br> 林子康點頭,以示同意。 “母親去世,你因ZG人血統(tǒng)以及天生舌骨發(fā)育不全,備受欺凌,住的地方,不比狗窩好到那兒去?!?/br> 聞言,林子康表情并無起伏。 這些苦難,在他人生經(jīng)歷里,不值一提。 “你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反抗亦不抱怨,直到蘇曉曉出現(xiàn),她像一個天使一樣,救你于水火之中。沒什么意外,你們相愛了。” 提到蘇曉曉,林子康右眼動了一下,隨即整個人氣質(zhì)開始改變,仿佛冰川融化一般。 “她不嫌棄你是個啞巴,甚至,正因為你是個啞巴,她向你吐露了很多,不能為外人所道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她父親如何猥褻她?!?/br> 猥褻二字如同導(dǎo)火索,林子康融化得愈發(fā)厲害。 檀永嘉接著講了下去,“你們白天在一起,晚上便打電話。雖然只能她說你聽,你亦感覺十分滿足,常常撫摸機身,把它當(dāng)做自己女朋友。直到那天.......” 說到此處,檀永嘉頓了一下,不知在消化自己接下來要講的事實,還是有意吊林子康胃口。 反觀林子康,雖焦急萬分,手指不自知,糾結(jié)到一處。但他還是保持淡定,沒有產(chǎn)出任何舉動催促檀永嘉。 很快,檀永嘉再次開口,“你如往常一般,接到蘇曉曉電話,但電話那頭聲音古怪,隨即便被掀翻在地。你并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情急之下,你直接去了蘇家。你太著急了,甚至忘記思考,為什么那天從狗洞鉆進蘇家后,側(cè)門是開的。而徑直推門進去之后,你發(fā)現(xiàn),自己女朋友不知何時,衣衫不整,被人掐死在床上。你來不及反應(yīng),蘇淹就帶人沖進來,說你圖謀不軌,jian殺了蘇曉曉?!?/br> 再然后,就是村民看見的那個版本。 林子康在眾目睽睽下,從二樓跳了下去,又忍著劇痛,將自己投進河里。 蘇曉曉死了,他亦變得殘疾,下半輩子只能靠拐杖過活,茍延殘喘,狼狽活于世間。 若干年后,真相被檀永嘉娓娓道來,平淡無比,就像若干年前,蘇曉曉與林子康的初遇。 善惡到頭終有報,可斯人已逝,正義來臨,也顯得不那么驚喜。 林子康是該大哭一場,可他沒有,他平靜無比,甚至嘴角還浮出一抹笑,可那雙眼,卻比任何痛哭都叫人感到哀傷。 事情本該到此結(jié)束,檀永嘉破解迷題,莊園罌粟歸紀(jì)仲升所有。 但檀永嘉還給了林子康一個意外之喜。 “進來吧?!?/br> 女人話音剛落,門便自外被戴獻(xiàn)章一腳踹開,下一秒,一人手腳被縛,徑直滾了進來。 鼻青臉腫,正是幾個小時前還衣冠楚楚,受人愛戴的蘇淹。 “他歸你,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還有,整個佤邦谷家寨已經(jīng)知道蘇曉曉死亡真相,林子康,你自由了?!?/br> 他不再是那個口口相傳的強jian犯,而是,蘇曉曉忍辱負(fù)重,揭露真相的愛人。 到了此刻,林子康終于放任自己淚流滿面。 臨下樓前,林子康給了檀永嘉一張圖紙,以及幾個木制的......牌號。 她方才妙語連珠,如今倒庸俗浪漫起來,把自己得到的圖紙,交給紀(jì)仲升,囑咐他,“打開看看?!?/br> 紀(jì)仲升將她抱在腿上,兩人一同打開圖紙。 那是一張緬甸地圖,上面零散分布著七八個紅點,當(dāng)中就包括,果敢的茅洋莊園。 “這是......剩下的幾個毒品小作坊?” 紀(jì)仲升點頭,“不錯。” 有了林子康的令牌,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這些作坊收歸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