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飛歉意地看著她，白小寶只好道：“沒事，明天記得別用這招，太狠了。那明天見？”

    顧飛飛說：“明天見。”

    白小寶一蹦一跳地回去，顧飛飛落后了一柱香，才回客棧。

    渝州的天色好看，一到傍晚，漫天紅霞，壯麗絢爛，顧飛飛一路看著，覺得心里舒服了許多。

    上樓時(shí)，她恰好遇見蕭成鄴，把那張抄著一堆東西的紙給了他：“我今天聽到的?！?/br>
    ——這說法是白小寶教的，白小寶將信息情報(bào)編成對話，語氣活靈活現(xiàn)，令顧飛飛記錄下來。

    如果在這里的是陳約，恐怕一眼就能看出顧飛飛有意隱瞞，但蕭成鄴不行，他滿心歡喜地收下，說：“好，謝謝你。我這就和同僚去分析?！?/br>
    顧飛飛想問他，今晚不去和陳約一起吃飯么，但還是沒問出口。蕭成鄴自然也讀不出這種心事，告辭跑了。

    顧飛飛猶豫一陣，直接去了陳約的房間。

    她推開門，陳約側(cè)過臉來，說：“吃的在桌子上?！?/br>
    顧飛飛看了眼。

    “不想吃也不必勉強(qiáng)。”陳約道，“今日去哪了？”

    顧飛飛坐在他床邊，雙手結(jié)了一個(gè)治療術(shù)，往他身上摁下：“小龍坎。”

    陳約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最后只叮囑：“注意安全?！?/br>
    顧飛飛徒覺得尷尬，說：“……我去修煉?！?/br>
    她閉上眼睛，卻不能完全入定，而是想：“……我和他怎么好好聊呢？”

    顯然，顧飛飛一個(gè)從小到大就沒好好和誰聊過的人，想不出這么艱巨的任務(wù)該如何完成，只能浪費(fèi)時(shí)間。

    她想：“……問白小寶去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小寶：你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咩～

    顧飛飛：守護(hù)全人類。

    陳約：恪盡職守，活到最后一刻。

    程泉：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蕭成鄴：有花有酒，瀟瀟灑灑。

    白小寶：不，是喘氣。

    第25章

    陳約本想勸顧飛飛回房休息, 可顧飛飛一直合著眼，陳約幾?度張嘴，都沒能問出?話來?, 直到睡著。

    他夜里睡得不踏實(shí), 時(shí)?常會(huì)做夢，這一晚許是心里惦記，就夢到了自己?說：“飛飛，回去睡吧?！?/br>
    夢里的顧飛飛冷淡地說：“我不用睡覺?！?/br>
    陳約哭笑不得：“怎會(huì)有人不用睡覺？”

    顧飛飛說：“我又?不是人。”

    說罷, 夢里的顧飛飛忽然背后生出?一雙羽翼, 轉(zhuǎn)身就飛走了。

    陳約驀然驚醒。

    此時(shí)?尚在午夜，顧飛飛仍坐在那，沒和他說話, 也沒有飛走，坐得筆直，讓人看不出?她是否睡了。

    陳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想碰她一下，可還沒碰到, 便突然回神：“……太?失禮了。”

    他不知道顧飛飛的心意，或者說, 目前所知道的, 都是這姑娘對他說拒絕。誠然有氣話在里邊, 但是萬萬不能賭一份不確定的喜歡, 就貿(mào)然親近。

    陳約收回手,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這回再睡不著了。

    待到早上?, 顧飛飛依舊在他身上?放了兩道法術(shù)。盡管她修為?不全，陳約沒睡著, 但覺察這姑娘不想面對自己?，他還是沒能開口。

    “……嘿！”顧飛飛剛出?門，蕭成鄴隨后來?到這，一進(jìn)門就說，“顧仙子去哪了，看她還挺開心的。你們兩個(gè)和好了？”

    陳約說：“沒有?！?/br>
    蕭成鄴奇怪道：“我看她滿面春風(fēng)的……”

    “慎言?！标惣s淡淡道，“你如果好奇，不如直接去問，好過胡亂猜疑?！?/br>
    蕭成鄴早些年沒少被?陳約這副表情派去加訓(xùn)，立刻噤聲：“那個(gè)，說正?事?！?/br>
    他把吃的遞給陳約，道：“昨天?我回去的時(shí)?候，顧仙子給我一份情報(bào)，我連夜核查整理，發(fā)現(xiàn)挺有用的，給你看看。”

    他將顧飛飛帶回來?的紙張和整理后的結(jié)果一并拿出?來?，猶猶豫豫地說：“我怎么感覺……有人要反?！?/br>
    陳約啼笑皆非：“此人在全國?各地布局，傳播清水教，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我看一下……”

    他接過東西一看，面色漸漸凝重，拿出?之前顧飛飛畫的地圖相比對：“飛飛記東西，多?用簡寫。筆跡是她的，但這樣事無巨細(xì)并非她的風(fēng)格?！?/br>
    蕭成鄴道：“我派人看著她？”

    “不必，”陳約道，“無論遇見什么事，她都有脫險(xiǎn)的能力。一直跟著，反而招她不喜歡。既然上?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核實(shí)，她遇到的……也未必是什么危險(xiǎn)?！?/br>
    如此過了幾?天?，顧飛飛早出?晚歸，陳約也按她心意，早晚裝睡。見顧飛飛精神尚好，陳約也放了心，任她打坐，不再勸什么。

    蕭成鄴得知后痛心疾首：“你這，要哄就哄，要剖白就剖白，喜歡還能憋回去？如此拖著，豈不難受！”

    陳約在看卷宗，聞言后在那一頁停了許久，道：“她不想說，我就不提。更何況，我也許對她的答案有些畏懼?！?/br>
    “……”蕭成鄴長嘆一口氣，“你可真是。對了，昨天?我的人在街上?碰到她了，顧仙子和一個(gè)白衣小姑娘一起，看身形，有可能是清水教的分舵主。兩人看上?去挺親近，那些情報(bào)恐怕就是從這來?的?！?/br>
    ——近日?來?，顧飛飛已陸續(xù)將清水教的窩點(diǎn)、人手、守衛(wèi)布置等等盡數(shù)帶回來?，有用的冗余的，好像要把清水教攤開在欽天?監(jiān)的面前，生怕給的提示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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