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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最后沈綰盈的結(jié)局也是極其慘烈的,被顧徵抽筋拔骨囚禁在水牢,挖掉雙目做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顧徵可以說是踩著她的尸體利用魔界想要毀滅整個修仙界,只為了換女主白曦若一個人在他身邊。 劇情剛一回憶完,沈卿卿就有些頭疼,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系統(tǒng)友情提示,請在不引起認識原主的人懷疑,不崩壞人設(shè)的情況下讓顧徵愛上你,得到溫暖,即為完成任務(wù)哦~” 也就是說她可以對男主好,但必須避開別人。 如果不避開別人,就要符合沈綰盈惡毒的本性,不能引起別人懷疑。 卿卿氣得牙都疼,在身旁的原主侍女蘇桃面前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把自己穿越到這來?。?/br> 她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難免有些氣到極點,以至于氣笑了。 小姑娘嘴角微彎,在心里問了系統(tǒng)一句:“我寫的不是差點毀滅修仙界嗎,又不是真的毀滅了,怎么還要我來拯救世界?” 系統(tǒng)耐著性子,帶著幾分揶揄,開口道:“本來不是差點毀滅嘛,結(jié)果劇情一下子跑偏了……你要是不來改變,這書就崩了。” 卿卿此時非常想踹系統(tǒng)一腳,再讓它滾。 得了,這就是誠心來搞自己的。 不過心里雖然氣惱,可她也清楚下了賊船,絕無再下的道理,只能硬著頭皮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是去地牢把渾身是傷的反派兒子給放出來徐徐圖之。 少女屏息凝神,朝著旁邊看了一眼,用手祭出了一盞七彩琉璃燈,捻了決,換了一身鮫鮹織成的衣裙,緩緩沖著蘇桃開口道:“不必跟來了,我一個人去地牢一趟。” —— 暗無天日的水牢里散發(fā)出陳舊腐朽的氣息,這里不知道關(guān)了多少人,不少仙界的俘虜都被抓來這里被原主當(dāng)標本。原主這個魔尊做的實在是暴戾無度,寫的時候瘋狂渲染是一回事,看到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聽手下人給她匯報用不用拿鎖魂釘去釘顧徵琵琶骨的時候,沈卿卿心里一抖,覺得自己左眼皮跳得沒完沒了,但面上什么也沒說,她大手一擺道:“安靜安靜,待本尊過去再做決斷。” 原書里的沈綰盈就是個無腦工具人,所作所為要符合無腦工具人的行為舉止,這是系統(tǒng)說的,她不能崩人設(shè),崩了的話扣任務(wù)完成度。 這又要不能崩人設(shè)又要解救顧徵,看把她給能壞了,怎么不讓她直接上天呢 但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好時機,卿卿施了個火咒,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著見到顧徵時候的對策。 她把所有的侍從都留在門口,一個人走進牢房,穿過重重疊疊的人群,自動屏蔽掉那些慘叫,她在一間最別致的牢房前停了下來。 以她對劇情的了解度來看,這里面關(guān)著的就是她的兒子顧徵。 少女用小巧的鑰匙打開了精致的鎖扣,抬起紫色的齊腰襦裙下擺,把身上的披風(fēng)緊了又緊。 這里實在太冷了,她自己設(shè)置的狗屁劇情在書里看的時候覺得無所謂,等進來才知道什么是絕望。 這間牢房是用極北之地終年不化的寒冰筑成的,叫水牢但里面有的全都是冰,人會在這種情況下流出溫?zé)岬孽r血,再重新把冰放在身上凝固,反復(fù)在身上添上新的傷口。 她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在寂靜的牢房里踩在冰上發(fā)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也很刺耳,沈卿卿在這里分不清方向,她不是很熟悉,地上太滑,一不小心,她腳滑了,剛要摔在地上,就急忙抓住了牢房里一邊的木樁。 但木樁也不是好抓的,一不留神幾只寒冰箭凌空飛過,沈卿卿轉(zhuǎn)了個身,撞開了機關(guān),聽到鎖鏈的聲音。 鎖鏈聲音清脆,順著鎖鏈聲音的方向抬頭,沈卿卿看到了一個少年。 少年唇紅齒白,身上由于失血過多,整個人呈現(xiàn)出了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冰天雪地里,他的額頭上由于過于寒冷之前被拷打沁出的汗珠凝結(jié)成了冰霜。 他的五官簡直過分精美,就好像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shù)品,他身上的白衣已經(jīng)被劃得破破爛爛,斑駁的血跡映入她眼。 沈卿卿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孩子,似乎是由于突然有人來,他疲憊的已經(jīng)合上了的雙眸再度睜開。 不知怎的,沈卿卿下意識的把話脫口而出:“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 少年的眼睛里沒有感情,淡漠的好像一尊雕像,他抬起眼,開口道:“原來魔尊也喜歡天界那套假惺惺的東西。” 他聲音里的嘲諷簡直是滿分,沈卿卿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這話是有點虛偽,雖然劇情設(shè)置是為了讓顧徵變得更強,可是真的見他受苦,她心里也是有點難受。 一個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紙片人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受著自己安排的酷刑,沈卿卿的心里其實很復(fù)雜。 她走上前,把鎖鏈解了下來,拿出口袋里上好的凝露膏,手心里燃了一團火,聲音輕柔,語氣里充滿著歉意:“對不起,是我不好,你趕快上上藥?!?/br> 革命再艱難,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崽子,自己真是個惡毒的后媽,沈卿卿如是想,寫文的時候光想著美強慘了,沒想到這樣會傷害崽崽。 顧徵冷笑一聲,似乎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他雖然不能動,但他微微抬了抬眼:“魔尊大人覺得我身上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否則為什么會忽然對天界的一個棄子如此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