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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要這樣煞費苦心的討她歡心。 卿卿認(rèn)得出面前的這件法器是神器,她嘴角輕輕上揚道:“真的給我啊?你會不會舍不得再要回去?” 少年皺了皺眉,而后冷聲道:“不會。” 他送出去的東西絕對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更何況,那是他想給她的。 卿卿見他皺眉的模樣,踮起腳尖去夠他的眉毛,她道:“你生氣了嗎?我方才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不過,你既然給我了,我也斷不可能再還給你的,瑾瑜,你想好了,真的要把它給我嗎?” 少年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卿卿的指尖點在他的眉頭,若即若離。 “宿主大人?!?/br> 卿卿聽得到突然詐尸的系統(tǒng)開了口:“要我說他都這么好心把法器給你了,你要不然就收了吧?不要白不要?!?/br> 系統(tǒng)自然也看得出這是一件神器,顧徵能夠從墟極中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再看這法器周身的氣場連同成色,它也猜的個十之八九。 但卿卿卻覺得她受之有愧。 她雖然很喜歡這件法器,卻也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隨隨便便拿別人的東西總還是不安心。 少年別過眼去,不再看她,但卿卿看到他點了點頭。 少女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既然面前的這樣固執(zhí),她也沒有繼續(xù)推辭的道理,但卿卿沒看到他長袖下緊握的手緩緩的舒展開來。 “那我……” 卿卿思索了半天:“給它起什么名字好呢?” “叫它霜雪盞怎么樣?” “隨你。” “我是有寓意的啊喂?!?/br> “霜雪飄落下來的樣子。” “怎么?” “同你一樣好看。” 第77章 慍怒 你是在發(fā)瘋嗎?顧徵 “所以……” 卿卿還是不想相信。 “我覺得這樣做不對, 或者說不能這樣隨便的剝奪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權(quán)利。” “下下策罷了?!?/br> 顧徵斂眸,他道:“或許不至于到拔情絲的地步。不管怎么樣,我都有辦法讓事情走上正軌?!?/br> “可是——” 卿卿聲音微頓:“殿下覺得謝大人并不喜歡她啊?!?/br>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br> 顧徵回了她的話:“親眼所見, 也并非真實?!?/br> “啊, 我懂了, 那這是不是說明,你現(xiàn)在看起來并不喜歡我,但你的心里并不是這么想的?” “你……” 顧徵頓了頓,他沒想到卿卿的聯(lián)想能力居然這么強。 卿卿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他沒再回話,只是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好在卿卿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jié)太久, 她把話題岔開轉(zhuǎn)向了別的方向。 “瑾瑜, 你說說,你讓我做了樂安的伴讀, 那你是找的什么身份?謝煜的表弟?” 執(zhí)法者在世界行事都要憑借著一定的身份, 否則沒辦法在任務(wù)世界執(zhí)行任務(wù),因為會給世界帶來一定的負(fù)面影響, 而且更沒辦法接近目標(biāo)人物。 因此都會挑一個合適的身份編造進(jìn)來,混淆世人的記憶, 顧徵給自己編造的身份便是謝煜的表弟,他母親的侄子。 而卿卿的身份是清河沈氏的大小姐, 樂安公主的宮中伴讀, 同樣也是她的至交好友。 “沈家大小姐嘛……和你有婚約?” 顧徵點點頭, 神色淡然。好像并不把這件事多放在心上。 “這樣的話我們接觸會方便一些。” “唉,雖然如此,可是我們只是有婚約在, 也不是成親了呀,見面的次數(shù)肯定就沒那么多,樂安雖然和謝少師成親,但兩個人關(guān)系好像并沒那么好?!?/br> “你……說話收斂一點?!?/br> “哦?!鼻淝涮ь^,笑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道:“怎么,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 少年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他聲音都帶了幾分薄薄的怒意:“沈卿卿。” “唉,我在?!?/br> “瑾瑜,怎么了?你又惹沈國公家的小女兒不開心了?” 卿卿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她抬起頭,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身著月白色錦袍的少年從遠(yuǎn)處踏步而來,他腰間還系著一塊玉佩,走路時不疾不徐,人生得也頗為好看,凡人里找到如此標(biāo)致的少年也實屬難得,卿卿有些拘謹(jǐn)。 “宿主大人,這個就是謝煜了,你剛才光顧著跟顧徵拌嘴,都沒注意到他來?!?/br> 卿卿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就感覺手被人猛地拽了一下。 “怎么?我兄長太好看了,你又看花眼了嗎?沈小姐?!?/br> 末了的沈小姐這三個字的尾音被他咬得尤其的重。 卿卿使勁的搖搖頭。 她對謝煜沒什么想法,但是欣賞美的事物總是人的天性所在,她也不例外。 謝煜和顧徵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存在,如果說顧徵給人的感覺如同高不可攀的一輪明月,那么謝煜就是觸手可及的一陣清風(fēng)。 但她更愛皚皚白雪,人各有愛,人間超凡脫俗的好看,當(dāng)然也比不過天上的神。 她今天搞不清楚,顧徵這個態(tài)度是在較什么勁……不會真是對她有什么想法吧?她雖然這么說,但也真的沒抱著對方能喜歡上她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