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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云手里的茶早已涼了,她把茶杯放下,說道:“多體面的太太,也偷人家的東西變賣。她有多少皮衣首飾,至于動(dòng)我的東西?!?/br> 劉媽一聽,有些驚訝:“姑娘怎么知道是太太動(dòng)了?” 曼云說道:“我那件玉筆洗,都到了百貨公司,讓人家看見認(rèn)出來了,我還蒙在鼓里呢!” 小璃問道:“那姑娘怎么辦?找太太要去不成?這也不能證明是太太賣出去的,況且,太太何至于要賣東西呢?” 曼云想了想,說道:“正是這一點(diǎn)我想不通,若是家里鬧虧空,拿不出錢來,便拿我的東西變賣,也不是不可能。若真是那樣,我就不好鬧開了?!?/br> 劉媽歪著頭,想了想說道:“興許是家用不夠,老爺在衙門里,也不是省心的地方。去年姑娘離家的時(shí)候,正趕上老爺用錢,我聽說還找唐姑爺借了兩三萬,姑娘還給老爺?shù)囊蝗f塊都沒有入官賬,直接就拿去疏通了?!?/br> 曼云起先還不甚在意,聽見劉媽的話,先愣了一下,說道:“什么叫還給老爺?shù)囊蝗f?那是我給閆氏的錢,我怕少了不能打動(dòng)她,給了她一萬叫她放了小璃,怎么成了還給老爺?shù)腻X了?” 劉媽也跟著一愣,說道:“當(dāng)初我聽下人們嚼舌頭,說小姐偷偷從公賬上挪了一萬多塊,后來換了一萬,老爺這才不追究了,但也把原來的賬房辭了。怎么,不是這么回事兒?” 曼云說道:“我有的是錢,何必要挪用官中的錢?那一萬多塊又是怎么沒的?”曼云想了想,恍然大悟:“一定是閆氏自己挪用了官中的錢,趁我不在,只把這禍?zhǔn)掳苍谖翌^上,我這錢給了老爺,她挪用的錢倒不用還了,白白給她落下一萬多塊!” 劉媽見曼云臉色發(fā)白,知道她實(shí)在是氣得不輕,便屏聲斂氣,不敢說話。 曼云平息了心頭的怒氣,說道:“我不曾招惹過她,如今竟吃了她這樣大的兩個(gè)暗虧,偷了我的東西自然要還回來?!?/br> 劉媽一聽,忙說道:“姑娘別大意,這萬一是老爺首肯的呢?要這樣,倒成了姑娘不懂事了?!?/br> 曼云嘆一口氣,說道:“我何嘗沒想到這一層呢,可是如今我連賬本也看不到了,老爺是把我當(dāng)家賊一樣防著了。等過兩天,何家的人一來,還不知道要怎么作踐?!?/br> 小璃聽得越發(fā)糊涂,問道:“小姐這是什么意思?何家的人來,哪個(gè)敢作踐小姐呢?” 曼云一提起這事,心里更加難受,說道:“今兒何先生來,是要退親的。再過兩天,少不得何家的家長(zhǎng)過來退親。老爺待我越發(fā)客氣,多半是看了何先生的面子,如今退親,辱及家人,我還怎么在汪家立足?趁早收拾東西走了,我真是在這個(gè)家待不得的?!?/br> 劉媽忙說道:“姑娘和何先生什么樣情意,怎么說退婚就退婚呢?姑娘別多心了。” 曼云說道:“這里面的事我不愿意再提,你們也不必安慰我,勸我,事已至此,不是我能左右。你們這些東西都收回去,就歇息去吧,我也該早點(diǎn)睡下,好想想我自己的事情了?!?/br> 劉媽知道曼云一向目下無塵,若真的遭到了退親的事情,也不肯去求誰給她做主,更不會(huì)求何家人改變主意。曼云若真的舍不得這門親事,自然會(huì)想辦法挽留,若是覺得多說無益,也不會(huì)強(qiáng)求。她這樣年輕,倒看得開闊。便辭了曼云,拉著小璃出來。 小璃說道:“你說奇怪不奇怪,前幾天何先生還把小姐當(dāng)寶貝一樣供著,如今竟要退婚,說他是心血來潮不負(fù)責(zé)任,又怎么會(huì)守著小姐一年多呢?這是個(gè)什么道理!” 劉媽說道:“你還年輕,自然不懂。如今姑娘跟何先生心里,都有一個(gè)結(jié),這結(jié)也不是輕易能夠解開。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家里又鬧出許多事來,真是亂作一團(tuán)!” 曼云在里面,喝著一口冷茶,想著自己平日難得見伯蓀一眼,汪太太卻是一直常伴他左右的,冷不防說上幾句叫人多心的話,只怕自己吃的虧還不止這些。天長(zhǎng)日久,伯蓀只怕早有了偏見,只忍著不說呢。自己以前和閆氏暗地里打冷戰(zhàn),不過是冷言冷語幾句,何曾動(dòng)過真招?閆氏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如今雖然打定了要離家的主意,可卻不能再頂著不明不白的罪名走了。 如今就要看看,閆氏這行為到底是不是伯蓀首肯,若是的話,可見家里實(shí)在是虧空得很,可是若真的窮成這樣,又豈是自己一兩件東西能夠填補(bǔ)的了呢?再者,如果家里真的窮困至此,伯蓀必然要求助于女婿,他已經(jīng)管唐仲秋借了兩三萬,就算還上,也不好意思一借再借,那么只好寄希望于舜卿了。 如果真的因?yàn)殚Z氏搞砸了這門親事,無論是不是伯蓀授意,面上他總不好就這么放過閆氏的。就算這個(gè)不追究,把閆氏侵吞自己一萬多塊的事情說出來,也是要追究的。將來斷了她的財(cái)權(quán),我看她還有什么臉面做這個(gè)管家太太!到時(shí)候只說那一萬塊錢是母親留給我的,我就收拾東西去陳宅住去。 打定主意,曼云脫了衣服睡下,在床上只翻來覆去地思量。忍不住又想起舜卿,心里越發(fā)亂了起來。舜卿舜卿,真是個(gè)最糊涂不過的人,只因?yàn)檫@一件筆洗,你就不敢娶我了嗎?曼云心里只覺得難過,要她從此斷了跟舜卿的來往,痛痛快快丟開手,她心里不舍;要她低聲下氣求他回心轉(zhuǎn)意,曼云又不肯。此時(shí)巴巴地去說:“你何必不安呢,我心里是喜歡你的”,自己說得出口,他也未必信,恐怕也要以為是自己為了挽留他說的謊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