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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凱走到跟前,“餓了,我抱你去吃飯。”說著,雙手托起她。 宋喬的臉貼到他胸脯堅實的肌rou,想把手放到他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又忍住。 兩個人吃飯,宋喬問;“我爸怎么樣了?誰在醫(yī)院里?” “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你家里今天又來了兩個親戚,說是你表姑和表姑父,都在醫(yī)院里守著,你meimei也去了。” 宋喬喝口湯,心想,這么多人,文凱不用留在醫(yī)院遭罪,遲疑一下,低低地道;“你晚上別去醫(yī)院了,我媽回家去了?!?/br> 王文凱眼睛一亮,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留下嗎?不怕我吃了你?” 宋喬找個借口,不想讓他去醫(yī)院,其實,她在家里不用人照顧,期期艾艾地道;“你別誤會,我…….” 王文凱心想,我沒誤會,你心疼我不想讓我去醫(yī)院,我能不明白。一直以來宋喬的感情都放到他身上,超過對自己的家人,王文凱心里一直都清楚,她的心意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等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宋喬已經(jīng)悄然離開,身后已經(jīng)沒有那個他在意的人了。 宋喬對于他而言,絕對壓低一切的誘惑,王文凱求之不得,“我留下?!?/br> 宋喬一整天躺在床上,沒出屋,屋里開空調(diào),她身上都有點冷了,心想,忍一天不洗澡了,他為她照顧家人,她怎么能忍心折磨他,又讓他難受。 王文凱倒是主動問:“不洗澡了嗎?” “不洗了?!彼螁痰吐暤?。 他能不知道她的習(xí)慣,心往下沉了沉,“怕我是嗎?不想洗就算了?!焙螘r夫妻間變得這么疏離。 宋喬道;“我去然然的房間,你睡這里吧!” 第二天下午,韓慧玲在廚房做飯,王文凱急沖沖回來,進屋,道;“宋喬,爸不行了,我?guī)闳タ匆谎?。?/br> 宋喬一下慌了,雖然她爸的病拖了一陣子,早有思想準(zhǔn)備,事到臨頭,還是不免驚慌失措。 王文凱背上她就走,韓慧玲慌得趕緊閉上火,“我也跟你們?nèi)ァ!?/br> 等三個人趕到醫(yī)院,宋之云神志清醒了,回光返照,看見王文凱和宋喬在跟前,抓住宋喬的手,微弱的聲音道:“好好跟文凱過。” 宋喬流淚了,趴在王文凱懷里忍不住哭出聲。 宋之云看看宋喬身后的韓慧玲,目光突然變得柔和,“我這輩子對不起你,你現(xiàn)在過得好,我就安心了?!比酥畬⑺榔溲砸采?。 宋姍在一旁哭,宋之云瞅瞅小女兒,搖搖頭,“你母親害了你。” 宋之云葬禮那天,宋姍哭的跟淚人似的,宋喬眼睛紅紅的,一只腳不敢吃勁,靠一直腿支撐,倚在王文凱身上。 陸陽來了,走到宋姍面前,頭深深地低著,小聲道;“對不起?!?/br> 宋姍扭臉,沒理他。 韓慧玲也過來了,幫著招待客人,宋喬的繼母耿淑嫻始終沒有出現(xiàn),宋之云估計死了也不想見到她,親朋好友都知道宋家的情況,也沒人提起她繼母。 立秋后,清晨和傍晚已沒有了灼人的熱,清風(fēng)伴著幾絲涼爽,給人感覺幾分愜意和舒暢。 宋喬腳傷已痊愈,有王文凱的功勞,宋喬走在回娘家的路上,如今她爸走了,家里什么人了,宋喬去清理一下她爸的遺物。 天空湛藍,初秋的中午延續(xù)夏日的余熱,但是已不是灼灼逼人,宋喬走在以前常走的小路上,渾身沐浴溫暖的陽光,兩旁丁香花幽香襲來,心境開朗起來。 宋喬進門時,耿淑嫻和宋姍正亂做一團,宋喬看耿淑嫻屋里劈天蓋地收拾東西,宋姍不耐煩地道;“媽,你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這么多包,就咱們倆個人怎么拿?你在耽誤一會,要債的就來了?!?/br> “姍姍,東西都扔了,過去那邊還得重買,那來的錢?” “都怪你,炒股炒股,把家里的錢扔里不說,你還借外頭人的錢,你不知道哪些追債的,不還錢,把你手指剁掉?!?/br> 宋喬聽那屋里宋姍嚇唬她媽。 “姍姍,那趕快走,萬一走晚了,讓他們堵住,媽這么大歲數(shù),沒什么,你年紀(jì)輕輕的,萬一讓他們剁了手指,以為怎么嫁人?!?/br> 宋喬一轉(zhuǎn)身,正好看見這母女倆手里拿著旅行箱,幾個大兜子,不知要往哪里躲債。 她繼母耿淑嫻炒股賠了不少錢,連親戚的錢都還不上,這幾天耿淑嫻的弟妹天天打電話要錢,外面的人上門來逼著她還債。 娘倆走到外面,耿淑嫻憤恨不甘心,“這房子成了她的了,你爸一死,她可撿了大便宜,撈到一套房子,我跟你爸混了半輩子,臨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東躲西藏的提心吊膽的生活,現(xiàn)在手里要有套房子賣了可以還債?!?/br> 宋姍不愿意聽她媽嘮叨,現(xiàn)在她沒心情,工作沒有,跟陸陽分手了,于成林手里攥著她的把柄,不定哪天就捅出來。 耿淑嫻娘倆站在馬路上等著叫計程車,這功夫,宋姍的手機響了,宋姍拿出一看,是個不認(rèn)識的電話號,猶豫怕是追債的,接通,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是宋小姐嗎?” “請問你是誰?”宋姍聽聲音不太熟悉,對方語氣極其溫柔。 “我是林筱曦。” 宋姍愣住,林筱曦,想起來了,林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姐夫的前女友,jiejie的情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