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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行嗎?”沈綰珠有點猶豫不定。 “先讓王爺知道這個事,記住有這個方公子,等找到那個丫鬟,再讓她到王爺面前說你jiejie舉止輕浮,也不顯得造次,讓王爺逐漸對你jiejie厭煩。” 沈綰珠抬頭看趙世幀攬著沈綰貞的小蠻腰,親昵地說笑,沈綰貞手指著荷塘,高興地讓他看,不覺勾起嫉妒心,陰臉說,“就照薛jiejie說的,我故意說破,薛jiejie一旁幫襯,看她當(dāng)著人還有什么臉?” 薛瑾興奮地道:“好,meimei就這么說定了,一會你就裝作無心說漏了嘴,我們又沒編排她,是她自己覺得丟臉瞞著?!?/br> 二人一前一后,緊走趕上趙世幀和沈綰貞,沈綰珠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故意大驚小怪地把沈綰貞一把扯過一旁,用趙世幀能聽清楚的聲兒道:“jiejie,方才過去的不是方公子嗎?jiejie難道不記得了,就是與jiejie退婚的那位方公子?!?/br> 薛瑾這時也湊過來,佯作好奇地道:“就是當(dāng)初表姐在山東時,那個未婚夫婿嗎?怎么也來了京城?” 沈綰貞淡淡神情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合演戲,挑眉道:“還有嗎?還有要說的嗎?” 沈綰貞這種反應(yīng)二人均一愣,以為沈綰貞聽了赧然不敢大聲聲張,遮掩怕王爺知道,沒想到沈綰貞平平靜靜,竟毫不以為意,也沒覺得這是樁丟臉的事,倆人一時有點發(fā)窘,沈綰珠訕訕的,很不自然地道:“我就好心提醒jiejie一聲。” “提醒我什么?”沈綰貞冷笑。 沈綰珠不知如何作答,就一臉窘態(tài),低頭不吭聲了。 薛瑾也怏怏的,不吱聲了。 “方公子的事王妃已經(jīng)同本王說了,本王不會因為這事就小看王妃半分?!壁w世幀冷臉道。 二人羞赧得無地自容。 ☆、第一百三十一回 沈綰貞和趙世幀登上清風(fēng)觀的后殿的樓閣,正對著失火的抱月庵,沈綰貞十分感慨,突然想起問:“我住抱月庵時,有一群小混混攪鬧,后來是王爺打跑了?我趴后院墻看沒有人,王爺走了?” “誰說我走了,我若走了,你能睡得那么消停,你以為那群混混肯善罷甘休?” “王爺是說,守在庵外幾個晚上?” “我怕你們就幾個女人吃虧,后來母后派人找我回去,我不得不離開,有誰知,我一走,庵中失火,那段日子我痛恨自己為何要離開,不守著你,我以為你葬身火海,再也見不到你,現(xiàn)在想起來像是一場噩夢?!?/br> 沈綰貞眼中泛起潮霧,“那日離京之前,鬼使神差我又來此地,如果我不來,從此天各一方,再難相見,我現(xiàn)在想起,是不是冥冥中神靈指引,還是我命好?!?/br> 趙世幀口氣抱怨地道:“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你還想悄悄離開?!?/br> 沈綰貞搖搖他胳膊,哄道:“都是過去的事,那時我也沒打算嫁給你?!?/br> 趙世幀恨道;“本王就說你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br> 黃昏時分,王府一行人浩浩蕩蕩打道回府。 沈綰貞著實有點累了,自打穿越過來,還是頭一次走這么久的山路,她靠在趙世幀肩頭酣睡,也許睡得太沉,頭慢慢往趙世幀胸前滑落,趙世幀怕她醒了,忙扶住她的頭,托住她身子,讓她睡舒服了。 直到車子進了王府大門,驟然停住,沈綰貞才醒了,車子里有點暗,趙世幀怕燈光刺激她,睡不踏實,就摸黑沒敢掌燈,手臂托著她時候久了,竟微微有點酸麻,趙世幀活動下手臂,他雙手托著她,一直一個姿勢不動,怕動彈她就醒了。 沈綰貞貼上去,主動親了下他的臉頰,小聲地道;“從來沒人對我這么好過, 她說的是心里話,前世她父母離異,各自成家,她成了多余,祖父母將她撫養(yǎng)成人,年邁需要她照顧,重活一世,父親沈老爺形同沒有,嫡母暗算,異母妹不親,依舊孤獨。 落轎,沈綰貞身困體乏,懶懶地不愿動彈,趙世幀見狀,一手探入她纖腰,另一手托起她的雙腿,沈綰貞倏忽身體輕飄飄騰空,趙世幀抱著她走出轎子。 幾個妾一歇轎,不敢怠慢,盡管身子像散架一樣酸痛,還是強忍住,快步上前,立在王爺?shù)拇筠I下恭立,瞥見王爺竟抱著王妃下轎,都甚驚訝。 王妃像是很受用,也不推拒,任王爺打橫抱著她走去上房。 沈綰貞在山上都讓趙世幀背了,少了心里障礙,也是成心讓王府一干眾妾看,你們不是暗地里使壞,微末小技,不管用,王爺還把自己捧在手心里。 薛瑾和沈綰珠今兒鬧了無趣,往自己房中走,沈綰珠埋怨道:“薛jiejie,我就說這招不行,你看王爺和我jiejie,更膩歪了,讓人看著惡心。” 薛瑾失望,事情沒像自己預(yù)料的那樣,王爺不但沒對王妃生厭,反倒更加寵愛,暗氣,還得安撫沈綰珠,“meimei不用著急,你jiejie狐媚伎倆,暫時蒙騙王爺,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她跟王爺說了。” 三五日后 繡菊就看王妃從西山回來,又開始畫,足畫了兩日,才滿意地拿著最后一張畫,露出滿意地笑容。 沈綰貞對繡菊道:“把太后賞的那塊和田籽玉拿來?!?/br> 繡菊不知作何,就去里間開了箱籠,拿出一個剔紅鑲寶石纏枝蓮匣子,拿在桌案上,打開,里面是一塊和田玉籽料,陽光下潔白如凝脂,細膩柔和、水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