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京京不想跟這個反應(yīng)遲鈍的白癡說話:“你想多了。” 修墨第一次沒有乖乖接受她說的話,還看著她,眼里滿滿浮出非常純粹的笑意:“謝謝。” 京京不愿意接受,垮著小臉嚇唬他:“謝我干什么?我喂你吃的那是毒藥,先麻后毒,你現(xiàn)在就處于被麻痹的狀態(tài),所以才感覺不到疼,你等一會,一會疼死你。” 修墨蹲在那,更像個小狗狗了,笑得越來越好看:“我愿意被你疼死?!?/br> 他說完才意識到他這么說很有歧義,耳朵嗖地又紅起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你就是那個意思。”京京捏住他像白豆腐似的臉,“跟我道歉?!?/br> 修墨被捏住臉也不躲不反抗的樣子,更有任君□□的感覺了,很順從地開口:“對不起。” 京京還想說什么,管家突然叫她:“大小姐,您又有客人了?!?/br> 京京把修墨放開,又端起她大小姐的范兒,驕矜高貴地站起身,沒讓管家像接修墨一樣,把他接進來,而是上了二樓,在二樓的大平臺上往大門口看。 雨還沒停,在密集的雨幕中,一道挺拔的身影沒有打傘站在那,身后是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黑色豪車。 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那人把額前被雨水打濕的碎發(fā)用手?jǐn)n到腦后,雨水打在低溫中更如玉石般冷白的手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但還是不敵,他抬起頭,露出深邃精致五官帶個人的視覺沖擊。 京京叫眼看故障越來越不可控,卻什么也做不了的系統(tǒng)過來看熱鬧: 你看,反派大佬欸。 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對我嗤之以鼻,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嗎? 這是……跑到我家門口賞雨來了? 系統(tǒng)哭得稀里嘩啦:【大小姐,您就不要幸災(zāi)樂禍了!修墨帶來的崩潰太嚴(yán)重了,反派大佬他們,他們現(xiàn)在都知道統(tǒng)子的存在了!】 知道就知道了唄,京京覺得系統(tǒng)大驚小怪,繼續(xù)冷冷看著下面的越琛。 絲毫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京京。”越琛知道她聽不見,但還是低低叫出她的名字。 他想起來了,想起她回國后,在趙家宴會上,把允許近距離欣賞她有多漂亮當(dāng)做禮物送給他。 想起她在他中藥時,坐在他guntang的小腹上,讓他意亂情迷,讓他痛不欲生。 想起她看向他的眼神,鄙視的,輕蔑的,嫌棄的,冷漠的;想起那些她入夢的難熬夜晚。 想起他有多厭惡她叫他越琛哥哥,想起每次見到她后,回到家里都會發(fā)泄性地運動,想要把她從腦海里徹底刪除。 他一直很奇怪,她為什么要那么做。 他還以為她的本性就是那樣,天生就是那么惡劣,那么恬不知恥。 他也不相信她這種人會真心喜歡他。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事實不是這樣。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被綁定了一個系統(tǒng),那些讓他厭惡,讓別人覺得她不堪,謾罵她,詛咒她的那些舉動都是系統(tǒng)脅迫她,要求她做的。 而被那個可惡的系統(tǒng)拿來作為威脅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他的。 她是為了讓他活下去,才讓自己成為全世界都不喜歡的那個人。 成為她最喜歡的人最憎惡的那個人。 第39章 有 錢錢錢錢錢錢錢 越琛勾起唇, 自嘲地輕笑。 原來她是這世上最不配討厭她的那個人。 知道真相后的他,無法想象京京被他惡語相向,被他橫眉冷對時, 是怎樣的心情。 而他對她也遠不止愧疚和后悔。 有些其實早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的真相,再也沒有了那層遮擋,清晰地顯露出來。 就算, 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令他最討厭的。 但他早在不知不覺間, 把那份討厭磨去。 面對她時, 心里翻涌的排斥和憎惡, 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那時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應(yīng)該遠離她,卻又忍不住在她走近的時候停下腳步。 他的憎惡,出自他不敢承認(rèn)的動心。 出自對被她一個眼神, 一聲哥哥就撩撥得丟盔棄甲的自己的鄙夷。 越動心,越厭惡。 越鄙夷, 越欲罷不能。 越琛用力地攥起手,看向京京的目光中慢慢地泄出他從不肯讓別人看到的乞求和哀切。 現(xiàn)在系統(tǒng)暴露, 她應(yīng)該也不會再做什么任務(wù)。 她應(yīng)該早就因為他的冷漠心灰意冷, 任務(wù)結(jié)束,也就再也不會見他了。 但是, 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站在她的面前。 讓他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越琛緊緊望著二樓平臺上, 那道纖細(xì)的身影。 驕傲又冷漠的男人此刻卑微地站在雨里,狼狽的樣子讓他平添了一分平時絕對不會有的脆弱感,不過骨子里的高貴還是讓他脊背挺直,甚至乞求的眼中也有一絲“必須要得到”的偏執(zhí)和狠勁。 京京看不清那些, 也懶得探究越琛現(xiàn)在是什么心理狀態(tài),看了一會就膩了,轉(zhuǎn)身要進去,突然看到車道有遠光亮起,那車來得非常急,甚至看起來有點像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要不是精湛過人的車技,幾個驚險至極的漂移就夠他車毀人亡好幾個來回了。 車子停下來,轟鳴的引擎消失在雨聲中,車門打開,身姿優(yōu)越的男人下了車,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正好是他換衣服準(zhǔn)備上臺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換上華麗精致的演出服,衣衫單薄,甚至連鞋子都沒顧上穿,白皙漂亮的赤足踩在積著冰冷雨水的地上,卻不帶一絲猶豫,大步向京京家門口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