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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交易達成的時候,你要求他們永久地刪除了自己這部分記憶啊。”京京才不問蔣綏,她比他聰明多了,“不過,他們也不是很放心你,所以留下了一個就算他們忘記真相是如何,也會掣肘到你的一個東西,一個你想毀掉但是毀不掉的東西。” 她再次舉起手里的小盒子:“讓你茍延殘喘的力量來自小世界,小世界的力量不屬于你,而屬于四個神明,所以蔣綏才能輕易把你抓回來,你想要讓力量徹底歸屬于你,就要將小世界真正主人的限制打破,才能把它們都搶過來,而這個限制就在這個小盒子里,唯一能夠打破它的人就是我,這樣即使四個神明忘記了一切,你也不敢隨意地動我,是這樣嗎?” 老頭瘋狂搖頭:“你在胡說,你在胡說!我是天道,我不需要別人的力量……” “你把它偽裝成我和他們的紅線,以為我不在意和他們的聯(lián)系,肯定會無所謂毀掉它。”京京停了下來,她知道蔣綏和越琛都看著她,她勾起唇,“你猜的不算錯,但也絕對不對。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們?” 蔣綏笑瞇瞇,越琛雖然沒聽懂別的,但他聽懂京京說在意他了。 “畢竟他們可是殺死我一次的人啊。”京京涼涼地把話說全。 蔣綏和越琛同時移開了目光,假裝自己不是當(dāng)事人。 “你說的都是錯的!你就是魔女,你勾引了神明,引出魔靈,讓天下大亂,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老頭兇惡地瞪著京京。 京京笑了:“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殺了誰啊?” 老頭還要放話,京京卻懶得再聽了:“好吵,還是直接殺了比較好?!?/br> “你們殺了我,這些小世界都會消失!”老頭看蔣綏起身,尖叫起來,看蔣綏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終于把實話說出來了,“小世界的力量源頭確實不是我,但我維護了它們這么多年,我要是死了,它們,它們就算不會消失,也都會發(fā)生極大的變動!” “那就留著他吧?!笔Y綏淡淡地開口。 老頭剛要松一口氣,蔣綏就彎起眼繼續(xù):“六界眾生一向信仰天道,如果突然易主,肯定會心生懷疑,不如留著他做傀儡,我們四個在背后cao縱?!鞭D(zhuǎn)頭看京京,“順理成章,扶你上位?” “我喜歡這個計劃?!本┚╊h首,“不過現(xiàn)在還有兩個問題,一是我的靈骨還在封印,恢復(fù)不了修為。” “這個簡單,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剩下三個的記憶就交給我,等他們恢復(fù)記憶,就能知道怎么給你解除封印了。”蔣綏捏了捏指節(jié),表示,“我一定會很溫柔地對待我的兄弟們的?!?/br> “另外一個,那個魔靈如果不聽話,那也是要除掉的?!本┚┎环稚衲?,但她分聽她話的還有不聽她話的。 蔣綏微笑地點頭:“順你者昌逆你者亡?!狈泡p聲音,“眾生的信仰是神明,神明的信仰是你,你若要魔物當(dāng)行,那墮魔也不是不可以?!?/br> 京京轉(zhuǎn)頭看越?。骸翱吹搅藛??你和他的差距?!?/br> 蔣綏也看向越?。骸翱吹搅藛幔磕愫臀业牟罹??!?/br> 越?。骸?/br> “他還把我鎖起來了?!本┚┨鹉_,跟蔣綏告狀。 蔣綏眼眸頓時沉下來,走過來,神力受限,但也不是凡人能比的,手指拂過,腳鐐便開了,低下頭,輕輕親吻了一下京京的腳背:“我來教訓(xùn)他。” 蔣綏說完,起身走到越琛面前,越琛能躲,也能反抗,但他什么都沒做生生挨了蔣綏一拳,蔣綏輕輕吸了一口氣,他也感覺到疼了,不過沒關(guān)系,能打情敵就是爽的。 他勾起唇,痛苦并快樂地把越琛揍了一頓。 所有事情都結(jié)束了,雖然修墨他們還在蔣綏的純物理治療中一點點恢復(fù)記憶,還沒有能力恢復(fù)京京的修為,不過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有蔣綏在,天道也跑不了,小世界們都形成了自己的秩序,沒有所謂的主腦也有下一層負(fù)責(zé)人分派任務(wù),京京的系統(tǒng)還因為沾了她的光升官了。 系統(tǒng)走的那天,又哭成了趵突泉。 【大小姐,您絕對是統(tǒng)子以后再也遇不到的宿主了!統(tǒng)子會想您的,想您的時候,可以給您……】 不可以。 【那給您……】 不可以。 【那給您……】 不可以,京京不耐煩了,把系統(tǒng)強制趕走。 “沈無妄想起來了,他是封印你心臟的那個,讓他給你解封吧?”蔣綏把奄奄一息的沈無妄拎了過來。 沈無妄掙扎著伸出手,想要為京京解開封印,另外兩個人也過來了。 四個神明,都很想讓她的心臟恢復(fù)跳動,重新領(lǐng)悟情愛的意義。 然而京京卻嫌棄地拒絕了:“心,又不能給我修為,是最沒用的一個東西,封著就封著吧?!?/br> 四個神明很想說服她改變主意,但都被她趕了出去。 沈無妄很難過,他怎么就封了京京的心,明明最缺愛的就是他……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一抬頭,三位和他同源同生的俊美神明都在用看死神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你們打我你們自己也會疼的!”沈無妄試圖讓他們冷靜下來,但沒用。 “行吧。”沈無妄看勸不動咬了咬牙,活動了下關(guān)節(jié),“不就是一對三嗎?老子可以。” 管家給京京端來熱茶,擔(dān)憂地看了眼外面打得不可開交的四個男人,搖搖頭,這四位每次打架最后都一樣慘,但還總打總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