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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爸爸和林mama也不阻止,開開心心的加入了玩瘋了的兒子和女兒,一家四口凍得哆哆嗦嗦牙齒上下打架。 回到旅店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點,他們訂的家庭房只有一個洗浴室,所以要輪流去洗澡。等爸媽洗完,安辰故意拖延時間,氣的安冀出來后扯著嗓門給他講咚咚咚頭撞地上樓的女鬼的故事。 安辰也不甘示弱,從兩個馬尾的小女孩講到死人手上的紅頭繩,嚇得林mama無奈求饒。 她的一雙兒女,是她的寶藏,也是她的小祖宗。 也許是因為認床,夜里三四點鐘,安辰忽然從無夢的睡眠中醒來,他躺在暖和的熱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著窗簾縫隙中的月光找來了mama的手機。 林mama拍了很多很多照片。 jiejie在火車上睡覺的樣子,他拖著行李的樣子,一家人在路上吃的酸菜羊rou和哈爾濱紅腸,小販手里精致的冰雕和糖葫蘆,安辰頭一次見到冰糖辣條和冰糖方便面,再往后翻,還有他們吃冰棍時狼狽的表情包。 mama記錄下了每一分每一秒,他們一家的幸福都被保存了下來,安辰登上QQ,把照片打包發(fā)給了陳期。 他好像明白了期期說的喜愛和嫉妒。 最后一天他們輾轉(zhuǎn)到了雪鄉(xiāng),他和jiejie把熱水瓶里的熱水全都貢獻出來做人工降雪,冰渣砸在他們的頭上,化成冷水流進脖子,安叔叔和林阿姨裹著厚重的羊毛圍巾依偎在屋檐下,任憑他們打滾胡鬧。 雪仗打得太投入了,安冀一個失手,把手機和身份證都打進了雪里,一家人連忙幫忙挖雪,安辰在一旁笑的彎下了腰。 他連忙舉起了手機——哈爾濱新鮮的東西有那么多,他看到一個只飛的太快的鳥都想拍給陳期看,更何況是這樣神奇的場景。 “期期!我們在打雪仗,你能不能聽到我姐的聲音…對對對她在生氣,哈哈哈哈,因為她把手機扔進雪里了!” 電話那頭的陳期笑的倦懶溫柔,她沒有扎辮子,柔順的黑發(fā)順著肩膀一直垂到腰間,電話鈴一響她就急忙跑了過來,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 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冷氣和生氣的少年的聲音,一如小時候干凈清亮:“我們還堆了雪人,兩個!我堆得比我姐堆得好多了,待會我發(fā)照片給你看!” 地上有點冷,陳期換了只腳,微笑著打了個哈欠:“好。” “昨天晚上我們還拍了這邊的房頂,這邊的房頂可好看啦!你肯定喜歡,待會我發(fā)給你看?!?/br> “嗯,好?!?/br> “還有狗,我們住的農(nóng)家院的老板養(yǎng)了只藏獒,你記不記得之前書上說它是東方神犬,真的是挺兇的,像個小獅子,比我家安小黃厲害多了,等我們打完雪仗我就去拍照片。” “好。” 地面實在是有些涼,陳期看了看四周,干脆一躍坐到了桌子上,扭動了幾下整個人靠在了后面的墻上,原本嘈雜熱鬧的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下來,陳期察覺到異樣,輕聲開口:“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不快,沉下聲音問她:“期期,我是不是挺煩人的?!?/br> “沒啊,怎么了。” 安辰的聲音聽起來委委屈屈的:“我給你發(fā)照片你也不回我,給你打電話你就只會說好,而且從來都只是我找你,你一次都沒有主動找過我,你這……你這不是哄人的態(tài)度?!?/br> 陳期啞然失笑,她家沒有電腦,爸媽用的都不是智能機,為了看安辰的消息她不得不往可心姐家跑,怕錯過電話她干脆搬到客廳看書,為的就是讓安辰少等一會兒,至于自己一直說好,因為她的確覺得很好,旅行很好、哈爾濱很好、冬天很好、安辰也很好。 “說好了你哄我的,你這……你這也太敷衍了?!卑渤接行┥袭?shù)母杏X,這么多天里,到底是誰在哄誰,他說的哄可不是哄騙的哄啊。 “那好吧?!标惼谟仓^皮問,“那你說我該怎么哄你?!?/br>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你這個樣子的!”安辰挫敗的遠離了賽場,拖著沉重的身子坐回到屋檐下,“每次我給你打電話都是我在給你講我的事,你從來不和我說說你的事,你也給我講講你的事情。” “我?我沒什么好說的。”陳期想了一下,作業(yè)全部寫完她可以睡到自然醒才起床,躺在床上看書一直到中午吃午飯,午飯結束繼續(xù)回房間看書,有時候也會去客廳看電視劇,大概兩三天去找一次可心姐,去聽可心姐將一些大學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大學、有意思的可心姐、有意思的安辰、好像自己全部的樂趣都來源于別人的分享,而自己的生活的確,毫無看點。 “呃……我最近看了一本很有意思的書算不算,從圖書館借的《二十四個比利》,等你可以看看。” 安辰心不在焉的問:“講什么的?!?/br> “講的是一個叫比利的人,據(jù)說他有二十四個人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身份和名字,有男有女、有小孩有老人?!?/br> 安辰有些失望,但又不能責備什么,他看著遠處彎腰鏟雪的爸爸mama,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他和期期的誤會已經(jīng)說開了,他們重歸于好還是好朋友,他足夠在意,期期也足夠配合,可是他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又或者說是,一朝被蛇咬,即便和好之后他仍舊心有余悸,覺得他們隨時會變成上學期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