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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在一張隨意攤開的明星海報前駐足:貌似是最近挺火的一個女團(tuán)選秀綜藝,海報上并排站著十幾個造型各異、活力四射的女愛豆,其中還有略微眼熟的。 高昱挑眉:“你追星?” “不啊……喔,這張海報是孟子涵的?!蓖坑鹇v騰地挪過來,“她在追一個選秀綜藝,非拉著我和夏爽給她喜歡的選手投票,買雜志有好幾張一樣的海報,她就送給我了,你要是喜歡就拿走,沒關(guān)系的?!?/br> 他將海報放回去:“不喜歡?!?/br> 涂羽抬起臉,幽幽冒出一句:“哪有男生不喜歡漂亮meimei呢?” 高昱被這種彎彎繞的試探給逗樂了,他假裝思考片刻,以退為進(jìn):“這話倒是沒錯。” 說罷,他帶著笑意的眸光虛虛地在她臉上一落。 失落只出現(xiàn)了短暫的一小瞬,涂羽抿了下唇,快速調(diào)整好情緒,用那只沒包扎的小手扯住高昱的衣擺,小幅度地?fù)u晃著:“高昱,你這幾天……要不要住在這里?” “什么?”高昱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什么?” “另一個房間,我是說主臥,是你住過的吧?”她瞥了一眼對面緊鎖房門的房間,聲音愈輕,“既然衣服和日用品都有,那你繼續(xù)住著,好不好?今天都這么晚了,就別回宿舍了嘛?!?/br> 周圍的空氣宛如凝固。 高昱黑眸動了動,聲音透著一絲涼?。骸澳阒恢滥阍谡f什么?” 涂羽安靜地看著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也許意識到了,但并不想改。 也許…… 是明知故犯。 將所有可能在內(nèi)心設(shè)想了一遍,高昱仍是意難平,他一手撐著寫字臺,猛地貼近涂羽,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叫她名字:“涂羽,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隨便邀請男人留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怕,我對你有想法么?” 他的語氣冷冽,身體緊繃,隱隱能瞧見手臂上的青筋,好似下一秒就會化身猛獸,撲上來將她撕碎。 嬌小白凈的年輕女孩裹在鵝黃色的薄絨衫里,訝異地看著氣息不再似以往般隨行親切的男人。 她紅唇微張,胸脯起伏不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嚇到了嗎? 高昱開始后悔——我是不是太兇了? 就在他琢磨著說點緩和氣氛的話時,涂羽定了定神,忽而反問一句:“難道,你對我沒有想法?” 男人原地發(fā)怔。 這個劇情發(fā)展,好像不太對吧? 說對她沒有想法,那就是在否定她的魅力;說對她有想法,那就是在承認(rèn)自己是只禽獸。 這是傳說中的送命題啊! 高家少爺只覺得自己在某個時刻變得又渺小,又柔弱,實在招架不住那只撲騰著翅膀、拼命進(jìn)攻的小鳥,他收回冷冽的目光,退后一步,將將給出一個并不算正面的回答:“我……是正經(jīng)人?!?/br> 涂羽笑了笑,乘勝追擊:“我知道你是正經(jīng)人呀,所以,我才敢邀請你住進(jìn)來——我的手和腳都受了傷,室友們也都在露營,如果你不住在這里,誰來照顧我?雖然和班導(dǎo)請過病假,可萬一學(xué)校臨時有事我要出門,怎么辦?萬一我獨自在家摔倒了起不來,怎么辦?你不是說自己在追我么,那這么好的表現(xiàn)機(jī)會,你不要嗎?” 她想了想:“我保證,每天睡覺前會把臥室門反鎖上的?!?/br> 她又想了想:“還是說,你是怕我對你有什么想法?” 不等高昱回應(yīng),涂羽艱難的抬了抬腫著的腳,又揚了揚綁著紗布的手,大而澄澈的小鹿眼中溢滿了裝出來的真誠:“我都這樣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放心住吧?!?/br> 當(dāng)野獸意識到這是一個連環(huán)陷阱時,已經(jīng)無法脫身了。 拿槍的獵人不可怕。 用自己當(dāng)陷阱誘餌的壞蛋小鳥才可怕。 任由艱難遏制住的欲/望在身體里肆意瘋長、再無收斂的可能,高昱認(rèn)命地闔上眼…… 他走不掉了。 他離不開了。 他很可能,要被困在這個陷阱里一輩子了。 * 晚飯吃得太隨便,宵夜自然想隆重一點。 涂羽拿不定主意,便指使高昱拉開窗簾,想看看月亮找靈感。只是,當(dāng)她指著月亮說好像麻辣香鍋時,剛從“代理房東”進(jìn)階為“同居室友”的某人直接丟過來一句“不,它不像”,隨后鉆進(jìn)廚房煮了一鍋白粥。 理由是——她剛打了針,忌口辛辣。 看著飯桌上的清粥小菜,涂羽眉頭一皺,嘟囔道:“你這樣追我,是沒有核心競爭力的。” 驚愕于小丫頭的得寸進(jìn)尺,高昱索性在她面前坐下:“那這樣呢?” 好吧,畢竟還有一張下飯的臉…… 涂羽決定收回上一句話。 她一邊吃粥,一邊和高昱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一邊回復(fù)孟子涵和夏爽發(fā)在群聊“九億少男的夢”里的慰問消息,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因禍得福,否極泰來。 吃完宵夜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半,往常這時候,涂羽已經(jīng)上床休息了,但今天的她卻沒有半點兒睡意——原本空蕩蕩的屋里多了個活的男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她知道就算現(xiàn)在沾了枕頭,也是翻來覆去一夜無眠。 高昱并沒有住進(jìn)主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