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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娘的一生會像才子佳人的話本上所說的那樣:才子佳人相見歡,私定終身后花園。公子趕考中狀元,奉旨成婚大團圓。雖然落了俗套,可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然而,因為十一的錯牽紅線,琳娘的命運出現了轉折。 上元節(jié),琳娘偕同丫鬟外出,巧遇安平侯次子蘇慎言。蘇慎言自此情根深種,打聽得她的身份,稟明父母,親自上門求親。蘇慎言少年才俊,品貌俱佳。李尚書深覺天作之合,便應允了婚事。 當席況借住李家時,使君未有婦,羅敷已有夫。命定的兩人擦肩而過,并無半點漣漪。后來,席況依舊拔得頭籌,打馬游街,瓊林宴上君王下旨,席況尚了公主。雖說仕途無望,只能做一詞臣,但一生榮寵,尊貴無比。 而琳娘嫁于蘇慎言,郎才女貌,琴瑟和諧??上K慎言是個短命的?;楹蟛贿^一年,他就得了癆癥,咯血了半年,一命歸西。琳娘年紀輕輕便守了寡,豪門大院,深閨寂寞,捱了十幾年便奔赴了黃泉。 這是因為十一的過錯而衍生出來的世界,不同于主時空,這里天空的顏色似乎都帶著淡淡的哀傷。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現在還是正月,李家小姐還未許人,席況還未進京。一切或許還來得及。 跟門神打過招呼,她施了一個遁地術,直奔琳娘的閨房。 李家的小姐居住在后院,繞過半月門,看到一叢翠竹,青翠欲滴,生機勃勃,翠竹后面便是琳娘的閨房了。 簾幕低垂,檀香縈繞,窗下是嬌嫩的迎春花。小丫頭在檐下逗弄著雀兒,稍大點的丫頭在描花樣,琳娘則端坐在窗前看書,一副大家做派。 十一捏個隱身訣,露出半個腦袋來,打量著房中諸人。她見過代表琳娘的木偶,跟真人并不十分相似。木偶滿頭珠翠,艷麗紛繁。而眼前的真人許是在房中的緣故,素衣烏發(fā),我見猶憐。難怪會一見鐘情,在凡間也的確稱得上是絕色了。 琳娘幽幽地嘆了口氣,放下書,手托腮發(fā)呆。 大丫鬟笑問:“小姐是怎么了?可是看見迎春花開,想到花園走走了?” 琳娘嗔道:“鬼丫頭,你又皮了!花園里此刻哪有花兒啊。我是想著一年大似一年了,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將來都到哪里去呢?!?/br> 大丫鬟咯咯直笑:“憑她們去哪兒,我總歸是跟著小姐的?!?/br> 十一溜到琳娘腳邊,輕輕掀起琳娘的裙子,看到腳上那條別人看不見的紅線。她定定神,看出這紅線蜿蜒而出,通向安平侯府,知道是已經連在了蘇慎言腳上,伸手便去解。 琳娘恍然未覺,仍舊和丫鬟笑鬧:“我可不要你跟著,你愛跟誰跟誰去。” 大丫鬟翠歌放下手里的花樣子,來替琳娘捶肩捏背。 十一反復拆解,就是解不開。她暗惱,她在天界可是很會玩兒花繩的,怎么一根紅線都解不開呢?那紅線是死結,仿佛上長在人身上,除非把琳娘的小腿給砍下來,否則是離不了她的身的。 只能另想辦法了,十一眼睛一轉,猛然記起,蘇慎言原本命中無妻,應該足上空空才對,實在不行就砍了蘇慎言的腳不就是了? “小姐,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還記得那天的蘇公子不?他對小姐可是……”翠歌湊到琳娘身邊悄聲問。 琳娘頓時臉漲得通紅,柳眉倒豎,啐道:“賤蹄子,休得胡言亂語!這話若教柳mama聽見,仔細發(fā)賣了你!” 翠歌惶恐,慌忙跪下:“奴婢知錯,奴婢只是……” 十一快速逃開,好在躲得及,不然這丫鬟就該跪在她頭上了。她很奇怪,從桌上未蓋鏡袱的菱花銅鏡里,她明明看到那李家小姐面帶怒色,但眼中只有羞意啊。怎么那丫鬟就跪了下去呢? 解不開紅線,十一也不多做逗留,身子向下一縮,徑直出了尚書府。 順著琳娘腳上的紅線,十一飄飄蕩蕩往安平侯府去。行至途中,卻見線那頭拴在一輛馬車內。 十一了然,這馬車內坐的定是那二公子蘇慎言了。她輕笑:“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倒省了不少力氣?!蔽搽S著他的馬車,她愈行愈驚,這蘇慎言似是要到尚書府去啊。 掐指一算,這不正是蘇慎言前去求親的日子么?接下來,就該是李尚書對他極為滿意,三次考察后,許下婚事了。 絕對不可以! 十一暗下決心,一定要攪黃了這親事,讓那紅線自動脫落下來。 正逢休沐日,李尚書在家。聽明來意后,他捻須微笑,原來琳娘也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李尚書打量著眼前的后生。 誠如京城第一媒婆所言,蘇慎言在京中頗具盛名,姿容既好,言談亦佳。難得的是他雖出身名門,卻沒有沾染一絲當下世家子弟的惡習。他自幼得安平侯悉心教導,習文通武,圣上曾親口稱贊他“雛鳳清于老鳳聲”。 雖說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但李尚書對蘇慎言也算滿意。除了蘇慎言本身夠優(yōu)秀之外,他的家庭也讓李尚書放心。安平侯老成持重,遠離朝堂紛爭,深得圣上信任。蘇慎言是次子,琳娘嫁過去也無需主持家務。李尚書對蘇慎言越看越順眼,打算再矜持幾天,跟夫人商量后便定下來。 十一在旁邊看得著急,她已經隱了身,也不怕別人瞧見她。眼看著李尚書的話里暗示愈發(fā)明顯,蘇慎言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忍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