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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奇微怔:“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對不住她?!彼行濄偷偷刂貜土艘痪洌骸敖K歸是我對不住她……” 梁頌也沉默了,他又何嘗對得起高小小?他在意的從來只有他的meimei,沉淵中的一切再接近現(xiàn)實,在他看來也只是囚禁他meimei的困境。 他若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這里的人和事也就罷了,可惜他又做不到狠心至此??尚λ喉灳故沁B做個惡人都不合格。 梁玉奇不知道弟弟的真實想法,只當他是還在為此事神傷。近來由于流言一事,梁玉奇想見見高小小,退親也好,繼續(xù)成親也罷,全憑她所為吧。 反正,借著這個被女子所傷的名頭,他縱是終身不娶,外人想來也不會妄自揣測。只是可憐了高小姐要枉自擔了這虛名。他想,她要是嫁他,他就明媒正娶,之后,她是死遁也好,抱了孩子守著也好,他都不會干涉。不管她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會盡量保她衣食無憂。 雖說定親后的男女在婚前不宜見面,但是鑒于高小小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傳遍大街小巷,梁玉奇去高家拜訪的時候,并沒有受到阻撓。 也不知梁玉奇是何心理,他要弟弟陪同他前去高家。梁頌也想見高小小一面,遂點頭同意。 在高家門口,他們看到了周念策,周念策身形狼狽,看樣子是被趕出來的。 周念策見到梁頌如同見到親人一般,抓住他的袖子,哀嘆連連:“高老太爺好大的脾氣,居然還拿茶杯砸我!那茶杯看著像是官窯所產(chǎn),價值不菲,他居然也不心疼?!?/br> 梁頌本來滿懷同情,但是聽到價值不菲,他嘴角抽了抽,果真是商人本色。 梁玉奇好心問道:“周郎君,你……” 周念策眼睛上翻,以白眼相對,他轉(zhuǎn)向?qū)α喉灥溃骸澳阍趺窗阉o帶來了?還嫌不夠亂?” 他是真的很討厭梁玉奇,不只是因為梁玉奇是斷袖。他厭惡的是梁玉奇明明不近女色,卻還要娶親,還要去欺騙無辜的高小小。而且,因為梁玉奇是梁頌的哥哥,他還不能告訴世人真相,只能給自己和小小身上潑臟水。 可以說,他們今日受的委屈都是因為梁玉奇。他怎么可能對梁玉奇有好臉色?沒上去給梁玉奇一拳,全都是因為梁頌。 對于周念策明顯的不待見,梁玉奇也不以為意,好脾氣地笑笑。他大約能猜出其中的緣故。 周念策將梁頌拉到旁邊,嘰嘰咕咕說了許多,說起高小姐在家被禁足,也不知現(xiàn)下如何了。他說通了父母,上門提親被拒,高老太爺態(tài)度極差,把他掃地出門,連一點鄰居情面都不留。 梁頌很想告訴他,他挑在這個時候上門,人家只是趕他出來已經(jīng)很留面子了。聯(lián)系之前的謠言和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求親舉動,用腳趾頭想想,也會知道這流言和周念策有關(guān)。他不想著躲避,居然還上趕著去找罵。 這其中道理,周念策其實也是明白的。他只是不忍心她被流言所傷,他很想讓她早些知道,還會有人很喜歡她,等著娶她。哪怕她現(xiàn)在是別人的未婚妻,他也愿意娶她。他不怕承擔罵名,他可以陪她一起被罵。為了她,他不惜做一次小人。 梁頌第一次見到周念策流露出這種神情,不是勢在必得,而是情深無悔?;蛟S,如果不是這是幻境,讓高小小和周念策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這里不是現(xiàn)實。 梁頌告訴自己,要心狠,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幻。他必須要梁逍醒過來,手腕的紅印總有消失的一天。他不能永遠留在meimei夢里。梁逍也不可能一直被困在夢中。 梁頌跟著梁玉奇見了高老太爺。那是一個嚴肅而古板的老人,難得的是他竟對梁玉奇露出了笑容,似是極為滿意這個孫女婿。 梁玉奇態(tài)度恭謹,容貌俊逸,家中沒有什么小妾通房,私生活很干凈。如果他不是斷袖,倒也真的是個良人。 高老太爺看梁玉奇不提退婚之事,心里感激,對他更加滿意了。高老太爺不過是動動眼皮,就知道高小小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為之。他想派人去止這謠言,可是這種事情,如何止得?。?/br> 他原以為梁家必然是要來討庚帖商議退婚的事的。只怕小小的婚事一退,高家的女兒以后議親都不會容易了。但是梁玉奇看著倒像是個重情重義的,絲毫不提退婚之事。在高老太爺看來,梁玉奇這是來給高小小撐腰的,是要告訴世人,梁家不相信謠言,高小姐還是梁家的媳婦。 梁玉奇終于是說明了來意,他想見見高小小。有些話,他想親口對她說,要她自己選擇。她是打是罵,他也認了,終歸是他對不起她。 這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但是高老太爺心情好,說了一句:“花園里的花兒開了,頗有幾分看頭,你們?nèi)羰遣患敝厝ィタ纯匆埠?。?/br> 大家都是通透人,一點即通。 高老太爺喚來丫鬟,小聲說了幾句。 梁頌到了這里二十來天,今天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看到高小小。 她頭戴冪縭,看不清面容,安安靜靜,氣質(zhì)淡然。她對著梁家兄弟施了一禮,便端立于一旁,一言不發(fā)。 她既不辯白,也不哭訴,這樣的安靜,讓梁頌心疼。好像是他在欺負梁逍,是惹她傷心。雖然她沒有梁逍的記憶,但她有梁逍的靈魂和容顏。 梁頌背過身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他離得雖遠,那兩人的對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