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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系統(tǒng),求放過在線閱讀 - 第71頁

第71頁

    兩個人的關系就這樣別扭卻親近地維持著。薛瑾要做的事情很多,并不能時時刻刻都給駱永亭洗腦。

    永安候過世后,家中的經(jīng)濟來源不多,薛瑾提倡節(jié)儉,正好遂了她的心意。在萬山青身上,別的學的不多,節(jié)儉的辦法還是掌握了不少的。

    此刻的京城也就勉強維持表面的繁華了,繁華之下,盡是凄涼。據(jù)說,護城河里不知有多少尸骨。青樓要買進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只需要兩斗米即可?!簛y』世將至,薛瑾在深宅大院,都隱隱有所耳聞。

    她剛到這個世界,就想著要將府里的下人遣散一些。畢竟賬房給出的數(shù)字讓她頭疼。原主是繼室,她無法動用駱永亭生母留下的錢財。可是,她剛提出這個想法,就會被丫鬟仆人的哭泣哀求給壓下去。

    恐怕在他們看來,這里是他們的避難所吧。只是這避難所又能堅持多久呢。

    有了武功和兵書分散駱永亭的注意力,他出門闖禍的機會少了許多。年紀漸長,他看著也沉穩(wěn)了些,可惜,出了門,他又成了個小霸王,打架鬧事逛青樓,一個不落。

    薛瑾痛心疾首:“你若是真對女人感興趣,相中了哪家姑娘,告訴我,我去替你求親?!边@幾年,都白教了么?

    她的身體近兩年不大好,少吃少眠,身材瘦削,神情倦怠。她頸中的勒痕竟是沒有褪去。

    駱永亭滿不在乎:“唐師父也去青樓。男人嘛,應酬而已?!?/br>
    應酬個『毛』線團啊!薛瑾拿起茶杯向他擲了過去,被他敏捷地躲開。薛瑾扶額:“駱永亭,你若是真喜歡哪個青樓的姑娘,娶回來就是了?!彪y道真要應了她的夢么?

    駱永亭瞧了她一眼:“我才不娶來歷不明的女子?!?/br>
    薛瑾心中一緊,身子發(fā)顫:“駱永亭,你,你當真是要氣死我么?”原主葉月英可不就是來歷不清明么?

    駱永亭又瞧了她一眼:“你還是好好養(yǎng)著吧,管我做什么?”她『cao』心這個,『cao』心那個,不知道自己身體越來越差了么?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數(shù)。

    薛瑾低聲道:“我管你做什么?若不是為著你父親,我何苦管你?你父親托夢告訴我,說你的『性』子不改,遲早要吃了大虧的。他說,你這樣下去,會跟人搶花魁,失手打死人?!?/br>
    駱永亭勃然作『色』:“我父親?我父親怎么會托夢給你?你又不是我娘親!”縱然他已長到了十五歲,他也不許她做他母親。

    薛瑾閉了閉眼,低聲說道:“駱永亭,這些年我待你……罷了,罷了,你去吧?!彼参孔约?,算了,古代的男子留戀青樓楚館,不算什么大罪吧?;蛟S,別人還要夸他一聲少年風流呢。只是,到底意難平。

    她想,近來駱永亭對唐禮頗為信服,她或許可以跟唐禮談談,請他出面勸服駱永亭。

    挑了一個好時機,她邀請?zhí)贫Y閑談。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和唐禮獨處并不合適,是以正大光明,并未屏退下人。

    她很委婉地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作為一名身份尷尬的繼母,有些事情,她的確不好出面。

    唐禮一口應下,有些愧疚:“是在下的魯莽了?!?/br>
    薛瑾起身道謝不迭:“勞煩唐先生了。”話雖如此,她并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唐禮身上。

    也不知唐禮跟駱永亭說了什么,他倒是老實了好多天。

    薛瑾對駱永亭說道:“你如果真有喜歡的姑娘,可以先定下來,再過兩年……”她琢磨著,古人早婚,或許他娶了妻,就能安定下來。

    駱永亭瞧了她一眼:“大丈夫先立業(yè)后成家,你不知道么?”

    薛瑾心說,她自然知道,那你有本事別去青樓啊。

    “不過煙花柳巷之地,我以后不想在去了。那里的女子如今一個個面有菜『色』,沒幾個好看的,還不如練套劍法呢?!瘪樣劳ひ膊恢谙胄┦裁矗f的倒是很輕巧。

    薛瑾喜笑顏開:“真的?”她不介意他找什么借口,只要他離開那些地方就好。

    她知道,駱永亭的名聲不好,頑劣暴戾,混世魔王??墒侨缃癜傩者^得都挺艱難,誰又有閑工夫議論旁人?

    比起駱永亭,老百姓們關注的是皇帝昏庸好『色』,重用閹豎,加重稅收。百姓已在豐年臨饑,荒年臨死了。然而,皇帝卻日日在崇芳閣尋歡作樂。

    薛瑾到這里的第三年,六月,長虹貫日,欽天監(jiān)不安,求見皇帝,卻被攔在崇芳閣外。

    南方大旱,有義士揭竿而起,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召集鄉(xiāng)眾,半月內(nèi)攻下數(shù)個城池。義軍開倉放糧,很快有不少百姓爭先恐后前去,一時聲勢浩大。

    而這些消息盡數(shù)被攔在了崇芳閣外?;实廴栽诿廊烁C里醉生夢死,諸事不理。

    義軍一路北上,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短短數(shù)月,攻克許多州縣。

    九月份,唐禮向薛瑾告辭,聲稱駱永亭已經(jīng)很好,可以出師了。他本是閑云野鶴,在駱家已經(jīng)待了三年,是時候到遠處去了。

    聯(lián)系到南方的戰(zhàn)事,薛瑾隱隱猜出了一些。她客氣著挽留了幾句,備了銀兩和馬匹,送走了他。

    駱永亭悶悶不樂,唐禮的功夫,他還沒盡數(shù)學完呢。少年人解愁的方法,無非就是喝酒。不讓他去青樓喝花酒,還不許他在家里喝么?

    薛瑾無意間瞧見,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詢問。他和唐禮亦師亦友,離別難過,實屬正常。她身子骨差了,夜間吹不得風,她只叮囑了一句:“早些休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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