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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系統(tǒng),求放過在線閱讀 - 第74頁

第74頁

    “夫人折煞唐禮了?!碧贫Y還禮不迭,“其實……”

    駱永亭忽然『插』口道:“唐先生不帶我們?nèi)グ菰L蕭將軍么?”他又轉(zhuǎn)而向薛瑾說道:“我餓了,你身上還有干糧沒有?”

    他們的相處模式一向如此,他跟她說話,多半是祈使句,不假任何修飾,完全不似晚輩。

    薛瑾忙道:“有呢?!彼炙I著,慌忙將包袱里的餅和水囊遞給他。

    唐禮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也能吃得下干糧了,我本來還擔心你嫌棄軍營里的伙食呢?!?/br>
    駱永亭只是笑了笑,沒必要跟他解釋。

    唐禮文武雙全,在軍中極受尊重,有他引薦,駱永亭剛一到軍營,就受到了重視。何況,一還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永安候的嫡子。將門虎子,忠良之后。他甫一出現(xiàn),就贏得了眾人的目光。

    義軍的首領名喚蕭澤,胸懷天下,不僅是實際統(tǒng)帥,更是人們心中的精神領袖。攻克宛州后,他自稱為承天將軍,奉上天的命令誅殺國賊。

    薛瑾見過他一次,相貌上倒不算出彩,可是就是讓人感覺他很可靠,甘心為他賣命。這或許就是人格魅力吧。軍中明明有比他出『色』許多的人,但人人甘愿尊他為首。

    而蕭澤見到薛瑾卻是大吃一驚:“阿英!”他猛地站了起來,“你怎么瘦成了這般模樣?”

    當時,他們在蕭澤的臨時府邸。蕭澤特意接待駱永亭,表示自己對忠良之后的敬重。陪坐的都是他的心腹和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駱永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冷哼一聲,看向薛瑾。

    唐禮也很尷尬,連忙打圓場:“將軍認錯人了,這位是永安候的遺孀?!?/br>
    蕭澤固執(zhí)地道:“不,我認得她,她就是阿英?!彼袂閺碗s:“阿英,你想得我好苦哇?!彼似鹱郎系木埔伙嫸M。

    駱永亭似笑非笑:“原來是故人呢?!比~月英的姓名他是知道的。她剛嫁入駱家時,他還因為直呼她姓名被父親責罵過。此刻被一個他心中尊敬打算效力的人,這樣親昵的喚出來,他心里著實不爽快。

    薛瑾也莫名其妙,料想大約是原主認識的人,看樣子關系還頗為親密。但很明顯此刻不是認親敘舊的時候。她只是笑了笑:“將軍認錯了?!彼袂樘埂菏帯唬抗馇迕鳎骸版⒉徽J得將軍。”

    她心說,這事兒可有些麻煩,如果駱永亭因此誤會她和蕭澤,致使二人生了嫌隙。這日后可不大好相處。

    不是她以惡意揣測蕭澤,只是她生怕駱永亭在他手下不好對付。

    “真的不認得?”蕭澤猶有不信。

    薛瑾笑笑:“說來慚愧,妾出身鄉(xiāng)野,并無多少故交。況且,先夫亡故之后,妾大病一場,前塵往事盡皆不記得了。想來也是天意。”

    駱永亭臉『色』青青白白,極為尷尬,她自那次懸梁之后,變了許多。她也說過她是因為那個緣故不再記得舊事的。

    薛瑾的話音剛落,便有『性』急的人罵道:“說來說去,都是那狗皇帝不好,害死了永安候……”

    他的話語成功地轉(zhuǎn)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同仇敵愾罵皇帝,夸蕭澤,暢想美好未來。

    薛瑾這才松了口氣,用眼神安撫駱永亭。放心啦,兒子,媽沒想著不要你。唉,話說養(yǎng)兒子可真累。

    義軍在宛州休整,他們也在宛州暫時安定下來。駱永亭出手闊綽,將自己從京中帶來的錢財捐獻給了義軍,博得了上下的好感。他在宛州城聲望漸起。

    他見義軍散『亂』無紀,忍不住出言說了幾句。唐禮心中一動,向蕭澤建議,讓駱永亭前去訓練新兵。

    畢竟是永安候的獨子,兵書啃了三年,其中不乏訓兵練兵之法。他少年心『性』,做事務必要做到最好。這里又是他夢寐已久的地方,他在軍營中混得如魚得水。

    薛瑾起初擔心他驕縱任『性』,反復叮囑他遇事要多想多看,不可魯莽任『性』,要多想想他父親當年是如何做的。

    駱永亭一口應下,在軍營里,他覺得他找到了人生的價值和奮斗的目標,頗有一種過去十幾年都白活了的感覺。所謂少年得意,志得意滿,大約便是如此吧。

    他出身好,忠良之后,『性』子高傲,卻能和士兵同甘共苦,全無一點大家子弟的驕縱。這樣的軍中驕陽,怎么不讓人心生好感?

    薛瑾心中甚慰,然而她并沒有如愿做軍醫(yī)。宛州城內(nèi),義軍將領們的家眷不多,僅有的幾位也多是不大識字,無甚見識的。

    唐禮跟薛瑾談過話,希望她多和宛州城里富商鄉(xiāng)紳家的女眷來往,有意無意向他們灌輸義軍的思想,爭取得到她們思想上的支持。

    薛瑾笑笑應下,對他們的好意心領了。她也知道她如今身子骨越發(fā)差了,別的活計只怕也干不了。

    蕭澤后來探視過她幾次,他目光深邃,似乎有話要問,卻屢屢開不了口。

    他不說,薛瑾自然不問。于她而言,他只是陌生人。

    她知道,她的病,『藥』石罔效。她心里甚至隱隱覺得,她這不是病,而是因為她過來時,原主已經(jīng)斷了氣。

    她想,等到駱永亭功成名就的時候,她的任務就要完成了。她會離開,這具身體也會徹底*吧。

    在京城的時候,她延請過不少名醫(yī),對她的癥狀都束手無策,大約是真的沒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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