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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略一愣神,繼而展顏一笑。他捧著衣服,向薛瑾欠了欠身:“阿嬤說笑了,阿嬤一片好意,葳蕤自然是明白的。我歡喜都來不及,哪里是不喜歡?” 薛瑾聞言笑得燦爛:“你喜歡就好,我真怕你不喜歡?!逼鋵崳退闼幌矚g,她大概也只是心里難過一下吧?畢竟,她也知道葳蕤值得更好的。他不喜歡,也不怪他。 葳蕤搖頭:“不會不喜歡的,很好,我很喜歡。” 他輕輕撫『摸』著跟他平時的衣衫相比,略顯粗糙的衣服,心頭有暖流涌動。若是母親在世,她也會一針一線,為他縫衫吧?阿嬤早年曾給母親做過衣衫,如今又給他做,是不是說,他和母親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些呢? 將衣服放好,葳蕤向薛瑾問出了他的一個疑問:“阿嬤,我最近好像有變化?!?/br> “變化?”薛瑾略感不安,“可是身子不適?” “不是不是……”葳蕤連忙否認,繼而又覺得不對,補充道:“阿嬤別擔心,我身子好的很。我是說,我似乎能看到一些東西了,但是又不是看到,反正,反正就是能看到了,就是練了阿嬤所授的功法……” “葳蕤,你,你眼睛好了?”薛瑾大喜,也不在意他后來說的是什么,“你的眼睛真的好了?你能看見了?” 她心中歡喜無限,她想,老天待她,終歸是不薄的。 清歌也激動得直抹眼淚,她又暗暗有些得意??ぶ鞴皇怯型ㄌ焓侄蔚?,生來的眼疾也能治好。 想到清俊貴氣的太子殿下可以重見光明,她也替他高興。 葳蕤見她們誤會,連忙解釋:“不是的,阿嬤,我的眼睛并沒有好,我只是能看見東西了。或許,這也不算是看見,是我知道它就在那里。就像是阿嬤,我知道阿嬤你站在我面前,但我不是用眼睛看到的……” 薛瑾越聽越『迷』糊,這孩子怎么就說不明白了?她為啥就聽不懂呢? “是啊,你不用看啊,郡主開口說話,你自然知道她就在你面前啊。”清歌也很費解。這讓薛瑾覺得自己還不算太笨。 葳蕤苦笑:“阿嬤,我不是用眼睛看的?!鳖D了一頓,他想了一下措辭,“大概就是你說的精神力。我閉上眼睛,也能模模糊糊看到你的身影。雖然我現(xiàn)在還看不到你的面容,但是我想,堅持下去,我不用眼睛,也是可以看清的……” 太過激動的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他近兩天閉上眼睛,腦海里會出現(xiàn)眼前的物事,很美妙,很新奇的感覺。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睛是好不了啦,可他從來沒想過,他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看清”這個世界。 阿嬤是明白的吧?畢竟這是阿嬤教的功法,他心中對她敬重更深。他會努力的,為了關心他的人們。 薛瑾想了好久,才漸漸明白過來。云逸記憶里的功法,竟然是有用的!她的一顆心砰砰直跳,滿滿的都是幸福。此刻的她無比感謝云逸,感謝冰冷的系統(tǒng)。她握著清歌的手,心想,真不枉她到這個世界走一遭了。 “真好,真好……”只要他能好好的,她就開心。 葳蕤含笑,他也不明白她所教授的功法究竟是什么,他低聲道謝:“謝謝阿嬤。”她跟他無絲毫血緣關系,僅僅是因為他是母親的孩子,她就這樣待他。他真不知道,怎樣才能報答得了她。 好在薛瑾并不需要他的報答。她傾囊相授,誠心以待,只盼著他能擁有得更多,過得更快樂。 她欣喜地看著能憑借精神力模模糊糊“看到”事物的葳蕤神采奕奕,心情飛揚,她的心也像是被陽光所包裹,暖暖的,熱熱的。 葳蕤的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和發(fā)展的方向,她又開始發(fā)愁別的了。她來到這個世界近一個月,一直圍著葳蕤轉,她還不曾見過蓁蓁和蔥蘢。 當年寧旭抱著蓁蓁給她看過幾眼,她對那個眉間有顆痣的嬰兒印象深刻。那也是她懷胎五月生下的孩子,說不喜歡,說不想念,都是假的。這些天,因為葳蕤的身體原因,兼之他就在她面前,分去了她太多的注意。 而現(xiàn)在,她愈發(fā)思念起蓁蓁來。寧旭的信中沒有提到蓁蓁的信息,或許,她就是一個很受寵愛的,四平八穩(wěn)的公主? 她在腦海里勾勒著蓁蓁的眉眼,既然和葳蕤是雙生兄妹,大概會有幾分相似吧?蓁蓁是幼女,身體健康,或許要開朗活潑許多?大概,還會有點小小的驕縱? 不不,蓁蓁是杜蘅的女兒,應該更像杜蘅才是。杜蘅『性』子堅毅貞靜,飽讀詩書,蓁蓁想必也很出『色』。 對,蓁蓁很出『色』。 思念這種東西,不是你想壓就能壓得住的。葳蕤近在眼前,薛瑾更加難以克制對蓁蓁的思念。 原主的記憶里,有跟寧旭聯(lián)系的法子。葳蕤能夠通過精神力“看到”世界,這個消息必須要告訴寧旭。 葳蕤失勢,被護送至此的重要原因,就是他有眼疾,難以繼承大統(tǒng)??墒乾F(xiàn)在,他可以用別的法子擁有常人的水平,寧旭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 薛瑾手托腮,望著在院中習武的葳蕤,思緒萬千。他剛剛說明他想去學史,可那是在他明知稱帝無望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F(xiàn)在,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鋪紙研墨,薛瑾提起筆,思考著措辭,nongnong的墨汁染了白凈的宣紙,她毫無所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