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嘴唇破了道口子,?毒素估計已經(jīng)通過創(chuàng)口進入我的血液了?！彬饌b皺了皺眉,?說。

    舌頭微苦,?那不知成分是什么的藥劑似乎已經(jīng)起了作用,?他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

    不遠處的建筑物橫平豎直的線條在他眼里已經(jīng)形變扭曲，似乎轉(zhuǎn)變成了弧形。平日里所熟悉的色彩也出現(xiàn)了偏差,?他的視野被鋪天蓋地的血紅色充斥。

    而他的喉嚨深處，也出現(xiàn)了一股異樣的瘙癢感，讓他想要重重地咳嗽幾下，或者……暢快地大笑出聲。

    頭暈?zāi)垦！?/br>
    蝙蝠俠克制著沒有讓身體搖晃，有意識地去思考林秀異常表現(xiàn)的原因，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時似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在他下意識地反身回?fù)魰r，卻打了個空，身后沒有任何人。

    他還看見了林秀，林秀就現(xiàn)在他的不遠處,?只不過原本清瘦的身體線條已經(jīng)扭曲的不成樣子,?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得像是一只怪物。

    不對。

    那不是林秀。

    怪物已經(jīng)近身,?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將自己吞噬。

    蝙蝠俠喘著粗氣,?已經(jīng)抵抗不住眩暈的感覺坐在地上，他用盡了他僅存的那一點自制力，強迫自己伸手去掏蝙蝠腰帶里的萬能解毒劑。

    看不清解毒劑的樣子，手上的觸覺也失了控,?蝙蝠俠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但他還是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摸索著打開蓋子，想要往自己嘴里灌。

    好像灌進去了，又好像潑到了他臉上。

    蝙蝠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視野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清晰。

    那刺目的大片紅色如同退潮的水一般，漸漸退出他的視網(wǎng)膜，扭曲形變的建筑物也慢慢恢復(fù)正常。

    蝙蝠俠抬眼，看見的是右手拿著個空試管，左手還扶著暈倒的林秀的主世界蝙蝠俠。

    主世界的蝙蝠俠朝他晃了晃手上的試管：“萬能解毒劑?！?/br>
    而地上滾落著另一瓶藥劑，那是蝙蝠俠藏在腰帶里解毒劑。

    主世界蝙蝠俠解釋道：“我檢測了毒素的成分，那應(yīng)該是狂笑之蝠的特制藥劑，你的解毒劑估計不起作用，我就用了我的?！?/br>
    雖然說同性相斥，他跟蝙蝠俠氣場不和，但畢竟是自己的同位體，在大部分時候，他們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得知并理解對方的想法。同樣都是警惕獨裁的人，他們很可能在某些小事上產(chǎn)生分歧，為了不因為觀點不合而引發(fā)新的不必要的矛盾而浪費時間，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他對待蝙蝠俠的態(tài)度反而更好。

    他還把自己的微型分析儀分析的結(jié)果給蝙蝠俠看。

    大部分成分十分接近小丑病毒的分析結(jié)果，但還有一部分是未知的。

    “謝謝?！彬饌b語氣復(fù)雜地說。

    他看向被扶著的林秀，千萬種思緒充斥著他的大腦。

    最終，他嘆了口氣，伸手接過林秀。

    ＊＊＊

    林秀突然感覺自己能夠掌控身體的時候，還有些驚喜。

    因為自從上次他無法抵抗地被表層奪走了身體之后，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沒辦法像之前一樣再次壓下表層。

    而且這一次，他甚至都無法在精神空間里看到外界的情況，跟小七他們一樣被困在了里面，只能像個瞎子一樣干著急。

    但在剛才，他卻突然感覺表層的存在感突然薄弱下去，他得以趁機掌控身體，有了喘息的時機。

    一睜眼，他就看到兩只蝙蝠俠正排排站著，盯著自己看。

    林秀：“……Wow?！?/br>
    是他太久沒有見到布魯斯，思念成疾，以至于眼前都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不，應(yīng)該不至于。

    林秀動了動手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受到了限制，低頭一看，原來是他正被一根黑色的繩子五花大綁著。

    這，這像對待罪犯一樣的待遇是鬧哪樣？

    林秀傻眼了，愣愣地抬頭。

    看到兩只蝙蝠俠凝重的表情，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該不會是表層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吧……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打了個招呼：“……h(huán)i？”

    同時，他還在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兩只蝙蝠俠。

    嗯，雖然制服都是黑漆漆的，但是樣式和某些地方的設(shè)計不太一樣。

    眼睛同樣都被護目鏡遮擋著，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眼神，露出來的嘴唇下撇的弧度也幾乎一模一樣。

    身材相似，站立的姿勢也一樣。

    哇……

    這里面應(yīng)該有一個是他所熟悉的蝙蝠俠，而另一個是他的平行世界同位題？噢，林秀想起了自己之前得到的情報，說不定另一只就是來自于“主宇宙”的蝙蝠俠？

    在林秀思索的同時，其中一只蝙蝠俠開口了，低沉嘶啞的嗓音跟林秀的記憶沒有差別：“看起來他‘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不愧是一只蝙蝠俠，自己還什么都沒有解釋呢，他居然就從自己清醒過來的這短短的半分鐘內(nèi)推出了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過，他說的有點不夠準(zhǔn)確，自己這樣子不能算是“人格分裂”吧，只能說是精神力太龐大以至于在被狂笑控制時“裂開”成了兩個部分。

    林秀憑直覺鎖定了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只蝙蝠俠，他看起來狀態(tài)有些不好：“布魯斯？”

    那只蝙蝠俠有了反應(yīng)，思索了一會，才蹲在他面前，低聲問：“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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