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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連山賊都恐懼的孤獨。 “夠了?!蹦鞘且粋€清冷的男聲,從櫻花林深處傳來,“織田作,這里就交給我了?!?/br> 中原中也皺著眉頭,神色不悅地望著周圍突變的環(huán)境,以及櫻花樹林中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尤其是,那個男人身后的紅發(fā)少年莫名讓他感到生理性的不適。 就像是吃了一斤快過期的青花魚一樣。 中原中也想起了自己欠揍的搭檔。 但容不得他細想,他就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險,等他徹底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識就快逐漸消失了。 怎么回事? 意識散盡前,他看見那些自己殺不死的怪物像墨水一樣逐漸融合在一起,瞬間扭曲成了瘤狀的龐然大物,仿佛黑色的瀝青一樣污染著整片櫻花樹林。 男人握緊手中的苦無,毫無懼色地與周圍的同伴迎擊。 “即使是墮落也不會變成你那樣!” 這就是他最后的記憶了。 …… “所以,中也君,這就是你昏倒的經(jīng)過嗎?”森鷗外重重地嘆了口氣。 “很抱歉,首領(lǐng)?!敝性幸参站o拳頭,低下頭恭敬道,“我沒能完成我的任務(wù)?!?/br> 森鷗外并沒有說什么,他背過自己的部下,望著窗外逐漸消失的櫻花樹林,像是在開玩笑一般:“你知道嗎?中也君?!?/br> “太宰君他叛逃了哦?!?/br> 第18章 羽生唯醒來時,感覺頭仍是暈暈乎乎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特別好。 他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圖書館,但心里還是在想剛才的戰(zhàn)斗。 那是他第一次與侵蝕者進行戰(zhàn)斗,雖然是以老師們的身份。 不過,他應(yīng)該在最后的時刻成功修改了那個中也老師的記憶。 他慶幸地睜開眼,然后就看到了圍在他床前的老師們。 羽生唯兩眼一黑:完了! 他干脆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 “阿唯醒了嗎?”【夏目漱石】親切地問道,但羽生能感受到老師的擔憂。 “我竟然讓老師們擔心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羽生唯試圖裝死。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太宰,才會讓小唯……”一向穩(wěn)重的【井伏鱒二】不停地重復(fù)著類似的話語。 “不,是我沒有教好太宰?!薄咀籼俅悍颉恳沧载?zé)道。 【德田秋聲】之前遭受了某位師兄的言語暴擊,已經(jīng)徹底自閉道:“應(yīng)該是我的錯!我……我竟然沒有聽出來打電話的那個人是司書!” 而門外,【檀一雄】護著縮在他背后的【太宰治】,向表情不太妙的其他老師們解釋了自己已知的一切。 “原來,小唯之前經(jīng)常去你們那里是這個原因啊。”童話作家【宮澤賢治】笑瞇瞇地說道。 他身后的某位矮子詩人已經(jīng)掄起了酒瓶,神色恐怖。 “這是唯自己的選擇?!彪m然聽起來是在為知情不報的無賴派們開脫,但【江戶川亂步】依舊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就算我們都知道了,也沒辦法阻止他?!?/br> “江戶川你是知道的吧!”【坂口安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司書一開始就告訴我了?!蹦g(shù)師打扮的偵探作家承認道,“不然其他人早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 “我可是非常努力——為了讓唯的第一次行動圓滿成功!” “一直在幫小唯隱藏嗎?”【坂口安吾】想起了自己學(xué)生時代的某次不算美妙的閱讀經(jīng)歷,“你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br> 【織田作之助】道出了他認為的重點:“呀!這樣想來。小唯的演技真好啊!” 但不只是他一個人的關(guān)注點清奇。 “另一個平行世界……同位體……”【島崎藤村】刷刷地記錄著,“好想去那里取材!” “冷靜一點!小唯還沒醒來!”【田山花袋】竭力阻止著他不合時宜的行動。 司書臥室內(nèi),羽生唯已經(jīng)認清了現(xiàn)實,將自己與“書”的交易全都交代了。 “只要幫它把入侵者消滅就可以了。”羽生唯最后說。 【菊池寬】不放心地問道:“那個入侵者是不是和我們擊退的不太一樣?” 羽生乖乖地回答:“差不多,就是這次的數(shù)量多了些。” “有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薄旧t外】思索了一會兒。 “在世界被侵入的時候擊退侵蝕者,同時在這之后修補世界的屏障,這是最有效的?!?/br> “原來是這樣嗎?”【夏目漱石】沉思道,“會不會對自己的精神有影響?!?/br> 提到這里,【齋藤茂吉】不禁想起來了羽生唯剛回到圖書館時,失去自我意識的狀態(tài)。 他正色道:“司書,請配合我接受一段時間心理治療?!?/br> “齋藤老師,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很正?!庇鹕ǖ脑掃€沒講完,就看到了身旁老父親們不贊同的眼神,便把拒絕的話語給咽下去了。 在這之后,羽生唯軟磨硬泡地讓幾位比較有話語權(quán)的老師答應(yīng)了自己后續(xù)的行動—— 當然,一切以自身安全為基礎(chǔ)。 他和老師們商量了之后的行動,并達成了許多協(xié)議。 在【齋藤茂吉】做完了今日的心理治療后,羽生唯突然問道。 “不過,森老師,我之前就想問了?!?/br> --